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罵了半天,見絲毫沒有效果,心中很是鬱悶,他跑迴軍陣中對杜哲道:


    “這事情有些不對啊,萊恩哈特那暴脾氣,絕對是一點就炸的,今天我罵成這樣了,他都沒出來,他,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城裏?”


    聽到此話,杜哲眉頭也不經皺了起來:“有這個可能。”


    當初,利安德爾破開虛空帶走萊恩哈特,杜哲是親眼看見了的


    杜哲覺得,像這種破開虛空的事情,都是極其危險的,一個弄不好就會出問題。


    畢竟,在影視劇和小說中,被空間之力撕成碎片之類的橋段可是經常出現的。


    而利安德爾,當初又是多帶著一個人進行空間穿越,想必這難度又會提升不少。


    因此,杜哲覺得,萊恩哈特和利安德爾穿梭空間的過程出了差錯,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他們會在哪裏?”弗朗西斯的突然就沒了精神。


    對於弗朗西斯而言,他此次來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複仇。


    說白了,他就是為了萊恩哈特的項上人頭來的。


    而此時,聽聞萊恩哈特有可能不在城中,弗朗西斯一口氣頓時卸了一半。


    看弗朗西斯那落寞的樣子,杜哲安慰道:“我隻是猜測,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不過,如果這家夥真的不在城中的話,這說不定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弗朗西斯一愣。


    杜哲道:“我們現在從各方麵看都是絕對的優勢,那些守軍必然壓力極大。”


    “而此時,如果沒有萊恩哈特這個國王做主心骨的話,我們就有機會一波突襲直接打蹦他們。”


    “突襲?”弗朗西斯一愣:“什麽時候?”


    “現在!”杜哲道:“既然是突襲,自然是越突然越好。”


    “什麽?”弗朗西斯都傻了:“你沒瘋吧?我們在人家門口大搖大擺的叫罵了兩個時辰了,還突然?”


    “正是如此,才叫出其不意啊!”杜哲解釋道:“咱們大部隊還在後方紮營,我們此次前來隻有不到一千人。”


    “在加上我們一來這裏就罵陣,那些守軍,必然會以為我們今天隻是來罵陣的,他想不到我們會發動進攻。”


    “而且,一般的突襲,要不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襲擊,要不不就是聲東擊西。”


    “像是我們這種直接踩到人家臉上的突襲,說不定反而能出其不意。”


    “而且更關鍵的是,我們有黑獅鎧啊,有這些裝備,我們就算衝不上去,也能全身而退!”


    “而一旦我們衝上去,如果萊恩哈特真不在城裏的話,那城頭的守軍就有很大幾率被我們打崩。”


    “總之,這就是無本的買賣,直接衝就完了!”


    弗朗西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最後,他隻能道:“好吧,那我們就試試。”


    杜哲點了點頭,道:“那你繼續上去罵,給對方製造罵陣的假象,我去準備一下。”


    “好吧。”弗朗西斯舔了舔幹澀嘴唇,隻能一臉蛋疼的繼續迴到了陣前叫罵。


    杜哲則迴到了軍陣中,把那些穿黑獅鎧的士兵們都召集了過來,讓他們準備戰鬥。


    很快,那些士兵們便列好了隊,就連杜哲也親自換上了黑獅鎧。


    這次突襲,杜哲要親自帶頭衝鋒。


    準備好後,杜哲便命人和弗朗西斯打了聲招唿。


    此時,弗朗西斯早已罵的口幹舌燥了,聽聞杜哲準備好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當即,弗朗西斯猛地大喊道:“城上的守軍聽著!放下武器,投降不殺!”


    “啥?”城頭的守軍一臉的懵逼,這罵著罵著,怎麽就開始勸降了?


    但是,還不等他們明白,就見弗朗西斯等人的軍陣立馬向兩邊分散開來。


    隨後,近百個穿著黑獅鎧的戰士就猛地衝了出來,向著獅心城衝來。


    “我靠,那,那鎧甲,怎麽和黑獅騎士的那麽像?”


    “傻子,那就是黑獅騎士的鎧甲啊,我靠,這些鎧甲居然落到他們手裏了!”


    “鳴鼓!快鳴鼓啊!”城上的守軍一陣慌亂。


    “攻城弩呢?快,把攻城弩拉上來!”


    這黑獅鎧的威力,這些守軍是十分清楚的。


    因為萊恩哈特當初為了振奮士氣,還命黑獅騎士在軍中表演了一番。


    什麽硬抗弩箭,抗刀砍穿刺之類的事情他們表演了好多次。


    因此,這些守軍十分清楚,普通的箭矢根本就對付不了黑獅鎧。


    想要對付黑獅鎧,必須動用攻城弩這種東西。


    但是,杜哲衝的太突然了,這導致守軍有些反應不過來。


    畢竟攻城努這種東西,一般是不用作守城的,這不是守城的優先選擇。


    因此,他們此時還要把攻城弩推到合適的角度,調好位置才行。


    但是,杜哲等人的速度太快了,城上的守軍剛把攻城努推到了指定位置,杜哲等人已經衝到城下百米範圍內了。


    這要在衝近點,那些攻城努恐怕就會失去射擊角度。


    無奈之下,那守城的將領,隻能命令士兵們直接開始射擊。


    嗡嗡翁,巨大的弩箭劃破空氣,砸在了土地上,濺起了泥土。


    這些攻城弩,一箭都沒有命中。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攻城弩的準度本來就不高,要命中移動的小目標,更是無比的困難。


    再加上,這些人連攻城弩的準度都沒調完,就胡亂射了出去。此時,能命中才叫見鬼呢。


    杜哲等人就這樣無傷衝到了城下。


    一時間,杜哲到這邊的突擊士兵們士氣大振。


    這按道理說,接下來,他們隻要利用黑獅鎧的裝備優勢攀上城牆,就可以殺進去了。


    但是,杜哲卻眉頭猛的一皺,然後用力吸了吸鼻子。


    一股淡淡的惡臭味突然竄了過來。


    “不好!”杜哲趕忙大喊:“撤,快撤,全軍撤退!”


    喊罷,杜哲就果斷的掉頭逃跑。


    那些跟在杜哲後麵的突擊士兵,均是一臉的懵逼。


    不過軍令如山,此時他們也隻能果斷的撤退。


    遠處的弗朗西斯都看傻了,這都衝到城下來,怎麽又逃跑了呢?


    然而,就在此時,那城頭上,突然有一群守軍抬上來了一排蓋著蓋子的鐵桶。


    緊接著,那些守軍把桶蓋猛地掀開。


    一股白色的蒸汽頓時竄上了天空,一股滔天的惡臭蔓延了開來。


    “倒!”那守將一聲令下。


    頓時,一桶桶冒著熱氣的黃白之物就順著城頭傾倒下來。


    這幸虧是杜哲等人跑的快啊,他們要是在慢一步,他們保準就大糞淋頭了。


    “靠!這不是杜哲的招麽?”弗朗西斯眼珠都快等出來了。


    就在此時,城頭的守軍中,突然多了一個帶著口罩的大光頭。


    一看見那鋥亮的光頭,弗朗西斯立馬認了出來:


    “萊恩哈特!太好了。你這個暴君果然在城裏!”


    萊恩哈特沒功夫理會弗朗西斯的怒罵,他著急的探頭向城下望去。


    這一往看之,萊恩哈特頓時無比的失望:“該死的,居然沒有淋到他!”


    原來,自從黑獅鎧被杜哲奪走後,萊恩哈特就料定杜哲一定會用這黑獅鎧攻城。


    雖然利安德爾說,這黑獅鎧的能量不足了。但是,這黑獅鎧到底還能動多長時間,萊恩哈特是不知道的。


    因此,萊恩哈特必須想出一個能拖延黑獅鎧的辦法。


    隻要拖延到黑獅鎧沒有能量了,他們就徹底的穩了。


    於是,萊恩哈特直接使用了杜哲的招式-燒大糞。


    當然,萊恩哈特對此法做了一個小小的改進。


    比如,在糞桶上加些蓋子,好大幅度減少那可怕的氣味。


    同時,還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畢竟,這樣陰起人來才爽麽。


    對此,萊恩哈特還非常的得意。


    他很想看看,當他用杜哲的招陰了杜哲後,杜哲是什麽表情。


    但是,萊恩哈特萬萬沒想到,杜哲會親自帶隊衝鋒。


    如果是尋常戰士衝鋒的話,那就是死命令。


    讓你攻上去就必須攻上去,撤不撤退不是由領頭的說了算的,而是由後方的指揮說了算的。


    因此,沒有指揮權的士兵,就算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也不能及時帶著人撤退。


    但是,杜哲親自帶著人衝鋒,那就不一樣了。


    杜哲可是最高指揮,他是想撤就撤啊。


    因此,他們才能撤的如此的果斷和幹脆。


    而且,這也多虧杜哲嗅覺靈敏。


    在這個世界中,由於廁所非常原始且稀少的原因,這城中飄著淡淡的糞臭是十分正常的事。


    一般人就算聞到那股淡淡的糞臭味,也不會多想。


    但是,杜哲的嗅覺太靈敏了,他鼻子一吸,就瞬間分辨出這味道和普通的糞臭不一樣。


    也正是這樣,杜哲才帶著這些士兵們躲過了這一屆。


    就在此時,萊恩哈特突然高聲喊到:“攻城弩呢?射擊,給我射擊啊!”


    守軍們立馬就重新調整工程弩,開始了射擊。


    嗡嗡嗡,一陣陣攻城弩箭破空而出。


    杜哲等人隻能一路向後逃竄。


    不過還好的是,讀者等人沒有什麽傷亡就逃了迴去。


    一迴去,弗朗西斯就立馬緊張地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吧?”


    弗朗西斯不能不擔心啊,杜哲可是延續紫金花家族血脈的重要一環。


    哢嘣一聲,杜哲把頭盔卸了下來:“放心吧,我沒事。”


    弗朗西斯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他立馬就對著城頭大罵:“萊恩哈特,你這個暴君,卑鄙無恥……”


    城頭的萊恩哈特,聽到弗朗西斯的怒罵,他沒有發怒,隻是深深的看了弗朗西斯一眼,便轉身就走。


    弗朗西斯見狀,差點沒讓氣死:“你這個懦夫,連句話都不敢和我說了麽?膽小鬼……”


    然而,任憑弗朗西斯如何怒罵,萊恩哈特都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的意思。


    “算了。”杜哲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道:“你別費勁了,萊恩哈特有些不對勁。”


    弗朗西斯氣的咬牙切齒:“我也看出他不對勁了,可是,他也不至於改變這麽大吧……”


    杜哲眉頭緊鎖:“我也不清楚,我隻是感覺他身上的某些東西改變了,他好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換了個人?”弗朗西斯一愣。


    “對。”杜哲點頭:“這不是比喻,就是字麵意義上的換。”


    “他給我的感覺,就是直接變成了另一個人。”


    “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和神態,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這太怪了。”


    “我不管他身上發生了什麽!”弗朗西斯咬牙切齒道:“我隻要他死,我要殺了他”


    杜哲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會把他給你抓過來的。”


    弗朗西斯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


    “有你這就話我就放心了。”弗朗西斯道:“隻是,杜哲,我們要如何破這糞水陣?如果我們連糞水這一關都過不去,又怎麽去抓萊恩哈特?”


    杜哲略一沉思,道:“這糞水守城的方法雖然有些無賴,但也不是完全無解的。”


    “哦?”弗朗西斯頓時來了精神:“怎麽解?”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杜哲道:“隻要我們派弩箭手協同作戰,壓製住城頭,他們自然就沒辦法了。”


    弗朗西斯頓時懵了:“這,這不就是萊恩哈特當初對付你的方法麽?”


    杜哲點了點頭:“是的。”


    “這能行麽?”弗朗西斯懷疑道:“萊恩哈特用這招,可是撲街了的!”


    “放心吧,”杜哲道:“沒問題的,萊恩哈特當初敗了,那是因為他們的硬實力不夠,他們弓箭手根本就壓製不住我們。”


    “但是,我們不同啊。”杜哲道:“我們此次可是有兩萬五千人的精兵。


    “隻要選拔精銳射手,組城弓陣,必能壓製住他們。”


    “到時候,我們多兵種協同作戰,以穿黑獅鎧的士兵當刀尖,必然能輕鬆的攻破獅心城。”


    事實上,杜哲一開始就準備這麽打的。


    畢竟,黑獅鎧雖然強,但也是有短板的。


    隻有協同作戰,才能讓黑獅鎧發揮最大的力量。


    “好!”弗朗西斯大喜。


    隨後,杜哲就帶著眾人撤退,迴到了大部隊的營地中。


    此時,大部隊已經紮營完畢了,當即,杜哲就命命令他們開始建造攻城塔。


    同時,杜哲又命人用獸皮縫製“雨衣”。


    這是給穿黑獅鎧的士兵準備的。


    雖然,杜哲打定了壓製城頭的注意。可是,這壓製過程中,難免會有那麽幾個守軍倒下幾鍋糞水來。


    而此時,這些“雨衣”就能起到效果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被糞水燙傷可是無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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