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岩有些恍惚,不過他真的看見楚鵬躺在地上,愣了三秒鍾後,心裏激動不已!


    “終於,我贏了!”曆岩歎了口氣,有種淚流滿麵的感覺。


    他麵對著眾人揚起雙手,有種澎湃的自豪感,但可惜的是台下人並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沒有喝彩,他們知道,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果然,曆岩的屁股突然被撞了一下,然後一個趔趄,直接被撞得幾米遠,然後站在了擂台邊緣,搖搖晃晃。


    “誰啊!”曆岩心裏有些吃驚。


    不過身後的人手指再次一推,他頓時撲了下去,再次踉蹌了幾米遠,最後被圍觀的弟子撐住。


    “承讓!”楚鵬默默跳下了擂台,然後離開了,留下了一臉吃驚的曆岩。


    “這……”


    “楚寒長老勝!”眾人駐足看了三秒鍾,然後全部散了。


    “你不知道嘛,你的招式確實擋不了,但是別人的花招我更看不懂,當時你苦苦修煉去了,不知道也正常,錢通也是被他這樣打下去的,隻用了這一招。”


    接住他的弟子說完,也離開了。


    曆岩癱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忘懷。


    ……


    晚上終於清淨下來了,楚鵬手中把玩著這顆木鑰匙,思緒萬分,這木鑰匙究竟怎麽用,一直以來就是個謎。


    他實在想不通,最後歎了口氣,拿了壺酒出門遊走。


    碰巧,在半路上他看見了一個熟人,孫衛。


    “好巧啊,孫兄!”楚鵬主動打招唿。


    “喲,楚長老,有緣有緣。”孫衛笑道。


    “別這麽叫,我不是與你一樣大嗎,就叫我楚寒就好了。”說著,楚鵬如同變戲法一般又拿出一壺酒,遞給了他。


    “唉,你晉升的快啊,哪像我,就隻是個老弟子!”孫衛痛快了喝了一咕咚,“嗬,對了,上次你要我安頓他們的親人這件事,我已經辦妥了。”


    “是嘛,那可太好了,多謝!”


    “不客氣!”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到了山林深處,月光灑落,晚風習習,頗為應景。


    最後兩人便在石登上坐了下來。


    “對了,聊著聊著,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拿走了曆練之林中心的木鑰匙,你可有耳聞。”孫衛說道。


    “這個嘛,剛開始還不知道,後來晉升長老了這才知道。”楚鵬正值鬱悶,聽到孫衛主動提起,不由得上了心。


    “對了,孫兄你可知道這木鑰匙有什麽作用嗎?”


    “嗬嗬,這個我哪知道,我也是在處理事務的時候路過,聽到一些長老議論的,不過,我確實打聽到了一些事情出來!”


    “噢?說來聽聽?”


    孫衛又咕咚了一口,“這個木鑰匙,是主宗的宗主張渚親自放進去的,隻有他才知道這木鑰匙的用法,據他們口中傳聞,得到木鑰匙的人可親自找張渚詢問,這樣的話就自然就知道木鑰匙的用法了。”


    “原來是這樣!”楚鵬喝了一口酒,這下的心就有底了,明天就去找他問問!


    兩人把酒言歡,一直聊到了後半夜,最後醉醺醺的分離。


    楚鵬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大太陽正值當空,他睜開了眼睛,周圍安靜無比,有些格外的寧靜。


    一想起昨天的事,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踏上鞋子準備出左宗一趟。


    他得親自找張渚問問。


    可是走到廣場的半路上,突然一群執法隊的弟子衝了過來,將他攔住了,帶頭的正是曆海。


    楚鵬有些奇怪,昨天也沒傷著曆岩,怎麽今天又找過來了!


    宗門有見習長老,普通長老,中級長老,大長老。


    不過身為普通長老,還不會怕曆海這個中級長老的。


    “怎麽有事?”楚鵬問道。


    曆海淡淡道,“獨宗主和小紫王要見你,請吧!”


    楚鵬有些釋然,沒有吭聲,該來的始終要來。


    幾人來到了宗門大殿,發現所有長老都端坐在裏麵,而且小紫王也帶來了大批的高手。


    所有人都是聚識境,光是一群人的氣勢,就足以讓楚鵬唿吸急促了。


    “這次叫你而來,自然有重要的事!”小紫王嚴肅道。


    楚鵬默不作聲,反正叫他過來總沒好事,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直到現在。


    “之前開陽宗叫你幫忙辦血宗的事,你做的不錯,成功摧毀了血宗的地盤,值得讚賞,但是你卻把飛陽宗的人給救了放走了,這是為何?”


    楚鵬淡然道,“我覺得這件事跟飛陽宗沒關係,刺史們胡亂抓人,所以就把他們放了,這件事有什麽錯嗎?”


    “你好大膽,刺史們辦事是由我親自下令的,他們有權對任何人生殺,倘若真的是血宗餘孽,那就是放虎歸山,你楚寒要受莫大的責任!”


    小紫王聲色俱厲,紫氣磅礴,讓所有人皆是一怔。


    獨雲飛也有些嚴肅的看著楚鵬,顯然目光中有一絲絲失望。


    “我以人格擔保他們沒有任何問題,飛陽宗出了力,辦了事,這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他們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獎賞,反是抓住他們進牢,這恐怕對任何人來說都接受不了。”


    楚鵬義正言辭道,“懷疑始終是懷疑,就憑懷疑就能把人抓走,有你小紫王的令牌,按理可以!”


    “但是到了刺史的大牢裏,在嚴刑逼供之下,白的也能說成黑的,這樣,豈不是冤枉好人?!”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小紫王指罵道,“本來我對你還是有些欣賞的,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頑固不化之人!”


    “邪以衝在中途時衝出來救他們,足以說明他們是一起的,之前所做的一切皆是演戲,還有,你楚寒不僅沒有在關鍵時刻幫忙,還趁機救走他們,與血宗簡直是不謀而合,你該當何罪?!”


    楚鵬聽完臉上充滿了失望,“既然如此,那當初就別給王朝的令牌我,既然給我說明是對我的信任,又說這件事保密,那為何會有刺史的人過來,很顯然,做事就出了亂子!”


    “假如兩個人都有相同的權力,都處理同一件事,必然有所矛盾,要是刺史他們是這樣說,我還說他們故意放走邪以衝呢,與他們也有勾結!”


    “說我愚鈍的時候不妨想一想,能有兩個聚識境中期的刺史,居然抓不住一個邪以衝,這是不是有鬼?笑話!”


    小紫王有些啞口無言,這的確是有些道理,但他還是穩住了話語,“首先你要記得,給你王朝令牌,是你的榮耀,並不關乎於個人信任!”


    “第二,當時也是怕船上的人有危險,便一個人守著了,另外他們的罪責我也處罰了,所以也就了結了,但是,現在是追究你的責任,至始至終你還是放走了他們,所以,必須接受罪責!”


    楚鵬嗤笑了一下,“行吧,我接受!”


    小紫王聽完笑了一下,十分輕薄。


    “念在你是開陽宗長老,也是一介棟梁,最後評判的結果,還是給開陽宗來評判!”


    說完,小紫王看了一眼獨雲飛。


    獨雲飛歎了口氣,他的心裏也為楚鵬不值,不過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得罪小紫王,就注定不能善了。


    “按照宗門法規,私放危害王朝的罪人是很嚴重的,本來是想把你職位廢掉,驅逐出宗,念在你為開陽宗出過力,國戰有功,而且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功過相抵。”


    “最後,那就讓宗門所有人來來評判吧。”


    “倘若在座的有一半人都支持你走,那麽就按規定辦事!”


    楚鵬聽完有些想笑,這不是給自己機會讓自己出去嗎?反正自己也呆膩了,就像戰技閣長老所說,是龍終不能在淺灘。


    看來獨雲飛也是個明事理之人,這破地方,他楚鵬是真不想呆了,一群爛人。


    獨雲飛說完,他往半空放了一個鈴鐺,“響多少聲就是多少人。”


    頓時曆海第一個出來,一指真氣點去,鈴鐺響了一下,緊接著很多不知道名字的長老都一指點過去,鈴鐺不停的響著。


    有些普通長老猶豫不覺,但是看見錢興和曆海都點過,不由得也點過去,畢竟得罪了他們兩個,一個管人的,一個管寶庫的,以後可有的受。


    過了一分鍾,鈴鐺停了下來。


    “統計了一下,鈴鐺共響了四十多下,在場的長老共六十五位,所以同意楚寒被驅逐出宗!”


    獨雲飛當場宣布完畢,楚鵬噓了口氣。


    “行吧,讓我和平的走吧,反正我是不在這王朝呆了,禹族打壓太狠了,待的太抑鬱了,令人失望!”楚鵬心裏想著。


    楚鵬當場就把令牌給交了,然後默默離去。


    在收拾了好東西後,楚鵬走出了宗門門口,有很多人前來送行,血宗共行的精英弟子,還有之前一起國戰奮鬥過的弟子,包括彥老六,和陳天他們,還有修天元等長老。


    “一路走好!”他們說道。


    “老大,我……”彥老六有些哽咽。


    “不用說了,以後好好呆在宗門,千萬不要惹事,低調一點。”


    彥老六重重的點了點頭。


    修天元感慨著,最後也是拿了一本書給他,“這是老夫所有的陣法,你拿去學吧,以後在宗門外麵開宗立派也不錯。”


    “多謝!”楚鵬感激道。


    正當楚鵬與所有人拜別完,將要離開此地,緊接著獨雲飛也出來了,給了楚鵬三封信,楚鵬有些詫異。


    “這三封信是別人寫給你的,一張是李川給你的,還有一張是我女兒給你的,最後一張,是張渚給你的,張宗主說,前兩封你可以等會看,他給的,要你現在一定要看!”


    楚鵬搖搖頭,這老頭還真是屁事多!


    獨雲飛交給了楚鵬,眼神中還有讚賞與欣慰,“你很還好啊,小子,沒看出來啊!”


    “看完再走,不急!”


    獨雲飛拍這楚鵬肩膀,咬重了這最後六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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