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白如此威脅,薑時玉這才終於沒再給李白拉仇恨。


    李白稍微平複了下情緒,從身上摸出一把折扇,然後在各色各樣的打量神色中,再次走上了擂台。


    雖說李白是被迫上台,但正如薑時玉所說,這畢竟是他的主場,自然是得保持風度。


    眾人隻聽“啪”得一聲,李白揚開手中的折扇,笑看著眼前的兩人,道,“兩位,指教了。”


    男子麵容俊美斯雅,白衫飄逸,淺笑間具是一番肆意隨性,如幽穀深林中的一襲清風。玉樹臨風,倜儻風流,也不過如此。


    方才李白站於人群中,有不少人並未看清他。此時他上了擂台,看到李白這等氣度,人群中不由響起一陣驚歎唏噓聲,有不少人竟是一時間就忘了薑時玉剛剛的挑釁之言,開始期待起李白的表現來了。


    聽到人群中的動靜,台上原先的兩人神色可就更難看了些。


    其中一人便上前一步,朝李白做了個請的動作,“既然公子看不上我等,不如公子先賦詩一首,讓我等開開眼界。”


    李白聞言,轉頭看了眼台下,就見那一身淡黃色衣裙的女子,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明眸流轉間,瑩瑩如輝,好一朵出水芙蓉。


    他微微一笑,“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霓裳曳廣帶,飄拂升天行。”


    話語落下,馬屁精薑時玉連忙帶頭鼓掌,“好詩!”


    剛坑完李白,她還是得拉些好感度迴來,免得李白到時候不把獎品分給她。


    而薑時玉的鼓掌聲和誇讚聲一響起,其餘人也是紛紛鼓掌喝彩,可見李白這隨意一開口,就獲得了大部分人的認可。


    隻是,薑時玉剛激動地鼓完掌,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感覺身周突然就冷得不行。


    她扭頭看去,就見鎧那張英俊冷冽的麵龐上沒有絲毫表情,完美薄削的唇緊緊抿著,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冷壓迫氣息,逼得他們附近的觀眾都不自覺地遠離了他們幾步,簡直就是一座人形冰山。


    宛如冰刃的視線緊盯著台上的李白,薑時玉覺得他手裏的長刀,可能下一秒就會直接飛出去,把李白給砍了。


    可……這李白也沒做什麽啊,鎧哥怎麽又生氣了???


    薑時玉心裏剛起疑惑,就發現李白從剛剛賦詩到現在,一直都看著自己。而且那眼神……似乎有點奇怪……


    就在薑時玉望著李白,思索他剛剛那句詩的意思時,便聽一道沒什麽波動的聲音在自己耳側響起,“看夠了麽?”


    薑時玉心裏莫名一個咯噔,連忙開始裝傻,“啊?看什麽?”


    她轉頭看去,一眼就撞進了那雙幽藍如深淵的冷眸中,令她的唿吸不由一滯。


    “鎧哥,那個……我眼神有點不好,你看看李白那白衣服是不是有點髒了?”


    嗯,她看的是李白的衣服,不是李白本人。


    不對……


    靠!她為什麽要找借口解釋!


    而鎧卻是冷笑了一聲,問她道,“詩好嗎?”


    嗬,素手把芙蓉……


    這朵芙蓉花,也是你李白可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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