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豈是你等能妄加非議的。”一個虛弱但卻又威嚴十足的身音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紛紛恭恭敬敬行禮,喚一聲:“宰相大人。”


    秦飄然開口喚道:“爹、、、、、、”還有一個“爹”字淹沒在無聲無息裏。


    聞太醫雙手抱拳,躬身道:“大人您來得正好,有人冒充秦府小姐。”


    “哦?是誰?”


    聞太醫指著秦飄然,道:“就是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他故意將“姑娘”兩個字咬得極重,意味不明,但聽話之人都知道,絕不是好意。


    秦飄然表示無辜,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表露過自己的身份,明明是這群人在此信口開河,胡亂猜測,更何況她本就是秦府的小姐,隻是秦素不承認罷了,何來冒充一說。


    “哈哈哈!”白術冷笑一聲。方才秦素見到秦飄然的態度,他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此時秦素出現,並不會讓事情好轉,說不定還會當眾數落秦飄然一番,讓其更加難堪。


    不過他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那就是拉著秦飄然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那些流言蜚語,全都不理,就這樣牽著她跑,跑到天涯海角。


    聞太醫看不慣白術的這副姿態,他道:“宰相大人麵前,豈容你放肆。等宰相大人親自揭開你們兩人的真麵目,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白術做好了準備,隻要秦素說些難聽的話,他便立馬拉著秦飄然離開。


    “她的確是老夫的女兒,秦府的千金小姐,所以麻煩諸位將那些不幹淨的話都收迴去!”


    秦素如是道,眾人頓時瞠目結舌。


    聞太醫更是羞愧難當,秦素言語中所指的那些不幹淨的話,明顯就是指他說的那些話。


    他處在原地,將整件事又理了一遍,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秦素怎麽突然多出這麽一個亭亭玉立的千金來。


    聽到秦素的那番話,秦飄然先是一怔,而後有些動容,秦素願意在眾多人麵前承認她,就表示他還是在乎她這個女兒的。


    不管他是出於什麽原因,至少這一刻,在秦飄然的心裏,是暖暖的。


    白術一麵為秦飄然感到高興,身份被承認,那些人再也不敢顛三倒四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可一麵又覺得有點可惜。


    竹山走到子悅麵前,小聲道:“是我請老爺過來的。”一副得意的表情,似在邀功一般。


    子悅豎起大拇指表揚道:“你真厲害。”


    白術與沈居等人起了爭執,管家不在,竹山一個下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請自家的老爺。


    於是他將大堂之中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秦素,包括那些人對秦飄然的詆毀。


    結果還就真的幫到了秦飄然,讓秦素在眾人麵前親口承認她的身份。


    一場鬧劇結束,眾大人麵麵相覷,場麵一度尷尬至極。


    之前站在沈居背後,偶爾插兩句的那位大人,他走到秦素麵前,躬身行禮,後又麵向秦飄然,雙手抱拳微微傾身,一副世家公子,謙遜有禮的模樣,道:“方才就覺得姑娘與眾不同,氣若幽蘭,原來是秦小姐,請恕在下眼拙。”


    對於這種虛偽的誇讚,秦飄然一時不知該怎麽迴答,她自小就不常與人接觸,與她接觸最多的年輕男子,除了她的兄長,就數一直護著她的白術。


    對麵的這位,長相算是看得過去,不過方才牆頭草兩邊倒的模樣,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她對此人並沒有太多好感。


    她淡淡一笑,連句謝謝都沒說。


    那位大人再次開口道:“在下姓林,單名一個裕字,裕福酒樓的老板,正是家父,在下不才,在朝中任閑職。”


    白術聽後,眉頭微蹙,這家夥自報家門是怎麽迴事,難道是對秦飄然有意。他冷哼一聲道:“林大人,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剛才胡說八道的那些人之中就有你吧。”


    “這、、、、、、”林裕一時語頓,當即臉都青了,那樣子既窘迫又好笑。


    白術又道:“林大人,還是早些迴去幫你爹端盤子吧。”


    “你、、、、、、”


    “我說錯了嗎?你家不是賣飯的嗎?剛好這裏有個要飯的,湊一桌。”


    再次提到討飯,聞太醫因為之前就被白術這樣罵過,自然而然就認為白術說的討飯的人就是他自己,氣得接話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白術沒有點名點姓,他若接話就等於承認自己是白術口中那個討飯的叫花子。不答,又氣不過。


    不止聞太醫,林裕也是被氣得無話可說,他再次對秦素行禮,道:“宰相大人,微臣還有事在身,不便多留,改日再登門拜訪。”


    “改日也別來了,沒有人歡迎一個賣飯的。”


    林裕憤然離開。


    子悅和阿彩躲在一旁偷偷地笑。連竹山差點“哈哈哈”笑出聲來,還是子悅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話說這白術,平日裏自恃其傲,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幾句話能氣死幾個人。


    秦素仔細觀察著白術的一言一行,以前他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關於白術的傳言,說他傲慢無禮,誰都不放在眼裏。


    今日得知他來府上吊唁秦聰,一開始他還納悶,畢竟他們不曾有交集,且按白術的性子,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聽白術與林裕的這一番對話下來,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麽。其出發點是好的,不過,他不喜歡白術的這種為人處事的方法。


    林裕走後,其他人也紛紛告辭,白術在,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麽,至於對秦飄然出言不遜,得罪了秦素,隻能再找機會過來賠禮道歉。


    那些人雖有言語不當,但沒有被秦素聽見,全身而退輕而易舉。聞太醫就不同了,他可是當著秦素的麵說秦飄然是冒充的,包括之前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竹山全學給了秦素聽。


    秦素因為悲痛,此時看上去老態龍鍾,憔悴得很,但那雙眼睛,就如同老鷹看見要傷害自己孩子的敵人一般,犀利,尖銳,緊緊地看著聞太醫。


    “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


    麵對秦素,聞太醫還是害怕的,此時他不知道該把他那張老臉往哪裏擱,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道:“是微臣有眼無珠,沒有認出秦小姐,宰相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微臣這一迴吧。”


    秦素沒有迴答。


    聞太醫轉而對秦飄然道:“秦小姐別往心裏去,你就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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