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一名學生站了起來,說,“三百年前若我們不認命,今天的我們就不會是奴隸!”


    其餘學生紛紛附和,當初龍裔平民們渴盼和平,匆忙投降,卻引來斷角之殤,同胞之血,三百年來的剝削壓迫。


    他們已經受夠了。


    白憐花看在眼中沒有說什麽,隻是書院這些學生的醒悟是完全不夠的,還得加大力度。


    一迴到家,顧少川就過來抱她。


    五歲的顧少川大概一米,十三歲的白憐花大概一米三,他的腦袋正好埋在她胸口的位置。


    十三歲的少女雖然才剛開始發育,但和一馬平川的男孩相比,差別還是挺大的。


    五歲的男孩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疑『惑』的問:“爹,你衣服裏塞包子了嗎?”


    “……”白憐花立刻和他保持距離,說,“為父上課容易餓,所以隨身帶兩個包子。”


    “哦……”顧少川點點頭,“好主意。”琢磨著下次自己也帶兩個,有時候聽課久了是會餓來著。


    白憐花突然認真的看著他,說:“你今後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奶』『奶』,為父要去一趟京城,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


    “為什麽呀?”顧少川疑『惑』的歪腦袋,伸手抱住她說,“爹爹可以帶我去嗎?”


    “不行。”白憐花看著他額頭上的龍角,說,“你已經五歲了,離斷角還有三年。”


    他聽不明白,說:“我到時候不鋸掉角就是了。”


    “少川,傻孩子,你以為留角是你想留就能留的嗎?”白憐花語重心長的說,“我的父親是屠龍人,當朝軍務大臣,但我仍舊要斷角,否則株連。”更何況龍裔撿來的龍裔呢。


    他小臉白了一下,拽著她的衣角,委屈巴巴的用水汪汪的眼睛賣萌:“可是……我不想爹爹離開。”


    啊……好萌……感覺心要融化了……


    不行!不能被朱砂兄給騙了。


    白憐花甩開他的手,換上一副生氣的表情,將顧少川按在凳子上,順手從針線籃裏取了剪刀,惡狠狠的說:“我幹脆這就斷了你的角,省去麻煩事!”


    “不要!不要!!”顧少川叫得淒厲,小手死死的抱著腦袋上的角。


    喊叫聲驚動了棠夫人,棠夫人衝進來一把奪過剪刀,驚異質問道:“虹兒,你這是做什麽?”說著心疼的抱住顧少川,哄到,“乖,別哭了,『奶』『奶』給你出氣。”


    “哭哭哭就知道哭。”白憐花罵到,“哭就不斷你角了嗎?”


    說著氣憤的就要走。


    顧少川哭著撲過去,說:“爹爹,你要去哪?”


    “這家不想待了!”說著一腳踢開了顧少川。


    “爹!”顧少川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卻還是被白憐花推開。


    她怒氣衝衝的說:“別叫我的爹!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虹兒!”棠夫人十分氣憤,“你今天是發什麽瘋,川兒才幾歲?”


    白憐花沒有接話,跑出了棠府。她扶著牆壁暗罵自己過分,怎麽可以對小孩子這麽兇,這可是她兒子朱砂兄啊!但是沒辦法,她已經打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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