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空間之中,白憐花因為好奇世界後來的發展,所以又觀察了一段時間。


    她形容不出心裏的感覺,她猜過傑克可能是朱砂兄,但也因為得知他是人工智能後而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對於傑克的結局,她就像是有一把鈍刀砸在心口,悶悶的發痛。


    這原本是她離完美結局最近的一次。


    因為自我認知和世界認知的不可共存而毀滅,是因為她離開後雖然複製了記憶給艾米麗,但她自己也覺得他是機器。說他是人,是基於理論分析;說他是機器,是出於物體本質構造。


    他去診所找她,隻是想要聽她再次和他說,他是人,他需要一個認可。


    “霸霸,為什麽會這樣,是不是你又從中搞事?”白憐花眉頭緊皺的蹲在地上抱頭唉聲歎氣。


    【霸霸我一切行為隻為任務,這次宿主任務完成的沒『毛』病,霸霸我又怎麽可能會『插』手呢。】霸霸非常認真的迴答,一副忠心小棉襖的語氣。


    人工智能這個話題讓白憐花很鬱悶很糾結,她又問:“霸霸,你覺得自己是人還是機器?”


    【都不是,我是位麵係統。】霸霸非常果斷的迴答。


    “你會對自己的存在產生疑『惑』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奇嗎?你是誰,為什麽在這,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這問題有點複雜,可能會引起宕機。】霸霸說。


    位麵的畫麵被關閉,霸霸又說:【宿主,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對我們機器而言,對人而言也是無解的,所以我勸你不要多想,準備進行下一個任務才是應該的。】


    “休息一會,我需要理理思路。”白憐花說。


    我是誰?


    是白憐花嗎?白憐花隻是一個名字,當去掉白憐花這個名字後,我又是誰?任何人都可以叫白憐花,我是白憐花,我也可以是任何人。


    但我又和任何人都不同,那我是誰?


    【是吧,容易瘋吧?】霸霸隨口說了一句。


    “……”白憐花已經不想繞下去了,這個問題真的太難了。尤其她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原本就缺失了在綁定係統之前的事情,在那之前她是什麽身份,是做什麽的,為什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呢?


    在稍微冷靜了一會之後,便讓霸霸準備讀取下一個位麵了。


    有了這次的經驗,白憐花相信下一個位麵遇到朱砂兄的時候,有把握認出他。不僅僅是憑朱砂痣這樣流於表麵的東西,更多的應該是憑借那種與眾不同的熟悉感。


    這還得多虧了上個位麵的意外失明,讓她能夠將更多的精力專注於感覺上,而不是視覺。


    【出發吧宿主!】霸霸心情比之前幾個位麵好多了,宿主的成長讓它很是欣慰,至少能做到殺人後不哭墳了。


    嗯……雖然這聽上去好像算不上是誇獎。


    希望宿主再接再厲,下個位麵殺人後不僅不哭墳,還要做到能對著屍體吐口水,這才符合反派的氣質嘛!


    當然,如果能做到曰屍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的話,它會更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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