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要銷毀你。”莫心憐看著他,眼中有不甘和被欺騙的憤怒。


    她想要的恰恰相反,是希望他能一直存在。


    在第一次兌換係統升級的時候,主神就提及過,零號因為過於老舊被銷毀是遲早的事情,就算全部升級完畢,也無可避免。


    “零號的銷毀程序早就寫好,本就打算銷毀,隻是沒想到會分配錯誤綁定給你。”主神好意與她分析了一番,建議她換個新係統,否則辛辛苦苦賺的積分給零號升級,結果零號被銷毀,那麽積分就全浪費了。


    她拒絕了,卻不願意告訴主神原因,說:“隻要程序還沒執行,不就有挽迴的餘地嗎?”


    主神有主神的看法和安排,說:“莫心憐,對於係統而言宿主會有很多個,當宿主個人目標達成或者積分足夠重生,就會離開,係統將有新的主人。你的離開也是遲早,你不必把心思放在擔心零號上。”


    停頓了一下,主神說:“你不想更換係統的話,我會留它到你完成目標。”但等她離開之後,它就會被銷毀。


    莫心憐不希望零號被銷毀,雖然對方隻是一個係統,但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一種徹底的信賴。


    就算她拖著時間一直任務下去,也許還是會被主神發現意圖,然後將她送走銷毀零號。


    活著的時候她隻是個普通人,死後綁定了係統也隻是個普通宿主,她沒法改變主神的打算。


    “……”莫心憐是一個表麵很冷漠的人,有時候就算內心波濤洶湧,她也會克製著自己不去表現出來,從而對這個世界越來越冷漠。


    她忘不了第一次看見零號實體時的感覺,他踩著雪由遠及近的走過來,一步步的走向她。她無法用字來描述,但她知道這一刻會讓自己銘記。


    和從前以後遇到的其他人比,林陌的第一麵算不上驚豔,相貌也隻是中上,甚至姿態也因為不適應實體而有些古怪。


    卻就在那個時候,莫心憐突然就打定了主意,想要零號一直存在。


    “林陌。”她給他取了名字,還特意強調了是陌生的陌,有點故意遮掩的意思。


    她知道係統能讀取自己的想法,所以她無時無刻都在控製自己的想法,哪怕是發呆出神的時候也不會提及任何關於林陌的事情。


    計劃開始於又一次的係統升級,主神覺得零號直接銷毀有些浪費,打算做一個實驗,數據組成的係統能否擁有自主感情,如果係統會做出和設定程序相反的事情那麽就算成功。


    “好。”莫心憐毫無猶豫的答應,想著的卻是另外的事情。


    這裏的一切主神說了算,所以將來又改變主意要銷毀也是可能。她終究是會離開的人,以後的事情無法得知,所以她覺得唯一能徹底安心的,隻有讓林陌來做主神。


    可惜她不知道,如何成為主神這件事情,也是主神故意透『露』給她的,主神的實驗目標是零號和她,想測試係統對自己的忠誠度和被謀反後的防護能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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