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齊見過沈希犀利的劍法,對此深信不疑,對她更加佩服。這頭風狼可不是一般築基初期的修仙者能夠對付的。“你不是在遠處等著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我聽到你的叫聲就過來了。”沈希如實相告。


    仇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你不生氣嗎?如果我聽從你的建議,就不會陷入這樣的困境。”


    “我為何要生氣?仇石呢?你不是和他一起嗎?”


    “我說兩個人一起,不方便尋找出路,就分開了。”


    沈希真的很想說,這種想法實在是太愚蠢了,可她沒有說出口,事已至此,再責備別人實在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將人重新集中起來。竹林要比看起來大得多,要將八個人重新聚集,雖沒有大海撈針那麽困難,卻也好不到哪裏去。


    仇齊總算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想要極力挽迴,決定虛心接受沈希的建議,“現在該怎麽辦?人都散開了。”


    沈希想了想,說道:“隻能先想辦法找到生門,再試著將人重新召集起來。”


    “如何尋找生門?我對那個什麽奇門一竅不通。”


    “我試試。此處有風狼駐守,定然不可能是生門了。風狼並非致命的妖獸,也非致傷之門。我若猜得沒錯,這裏就應該是驚門。這是第一道甲驚門。門出現的地方,必有異狀。隻要找到門軸,或許就能夠慢慢地尋到生門出去了。”


    “什麽意思?”仇齊全然未聽懂。


    沈希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是何意思,跟著我走就是了。”


    沈希站在仇齊當時掉落的暗坑旁,前後左右,不停地來迴移動。像是個不會轉動脖子的木偶。她雙目死死地盯著前方,尋找著竹林排布的規律。


    終於,向前走了四十九步,向右走了四十九步時,她發現了隱藏在眾多竹子中的門軸。


    “就在那裏!”沈希激動地拍著手。


    仇齊雙目一亮,問道:“哪裏?在哪裏?”


    “來,你站在這個位置。”沈希將仇齊拽住。“你看到那一排直直的竹子沒。就像是人用標尺量出的。”


    “沒有啊。”仇齊一臉地困惑。


    沈希將仇齊又推又拉,再問,“看到了沒?那是門軸。”


    仇齊這才咧開嘴。“呀,真的啊!我看到了。若非這個特定位置,根本看不出來,中間還有許多幹擾的竹子。”


    沈希說道:“跟著我。沿著門軸走,就不會引來守門的妖獸。或者是機關。走到門軸的未端,就能夠找到門。再沿著各各門走,必定能夠找到甲生門。”


    “甲生門?”仇齊問道:“你說得這些我完全不懂啊。”


    “其實這很簡單,一般來說。奇門遁甲都是由三個環,二十四個門組成,每個環有八扇門。若武力不夠。除非運氣很好,不然。走到哪個門,都是死。出了甲生門,就有可能遇到乙傷門,或者乙死門。總之,依靠暴力也是能夠離開此處的。”


    “等等,我還是個問題。為何我們進來時,並沒有遇到任何妖獸,難道我們進來的地方是生門。”


    “奇門遁甲這東西,並非一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我們的進入,隻是開啟了機關,過一段時間,機關就開始活動。機關一活動,我們就陷入了困境。奇門遁甲已經失傳很多年,我隻是在一些邊緣的書籍上看到過一小部分而已。想要活著出去,還得看我們的運氣。”說話間,沈希轉了個角度,繼續走。


    仇齊大概覺得自己無法理解奇門遁門,便放棄繼續詢問此問題,但這不代表她放棄問其他問題。“你到底是什麽人?”


    沈希略微一驚,並未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說道:“沈王村藥農的女兒。”


    “這不可能。藥農的女兒怎麽可能看過那麽多書。除了四書五經和修真初術,其他書都是很貴的。”仇齊說道:“你最好老實招來。你是不是龍泉仙山派來的細作?”


    沈希的嘴角抽搐兩下,說道:“你真逗。”


    仇齊拉住沈希,說道:“你到底是不是?”


    “當然不是!”沈希覺得莫名其妙,“為何龍泉仙山的人要派細作到我們大央國這樣的邊緣小國?”


    “這……”仇齊說道:“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父親就抓到過龍泉仙山的細作。我一天偷聽到了他們說話。說龍泉仙山即將遭受大難,那裏的修仙者必須另尋出路。而我們大央國最貼近龍泉仙山,就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有這種事?”沈希皺起眉頭,“天,仇齊,你怎不學好,偏要學李無疾那個二溜子,成天就把謊話掛嘴邊。”


    仇齊瞪著眼,說道:“別拿我和李無疾比。我說的是真話。你到底是怎麽知道奇門遁甲之事,為何文武皆能第一。一個藥農的女兒,怎可能有這樣的才華!”


    沈希冷笑,“我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看來我是大錯特錯了。”她不想再與仇齊說話,直是繼續尋找出門。


    仇齊急了,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以為你是個不會計較出生之人。農女怎了?農女就不可能讀書了嗎?農女就不配與你們這些皇親貴胄一同讀書了嗎?既然如此,你以後可莫要與我這種農女說話了。以免玷汙了太尉之女的高貴耳朵。”


    “我不是這個意思。”仇齊著急地解釋,“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


    仇齊深知自己羞辱了沈希,越發內疚起來,說道:“我說話說得過份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好嗎?”


    沈希暗笑,這招還真是管用得緊,衝仇齊這樣狂躁的家夥就要打這個內疚牌。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麵對著仇齊,麵上的神情恰到好處,有著憤怒,有著自尊心受損的傷痛。她用極快的語速說道:“我父親是藥農,我母親是秀才的女兒,本就識得字。我從三歲起,我母親就教我讀書寫字。我七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我是家中長女,就挑起了父親的藥簍,獨自一人上山采藥。我在墳山裏挖一些草藥,用以養家糊口。一日,我無意間發現一座墳被人挖開,古書散落了一地。我就是看了那些書,才懂得這些。我不但是個藥農的女兒,還是個可恥的盜墓賊,你現在可滿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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