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終南山。


    終南山巍峨聳立,雲霧繚繞,積雪仿佛浮在雲端之上,自古就是隱士們隱居之地。


    一道彎曲的青石長階,直通山頂,天還未亮,就有氣宗弟子來到山下,不施展身法,不使用靈氣,僅憑雙腿,一步一步走到山頂。


    這既是練功的一部分,也是磨煉心性的一部分,七劍天尊蘇天雄想要通過登高告訴氣宗的弟子。


    仙道之艱辛如同登山,要一步一步走,隻有走好每一步,一步一個腳印,才能最終登頂。


    這條登仙路也有另外一種含義,抬頭望去,才知道山巒巍峨,雲霧高遠,要知道天高地厚。


    不要有點成就,就沾沾自喜,和天地相比,那點成就又算得了什麽?


    眾弟子正向上攀登之時,忽然感覺寒氣逼人,青石長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變成青石冰階。


    他們抬頭望去,不單單是青石冰階,周遭的一切都以肉眼可見的冰封。


    刺骨的陰風仿佛從幽冥地獄中吹來,正當他們交頭接耳,好奇為何在春暖花開之時,還有如此天氣時,山腳下走出一位嬌俏少女。


    那名少女長發披肩,頭發上束著金帶,在柔光的照映下,燦然生輝。


    她十七八歲的年紀,肌膚勝雪,白皙過人,容貌豔麗,嬌美無比。


    更吸引人的是,她身上散發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獨特氣質,像是北地的風雪,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她身後懸浮著一柄冰藍色長劍,也如氣宗弟子一樣登山,所到之處,萬物冰封。


    氣宗弟子誰也沒見過這位嬌巧少女,隻覺得眼前生輝,不敢與之對視。


    如此容貌氣質的劍修,足以讓任何人自慚形穢。


    此女正是凝丹之後的蘇月白,此刻的她已經徹底領悟冰封劍道,成為了金丹境修士。


    蘇月白一步步走上終南山,衣衫在風中緩緩飄動,迷得氣宗弟子們神魂顛倒。


    七劍天尊蘇天雄站在峰頂,等待女兒走完劍道,雙手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當年那個古靈精怪,頑皮無比的小家夥,此刻竟然到了這種高度。


    年齡不到三十歲,就領悟完整劍道的劍修天才,在劍宗千年曆史上也是鳳毛麟角,當代人中,除了萬年一出的劍道奇才,先天劍道聖體人間體,劍之子劍心,就隻有蘇月白了。


    他張開雙臂,將女兒抱在懷中,歡喜,快樂,苦澀,感動,狂喜多種情緒湧上心頭,聲音有了一絲嗚咽,開口道: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如果你母親還活著,一定會開心得說不出話來。”


    父女倆相擁而泣,聊了一會兒劍道感悟,蘇天雄簡單給女兒講述了她閉關之後發生的變故。


    當聽到北海正在進攻西域之時,蘇月白禦風而起,化作一道劍光直奔西域而去。


    蘇天雄歎了口氣,心中好一陣無語,迴想起女兒小小的一隻,跟屁蟲一樣抱著自己雙腿,想要玩蕩秋千。。


    現在心都在愛人身上,不由得就一陣火大,偏偏他還發泄不出來。


    張歸元是世間一等一的佳婿,自己又說不出什麽,隻能暗氣暗憋。


    “所有弟子都有,今日都去劍海秘境試煉,我要狠狠地操練你們。”


    氣宗弟子們不知道因何惹怒了掌門,終南山上下好一陣唉聲歎氣。


    張歸元正在雪山上思索如何才能攻破白光結界,忽然抬起頭來,向東方望去。


    卻見一道寒光自東方而來,劍氣衝霄,所到之處,萬物冰封。


    揉了揉眼睛,發現並不是幻覺,正是魂牽夢繞,朝思暮想,望穿秋水的愛人。


    他急忙迎了上去,將飛撲過來的蘇月白抱住,兩人長達一年未見,相思如狂,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塞進對方心裏,哪裏還分得開。


    等蘇月白清醒之時,天已經黑了,兩個人意亂神迷,整整溫存了一整天,卻見遠處兵營裏,無數道目光看來,無數道耳朵側耳傾聽。


    一位位妖魔士兵,心中八卦之魂翻滾,各施手段,用出類似千裏眼順風耳的妖法,窺探這對小情侶。


    蘇月白輕輕掙脫,用手點指天空上窺探的妖法眼睛,怒斥道:“元哥哥,抱一天了,還沒抱夠嗎?大家都看著呢,好難為情。”


    張歸元由衷地說道:“抱一輩子都抱不夠。”


    抬頭看到滿天的妖法眼睛,直接被氣笑了,自知無法壓製這群家夥的八卦之魂,抱起蘇月白,向極北之地遁去。


    青麵滿臉壞笑,大聲嚷嚷道:“後麵的付費節目呢?主公啊,大夥都等著看呢。”


    “我是寵物,不算少兒,少兒不宜的內容也可以看。”


    它正在瞎嚷嚷,迎麵看到一塊二十噸重的金磚迎麵飛來。


    它被氣急敗壞的張歸元一磚拍飛,倒栽蔥落入沙漠之中。


    兩人被大夥兒這麽一鬧,心中反而不好意思親熱,相互凝視,手拉著手,依偎著坐在鹹海邊的荒山之上。


    蘇月白聊起了自己的劍道感悟,目光炯炯,神采飛揚,此次閉關,她不但晉入金丹境,而且在劍道之上的感悟頗豐。


    在張歸元身邊,她一直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有些許成就,就要向張歸元炫耀。


    張歸元拉著她的小手,滿臉愛意,傾聽訴說那些極微小的瑣事。


    這種行為具有一定的心理學依據,當和喜歡的人相處時,身體會不停苯基乙胺和多巴胺,多巴胺使人快樂,苯基乙胺是一種神經興奮劑,讓人極度興奮的同時,喪失客觀思維的能力。


    兩個人就在這裏悄悄地說著話,經曆了日出日落,日落日出。


    正當兩人依偎在一起,看第三個日落時,蘇月白忽然注意到,張歸元滿頭青絲裏隱藏著一根白頭發,她急忙湊了過去,將這根白頭發拔了下來。


    “元哥哥,你為什麽事犯愁,竟然出現了一根白頭發。”


    張歸元將大軍征討龜茲國,遭遇大白傘蓋佛母,破不開白光結界一事講述了一遍。


    蘇月白躺在他懷裏,笑道:“元哥哥,你怎麽不早說,破壞這種法寶製造的結界,可是我們劍修的當家本領。”


    張歸元搖了搖頭,說道:“大白傘蓋佛母的白光結界與眾不同,擁有迴遮之力,無論你用多強的外力破壞白光結界,都會被反彈迴去。”


    蘇月白仰起頭,親了一口愛人的臉頰,笑道:“笨哥哥,誰說要用外力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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