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等人一時間摸不清他們的目的,不過蘭斯知道,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隻要死死地守住皇城,無論對方用何種計策,自己堅守不出,就可以保住皇城。


    在震天的戰鼓聲中,兩萬大軍很快就在城下列好了隊。


    列好隊後,軍隊陣分開,韋德和菲絲走了出來。


    看到韋德,蘭斯的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先生,”蘭斯對旁邊的瘦竹竿道:“韋德現在就在陣前,您可有辦法將他斬殺?”


    這場爭鬥的核心點,就是蘭斯和韋德兩人,隻要幹掉韋德,就能結束這場戰爭。


    瘦竹竿也明白這個道理,聽蘭斯如此說,他的心中也是一動,剛想說我試試,結果就見,小伊突然從韋德的背後走了出來。


    小伊察覺到了瘦竹竿的目光,便迴瞪了出去,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笑容,她抬起白皙的小手,對瘦竹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瘦竹竿背後一陣發涼,他趕忙搖頭,對蘭斯道:“殿下,那天在殿中的那個高手,也在現場,有她在,我殺不了韋德。”


    蘭斯失望的歎了口氣。


    就在此時,城下傳來了韋德的聲音:“蘭斯,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攻城的。”


    此話一出,城上的人都是一愣。


    瘦竹竿趕忙提醒蘭斯道:“陛下,韋德要妖言惑眾了,等下無論他說什麽,您萬萬不要打開城門!”


    “放心,”蘭斯點了點頭,隨後高聲喊道:“韋德,你騙三歲小孩呢?你大費周章的趕過來,不是攻城,還能是為了什麽?”


    韋德搖了搖頭:“隻是路過而已。你雖然是大逆不道,但也是我的哥哥,既然路過門口了,自然要來和你打個招唿”


    “呸,”蘭斯是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韋德啊,你真是越來越虛偽了。”


    “隨你怎麽想吧,”韋德搖了搖頭:“因為,這可能是我和您最後一次和平的溝通了。”


    “大哥,我要南下了,等我在迴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此話一出,蘭斯和瘦竹竿的麵色大變。


    蘭斯連場麵話都顧不上說了,他趕忙對旁邊的瘦竹竿道:“該死的,他的目標不是皇城,而是我們派出去的部隊。”


    瘦竹竿眉頭緊皺:“看來,我們果然走露了消息,他對於我們這邊的情況一清二楚。”


    “他想要越過皇城南下,是想配合愛德蒙的軍隊,將我們的人一網打盡啊。”


    “先生,”蘭斯頓時急了:“這可如何是好?”


    “讓我想想,想想。”瘦竹竿上了雙眼。


    城下的韋德,見蘭斯不說話,沒有和他繼續交談的意思,韋德歎了口氣,衝旁邊的菲斯道:“你有沒有什麽對他說的?”


    菲斯咬了咬嘴唇,高聲喊道:“大哥,你好自為之。”


    說完,菲斯便扭頭走了。


    韋德見狀,也不再言語,當即發布了命令,令軍隊繼續開拔。


    城下的大軍立馬動了起來,他們在蘭斯的目光下,繞開了皇城,向南方行進。


    蘭斯頓時急了:“先生,他們要走了,我們派兵迎戰吧,讓他們這樣南下,我們南麵的軍隊,恐怕兇多吉少啊。”


    “不可!”瘦竹竿趕忙嗬止:“他們來陣前故意透露這個消息,無非就是想試一試能不能把您誘出來,您要真派兵出去,就上了當了。”


    “那我們要怎麽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南方的軍隊吃掉嗎?”


    瘦竹竿搖了搖頭:“殿下,你也不要太過悲觀。”


    “他們就是這2萬人過去,總兵力無非也就6萬,隻比我們人數多1萬而已!”


    “他想要吃掉我們的軍隊,恐怕也要付出相當大代價。”


    “如今,隻能希望安奇羅那邊能給點力了……”


    ……


    此時,南方的密林中,還在埋伏的安奇羅,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該死的,又是誰在念叨老子?


    “報,”就在此時,一個士兵突然跑入了林中。


    “快說!”安奇羅激動的道。


    “大人!愛德蒙領主的軍隊,又,又紮營了!”


    “什麽?”安奇羅感覺眼前一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該死的!”安琪羅氣急敗壞的吼道:“你不是說,他們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五裏了嗎?”


    “是啊,大人,”那士兵磕磕絆絆到:“他,他們就是在5裏外紮的營。”


    “混賬!”安奇羅都快氣死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五十裏的路,走了三天,到了現在,眼看就要到了,居然又紮營了。”


    “簡直是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安奇羅手下的那個將軍,眉頭一皺,衝那士兵問道:“他們是在什麽地方紮營的?”


    “不遠,就五裏外的一處山坡上。”


    那將軍麵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山坡,是不是上坪下陡,易守難攻?”


    “是,”那士兵點頭。


    那將軍頓時急了,趕忙衝安奇羅道:“大人,我們快撤吧,他們絕對是發現我們了,此時就是在故意消耗我們的體力。”


    安奇羅也是麵色難看,敵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走走停停,他就是再傻,也看出了不對勁。


    但是,安奇羅終歸還是不甘心,他如一個不認輸的賭徒一般,咬著牙齒道:“等,我們再等一天……”


    那將軍無語了,他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安奇羅。


    坑,太tm坑了!蘭斯陛下,您怎麽就派這種人來領軍了?


    這一等,又等到了夜色就降臨,愛德蒙的軍隊依然沒有行動的跡象。


    這時候,那個將軍再也等不下去,他帶了幾個士兵,悄悄的來到了安奇羅身後。


    “大人,”那將軍的語氣強硬地道:“我們走,不能再拖下去了。”


    “閉嘴!”安奇羅煩躁的揮手:“等,給我等著,明天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那將軍歎了口氣,衝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眾士兵點了點頭,然後猛地向安奇羅撲了過去,一下便把他按在了地上。


    安奇羅麵色大變:“你們想幹什麽?!”


    那將軍走到了安奇羅跟前,歎了口氣:“大人,不要怪我,是您逼我的。”


    說罷,那將軍猛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安奇羅的臉上。


    碰的一聲,鼻血飆飛,安奇羅立馬暈了過去。


    那將軍歎了口氣,站直了身子:“傳令下去,收兵,我們撤。”


    “是。”


    至此,在林中埋伏了三天的大軍,終於能從這個鬼地方撤走了。


    至於安奇羅被奪權的事情,所有人都默默的忽視了過去。


    已經大家都知道,繼續讓這種坑比掌權,誰都沒好果子吃。


    另一邊,山坡上,愛德蒙等人的軍帳中,一個斥候正在匯報著敵軍的情況。


    “林中的伏軍,全都撤軍了,我們的人已經進去看了,一個都沒留。”


    杜哲古怪的點了點頭:“這幫人,真是讓我越來越搞不懂了。”


    旁邊的艾德蒙一愣:“什麽意思?”


    “


    他們的行軍方式唄,”杜哲道:“按道理說,我們都做得這麽明顯了,他們早該知道我們發現埋伏了,可他們就是死賴在那裏不走。”


    “到了後來,我還以為他們要孤注一擲,準備留在那裏理由人數優勢,和我們拚個你死我活。”


    “所以,我才建議咱們夜晚行軍,趕到這個山坡上,好占據有利地形。”


    “誰知,他們居然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撤了。”


    “真是讓人費解……”


    愛德蒙了臉色難看:“確實讓人摸不透,他們會不會是藏著什麽殺招?”


    杜哲一愣,抱著腦袋苦思半天:“應該沒有吧?我實在是想不到,他們會有什麽後手。”


    兩人一陣沉默,後麵麵相視起來。


    .


    杜哲搖了搖頭:“總之,我們還是小心些吧,在韋德殿下的援軍來之前,我們盡量避免與他們硬碰硬。”


    愛德蒙點頭點頭:“好”


    隨後,為了以防有詐,艾德蒙派出了更多的斥候,沿著敵軍撤退的蹤跡一路追查。


    他們的大部隊,則吊在遠處30裏外。


    他們沒有想到,這種謹慎的動作,也把敵軍嚇得夠嗆。


    這麽多人一直吊在後麵,也不進攻,就這麽遠遠的跟著,他們也心中發毛。


    就這樣,兩方都是擔驚受怕的走了兩天。


    這天夜晚,杜哲正準備在軍帳內入睡,突然耳朵一動,感覺身後多了一人。


    杜哲心中一驚,猛地扭頭,卻見眼前一花,一個嬌小的人影就撞入了他的懷中。


    “小,小伊?”杜哲一臉懵逼。


    “哥,我想死你了。”小伊撒著嬌,在杜哲的懷中蹭著。


    杜哲趕忙把小伊推開:“小伊,你怎麽來了?”


    小伊嘿嘿一笑:“韋德殿下讓我來的,他們的人馬,已經在遠處埋伏好了。”


    說完,小伊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攤了開來,給杜哲指出了他們的埋伏地點。


    杜哲大喜,終於等來了。


    “走,我們去見愛德蒙領主!”


    杜哲帶著小伊來到艾德蒙的軍帳時,愛德蒙已經入睡。


    愛德蒙起來時迷迷糊糊的,但是當他一聽韋德的人馬到了,他立馬打起了精神。


    當晚,愛德蒙下令,全軍拋棄輜重,隻攜帶武器和一天的補給,連夜出發。


    淩晨的時候,他們已經接近了敵方的營地。


    靠近營地的時候,眾人暫時停了下來,開始往馬蹄上包上了布,好降低噪音,奇襲敵營。


    不過襲擊敵營前,杜哲決定先給對方製造一些亂子。


    ……


    夜風中,小伊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她白皙的小臉,在黑色夜行衣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煞白。


    “杜哲,”愛德蒙一臉懷疑的看著小伊:“讓她去能行嗎?要不還是派專業的刺殺部隊去吧?”


    小伊立馬露出了一副可憐的樣子,萌萌的看著杜哲:“哥,我不想去,我怕。”


    杜哲一陣頭疼:“別鬧,闖個敵營而已,你怕什麽?”


    杜哲說得很理所當然,他清楚小伊的底細,小伊這個災禍巨神,是一個人滅世的存在,那是屬於走到哪裏殺到哪裏的住,讓她闖個敵營,確實是小兒科。


    事實上杜哲想的沒錯,小伊就是故意撒嬌,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見到杜哲了,還沒在一起多久就又要分開,有些不願意。


    但是,旁邊的愛德蒙不知道小伊的底細,他見杜哲居然用如此尋常的語氣,逼迫自己的親妹妹去闖敵營,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靠,杜哲這個人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簡直六親不認啊!


    先前他媳婦兒海瑟威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可勁兒往外轟,死活不讓人進來。


    現在,他的親妹妹來找他,他又要逼著自己的親妹妹冒著風險,去敵軍營地刺殺敵將。


    太瘋狂了,這家夥,簡直是個畜生啊。


    想到此處,愛德蒙看杜哲的目光越發的詭異了起來。


    “杜哲,”愛德蒙勸解道:“這件事實在太過兇險,讓她這個小姑娘去,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就是,”小伊趕忙附和道:“哥,你忍心這麽對我嗎?”


    杜哲歎了口氣:“愛德蒙大人,您放心吧,讓她去沒問題的……”


    “不行!”愛德蒙果斷拒絕:“這不是兒戲,我是害怕他誤事。”


    “就是,”小伊下意識的附和道:“我會誤事…嗯?等等,你說什麽?”


    小伊猛地扭過了頭,一股冰冷的殺機彌漫,她森然的盯上了愛德蒙。


    “你說什麽?我會誤事?”


    這一刻,一股滔天的殺機從小姨身上彌漫出來,愛德蒙背後一陣發涼,肩膀下意識的抖了起來。


    這一刻,愛德蒙有一種感覺,他下一句話在說錯一個字的話,恐怕就會被立馬被撕碎。


    啪的一聲,杜哲一巴掌打在了小伊的腦袋上:“收收你的殺氣,他不是敵人。”


    “哦,”小伊捂著腦袋,眼神立馬軟化了起來,又變成了那種萌萌的樣子,再次問了一遍:“你,你這個大壞蛋,你說人家會誤事?”


    小伊人畜無害的樣子,讓愛德蒙一陣精神恍惚。


    他伸出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該死的,真是丟死人了,居然被一個小女孩嚇到了。


    “咳,”愛德蒙企圖找迴自己的尊嚴:“小姑娘,我是為了你好,你千萬不要逞強……”


    “嗬,”小伊冷笑一聲,猛地伸出了手,在背後的空間一劃,一條黑色的空間裂縫出現。


    “等著。”


    留下兩個字後,小伊就隱入了空間裂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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