送沈城到關北縣坐火車需要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相比司徒平家所在的南翔九個小時的旅程,這還算是最短的了呢。


    當然,杜奇偉到是建議司徒平開著他那輛寶馬走國道來著,可惜司徒平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車速一提40以上,就手忙腳亂,裏還好點,要是真進了國道開40以上,這家夥估計早不知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坐火車安全不少,更何況去徐婷家也沒有打算擺闊的意思。


    火車上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說,3小時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和徐婷說說笑笑的,也是沒有覺察出多久,就到了關北。


    關北縣是省城直轄的縣區之一,下轄10個鎮4鄉還有2民族鄉,總人口有五十幾萬,森林資源和礦藏豐富,在司徒平的記憶中,幾年後這個縣就會升級成為地級市,同時臨近的關北的兩個縣也要被劃進來。


    就以城區建設規模而言,司徒平眼中的關北依舊保留著陳舊的落後局麵,整個縣城似乎都顯得髒兮兮的,給人的印象很不好,不過這一點到是和目前關北的經濟組成不無關係。


    下火車出了站台,徐婷也似乎對關北的城內狀況有些看不過去,再看到司徒平眉頭緊鎖的模樣,就有些緊張的說:“是不是覺得我們這太髒了?其實這主要是因為我們這裏盛產木材和煤炭,而且每天進出運貨的貨車車皮不斷,所以才會顯得有些髒亂。”說著歎了一口氣,女孩子又說道:“其實這種樣子。我自己也看不慣的,可是沒有辦法。北關就是這個樣子,要是不賣地上地下的資源,全縣地百姓就都沒有飯吃了。”


    司徒平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再說了這又不是你的錯。吃資源的事情又不是隻有北關在做,全國各地環境破壞的又豈止一家。隻不過現在社會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看錢,看經濟。看成效,都看的太重。卻忽略了在有了基礎之後考慮整體轉型。現在還好說,地下的煤炭資源可以挖上幾年,林木也可以繼續采伐。可是等地下的煤炭挖光了,成材的樹木也全砍光了。難不成還要喝西北風?”


    “那你說怎麽辦?關北就這麽點能賺錢地東西,全縣都指著這些吃飯呢。”徐婷無精打采的問道。


    司徒平笑了笑,拉著徐婷的手說道:“與其做原料產地,不如考慮原料深加工。再者。靠山吃山的時代都過去多久了?我聽說北關也有不少風景秀麗的地方,可以考慮做旅遊業嘛。現在國內不是挺流行這個的嗎?”


    徐婷忽然撲哧一笑,道:“我說咱們兩個又不是什麽國家領導,用得著這樣憂國憂民的嘛。依我看啊。這些事情還是留給縣太爺處理吧。”


    司徒平伸手在徐婷的小腦袋瓜上輕輕一點,笑道:“就你精明,帶路吧,說說咱家怎麽走。”


    “誰跟你咱家啊!”徐婷臉色酡紅,嬌羞不已,可是看眼神卻是顯得異常地欣悅。


    關北就一樣好處,就是出租車很便宜,五元錢滿城跑,非是省城按公裏計費的可比。做的司徒平異常的舒服。


    車行沒有超過二十分鍾。司徒平和徐婷就到了目地地,一個在北關來說,看起來比較不錯的居民小區。


    司徒平很明顯能夠感覺到徐婷身體的顫抖,心裏知道這是一種叫做近鄉情怯的本能反應,同時又何嚐不是徐婷苦思如何向母親解釋自己兩人之間的關係而感到憂心。


    司徒平緊緊握住徐婷的手,輕聲笑道:“沒有關係的。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切都不用擔心。”


    聽到司徒平安慰她的話,徐婷頓時輕鬆了少許,低聲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一會見了我媽,那什麽都交給你了。”


    司徒平嗬嗬一笑,然後拉著徐婷就走進了小區,然後在指引下來到了徐婷家地樓下。可是一看到樓下的場麵,兩個人心中就是一震,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咦?怎麽迴事?”司徒平眉頭一皺。看著眼前停著兩輛的法院汽車,還有不少圍觀的群眾。徐婷也有些緊張,一把拉過一個人,急促的問道:“請問這裏出什麽事情了。”


    被徐婷拉住的是一個年輕地小夥子,初時一臉的不悅,可是等看清楚了徐婷的相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馬上和顏悅色道:“沒什麽,隻不過是樓上有一家前些時間惹了事兒,現在法院來人封房子了。聽說是因為煤礦事故什麽的……”


    “啊!”不等年輕人把


    ,徐婷身子一晃,好在有司徒平扶住,要不然真要了。


    —


    “怎麽辦?一定是我們家。”徐婷緊張的抓住司徒平的手說道。


    司徒平安慰她說:“先別緊張,我們先上去看看,一旦要是你家你也千萬別激動,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幫你的,你知道嗎?”


    徐婷神情激動的點了點頭,而對麵的年輕人也搞不清楚我們兩個是什麽關係,有心想要裝把英雄,卻見徐婷沒有反抗歹徒的意思,也就悻悻地站在一邊。


    司徒平待徐婷情緒平複了一下,這才敢帶著她一起擠過人群,上了樓。等到了五樓,就發現有一家房門大開,門前還有一個身穿製服的執法人員。


    執法人員一見到司徒平和徐婷靠近,就立刻說道:“抱歉,現在是法院辦事,不相關的人請不要進來。”


    司徒平向門內望了望,隱隱看到幾個人影晃動,於是就笑道說:“我們就是這家的人,還請麻煩一下讓我們進去。”


    對方很明顯有些懷疑司徒平的話,徐婷見此連忙說道:“我是房主的女兒。”


    執法人員看到徐婷,神色就是一變,看的旁邊的司徒平心中大罵這些家夥就知道以貌取人。不過好在對方還有些理智,沒有昏了頭,想了想就把司徒平兩人放了進去。


    結果一進房門,司徒平就聽見裏麵有人說話:“房間內的所有一切都不允許隨意拿走。限一個小時之內離開這裏,這已經是我們給你的最後期限了。也不是我們執法部門不近人情,卻是法院規定的最後期限已經到了。”話音一落,接下來就是一個女人的低聲啼哭的聲音。


    徐婷一聽到哭聲,立刻甩開司徒平跑了進去,大聲叫道:“媽!”


    “婷?你怎麽迴來了?”


    司徒平隨後快走幾步進了客廳,就見徐婷撲在了一個中年婦女的懷中放聲大哭。而那個臉色蒼白,頭發有些淩亂的中年女人則是不停的安慰徐婷,口中說著不怕之類的話語。


    看到這一幕,司徒平就知道這女人怕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了。想到這裏,司徒平也急忙上前,低聲說道:“婷,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難道你忘記了剛才進門前我和你說的話了嗎?”


    徐婷聽到司徒平的話語,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一陣歡喜,急忙從母親懷中起來,轉迴頭對司徒平道:“司徒,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叫他們不要趕我們走,這是我們家啊!”


    司徒平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然後對徐母說道:“阿姨你好,婷難得迴來一次,你們母女就好好聊聊,這裏的事情就先交給我吧。”


    徐母看到司徒平就是一愣,低頭疑惑的問徐婷:“他是?”


    徐婷這時臉色酡紅一片,又羞又擔心的說道:“他,他是我,同。”剛想說同學,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什麽話鋒一轉,心中勇氣頓生,直接說道:“他是我男朋友。”


    聽到徐婷公然承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司徒平心中好一陣輕鬆,長出了一口氣,笑道說:“阿姨,這裏你就不用操心了。婷,你和阿姨先聊著。這裏就交給我吧。”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大包大攬的司徒平就感覺全身上下充滿了鬥誌,轉迴身對跟前那個正一臉疑惑,不清楚發生什麽的執法人員笑道:“你好,能麻煩重新解釋下為什麽要封掉這棟房子嗎?”


    對麵的執法人員是一個黑臉膛的中年人,聽到司徒平的話,卻是一臉的不情願,撇嘴說道:“你是什麽人?知道不知道這是法院辦事?至於為什麽要封房子,還不是因為他們家的煤礦發生事故,死傷工友的醫藥費,賠償金,以及各項罰款都交不上來。現在人家家屬都告到法院了,自然要把房子查封,交給法院拍賣。”


    司徒平大致也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不過就是想再確認一下,現在清楚了,於是就笑道說:“那麽要想法院不查封拍賣這裏,是不是隻要把這些款項補齊就可以了?”


    “補齊?”對方聞言奇怪的看了司徒平一眼,不清楚司徒平這話是什麽意思,心說好幾十萬的巨款,你說補齊就補齊的?當即黑著臉,沉聲說道:“這話是沒錯,不過也要依照法律程序辦事,現在你們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離開,在此之前你能補齊?”


    司徒平聽到這裏臉上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肯定的說道:“能!而且不到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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