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黑獅騎士猜測的時候,那些守在帳前的衛隊已經看到了他們,當即,這些衛隊就自覺的向兩邊讓開,給黑獅騎士們讓開了道路。


    黑獅騎士們見狀,也不多話,當即抬腳往裏走去。


    進入帳中,他們變看到了一個大光頭正背著手站在桌旁,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牆上的羊皮地圖。


    看到這標誌性的大光頭,黑獅騎士們瞬間確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他們當即行禮,恭敬的道:“陛下。”


    萊恩哈特聽到聲音,扭頭看了一眼,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迴來了?你們是負責進攻哪個城池的?”


    “迴陛下,”一個黑獅騎士開口道:“我們是負責進攻新月城的。”


    萊恩哈特點了點頭,然後他扭過身去,抄起一隻筆,就在那羊皮地圖上新月城的位置,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這叉的意思,是代表著南境中,又一座城池被他們攻克了。


    自從萊恩哈特親自來到此地後,他的主要日常就是在地圖上畫叉。


    由於黑獅騎士太給力的原因,萊恩哈特畫叉都畫習慣了。


    因此,在此時,萊恩哈特一聽說這隊黑獅騎士是進攻新月城的,他便二話不說的標記,他連詢問都懶得詢問。


    “陛下。”就在此時,一個黑獅騎士突然開口道:“新,新月城,我們沒有攻下來……”


    萊恩哈特的動作猛地僵住了,他難以置信的扭過了頭:“你說什麽?”


    見萊恩哈特看來,那些黑獅騎士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那先前開口的騎士再次道:“新,新月城,我們沒有攻下來。”


    哢嚓一聲,萊恩哈特手中的筆杆應聲而斷:“這,這是怎麽迴事?”


    在萊恩哈特看來,黑獅騎士的實力就是無敵的,而且,在這些天的戰鬥中,黑獅騎士們彪悍的戰績,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


    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中,已經沒有人能阻止黑獅騎士了。


    在這種觀念下,萊恩哈特突然聽到了黑獅騎士們失手,他如何能不震驚呢?


    那些黑獅騎士們滿臉的羞愧,他們當即低著頭


    ,一人一句的,把他們失力的原因和萊恩哈特講了一遍。


    萊恩哈特聽完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什麽?那個杜哲居然親自來南境了?”


    黑獅騎士們漠然點頭,在他們看來,萊恩哈特聽到這個消息後應該勃然大怒才對。


    但是,萊恩哈特卻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來的好,我正想一收拾完紫荊花家族就去收拾那杜哲呢,誰知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新仇舊怨一起算!”


    “來人!”當即,萊恩哈特高聲喊道。


    聽到聲音,門外的守衛走了進來。


    “傳信去,讓所有的黑獅騎士停止各自的攻城任務,讓他們集合,我們直取新月城!”


    聽到萊恩哈特如此吩咐,在場的黑獅騎士們立馬驚唿了起來:“陛下,不可啊!”


    萊恩哈特一愣:“有何不可?”


    “陛下,利安德爾大人的計劃,是要先分散進攻,找軟骨頭捏,等吃掉南境後,好在用軟實力慢慢的耗死那些難攻的城池啊!”


    萊恩哈特搖了搖頭,道:“利安德爾大人之所以這麽安排,無非是覺得這黑獅凱極其珍貴,他不想你們有所損傷。”


    “但是,”萊恩哈特冷聲道:“戰爭,哪裏能有不損傷的道理?如果我們因此變得縮手縮腳,那反而要出大問題!戰場上要靈活應變,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可是,陛下……”那黑獅騎士還想再說。


    卻被萊恩哈特粗暴的打斷了:“住口,難道你們是畏懼死亡麽?”


    聽到萊恩哈特如此說,一陣屈辱的血色瞬間湧上了黑獅騎士的麵孔:“陛下,我們絕不是害怕死亡!”


    “那是你們沒有信心拿下那杜哲麽?”


    那些黑獅騎士斷然搖頭:“如果黑獅騎士齊聚,不計傷亡的話,那杜哲不足一提!”


    “好!”萊恩哈特大嗬:“那你們還在猶豫什麽?那杜哲,才是我們的最強敵人,隻要解決掉杜哲,整個獅心大陸,就在沒有人能阻止我們了,為了解決杜哲,損傷上幾個黑獅騎士,這完全是值得!”


    聽萊恩哈特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那些黑獅騎士們也不好在說什麽了。


    見狀,萊恩哈特滿意的點了點頭,衝著那發愣的士兵道:“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快送信去!”


    也就兩天時間,所有的黑獅騎士們便聚集了起來。


    然後,他們就在萊恩哈特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往新月城行來。


    ……


    於此同時,在新月城的領主大廳內,杜哲和弗朗西斯,正皺著眉頭,聽著探子的匯報:


    “獅心王國的軍隊,突然停止了攻城,潛伏在他們軍陣中的探子來報,說是黑獅騎士們全都連夜離營了。”


    “然後,我們收到了各地平民的匯報,說是看到了這些黑獅騎士的蹤影,我們分析整理了這些匯報,發現那些黑獅騎士們正在聚集,他們恐怕要有大動作了。”


    弗朗西斯滿臉的愁容:“大動作?他們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這有什麽難猜的。”杜哲歎了口氣:“想來打我們新月城唄。


    ”你怎麽知道?”弗朗西斯一臉的懵逼。


    “新月城,是交通要道,他們遲早都要來打的。而且,此時新月城中,有咱們兩個在,這是多大的一快肥肉啊!”


    “而且,整個南境中,需要他們集中力量進攻的,恐怕也隻有我們了。”


    聽到杜哲如此說,弗朗西斯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在先前的攻城戰中,弗朗西斯已經見識過了這些黑獅騎士的厲害,這些黑獅騎士,可以說是無人能擋,如果不是杜哲強行出手,他們早就完蛋了。


    就算杜哲強行出手,也才殺掉了一人,而且,在殺掉那人後,杜哲都累脫力了。


    弗朗西斯都懷疑,如果不是這些黑獅騎士主動退走了,那麽他們先前可能都守不住這城。


    那還僅僅是麵對的十二個黑獅騎士,而此時,這近一百人的黑獅騎士小隊要來進攻,這可如何守?


    想到此處,弗朗西斯麵容嚴肅的問到:“杜哲,你跟我說實話,你全力之下,能對付幾個黑獅騎士?”


    杜哲一愣,開口道:“最多十個吧,我到不是不能在打更多的了,主要是體力跟不上,打的多了,恐怕還沒有殺完,我就昏厥了。”


    果然如此啊,弗朗西斯歎了口氣:“那,那這可如何是好啊?要,要不我們先撤吧……”


    杜哲頓時一懵:“撤?為什麽?”


    “對麵這次可是有一百個黑獅騎士啊!”


    “我知道啊。”杜哲點頭。


    弗朗西斯懵逼道:“你不是隻能打十個麽?此時不撤,我們留下來等死麽?”


    杜哲瞪大了眼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靠,你怎麽說的這場戰爭,就全靠我一個人打了一樣?這城中不是還有其他士兵麽?”


    “杜哲。”弗朗西斯歎了口氣:“先前的戰鬥你也看見了,尋常士兵在他們麵前根本不起作用,而你帶來的那些精銳部隊,恐怕也不會起什麽大作用,這場戰鬥真要論起來,確實隻能靠你一個人打啊。”


    “嘿,你放心。”杜哲趕忙道:“先前士兵們對付不了這些黑獅騎士,隻是方法不對而已,而如今,我已經看透了他們,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什麽辦法?”弗朗西斯懵逼。


    杜哲道:“那些黑獅騎士之所以厲害,無非是靠著裝備優勢,他們的甲厚刀利,他們身後吊著的軟鞭又能防禦各種偷襲。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無敵了。”


    “隻要我們戰術正確,照樣能把他們一波幹趴!”


    “戰術正確?”弗朗西斯吃驚的問道:“則麽個正確法?”


    “簡單。”杜哲道:“他們護甲厚,那我們就不用刀劍攻擊,他們的軟鞭防禦能力強,那我們就用他們防禦不了的方法攻擊。


    “而符合這兩點的東西太多了,最簡單的,就是液體之類的武器,他那軟鞭,總不至於水潑不進吧?他那護甲,總不至於滴水不漏吧?”


    聽到此話,弗朗西斯皺眉沉思,許久後,他開口道:“莫,莫非,你是想用火油?”


    火油,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隻要能淋到那些黑獅騎士身上,在用火點燃,就能起到一定的殺傷效果。


    而且,在弗朗西斯看來,是液體,也有殺傷力的,也隻有火油了。


    誰知,杜哲卻搖了搖頭:“不是,火油雖然威力極大,但是做不到沾之即死,以那些黑獅騎士的實力,靠火油是很難殺死他們的。”


    “而且,火油儲量稀少,隻要那些黑獅騎士佯攻幾次,我們的火油就會被消耗幹淨。”


    “那用什麽?”弗朗西斯皺眉問道:“又要殺傷力強,儲量還要大,如果真有這種東西,我們早就拿來用了。”


    “怎麽沒有?”杜哲道:“這樣東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新月城中,就多的很啊。”


    被杜哲這麽一吊胃口,弗朗西斯都快急的抓耳撓腮了:“杜哲,到底是什麽東西?”


    杜哲本來想高冷的迴一句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但是,他轉念一想,這東西的準備過程,必然是瞞不住弗朗西斯的,因此,他此時藏著掖著也沒有意義。


    於是,杜哲直接開口道:“其實沒啥神秘的,就是你我每天都會製造的東西:大糞!”


    “什麽?”弗朗西斯都傻了:“你不是在逗我玩呢吧?要說起惡心人,這東西確實威力巨大,但要說一沾即死,這不是開玩笑呢麽?”


    “普通的大糞自然是做不到這點的。”杜哲道:“但是,如果我們吧這些大糞加熱呢?”


    “隻要吧這些糞水燒開,那這糞水的溫度就足以燙傷他們的皮膚,到時候,這些糞水裏的病菌,就會通過這些燙傷,滲透進他們的體內,到時候,他們必然傷口感染。他們沒有抗生素,這感染就是絕症,是必死無疑的。”


    “不同於火油,這糞水,我們要多少有多少,新月城中近百萬的人口,他們所提供的糞水足夠我們守到天荒地老,等那些黑獅騎士病入膏肓的時候,就是我們反擊之時。”


    弗朗西斯目瞪口呆,許久後,他才問道:“感染?感染是什麽?病菌是什麽?抗生素又是什麽?”


    杜哲頓時一陣蛋疼,他在這說的挺嗨,這貨原來沒聽懂。


    其實這不能怪弗朗西斯,畢竟在這個世界中,哪裏有病菌之類的概念啊?這個世界的人,甚至連傷口潰爛的原因都沒弄清楚呢!


    在大多數人的觀念中,受傷後傷口爛不爛,全都看傷口大小和身體的強弱,和什麽髒不髒沒多大關係。


    杜哲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簡單點說,就是被大糞水燙傷了,傷口就會腐爛,無藥可救,你知道這點就好了!”


    弗朗西斯頓時震驚無比:“你,你怎麽知道的?難,難道你們有燒大糞水的喜好麽?還是說,你們有這種變態刑罰?”


    在這個世界中,沒有科學基礎,所有的東西都是靠經驗試出來的,因此,在弗朗西斯看來,杜哲定是拿大糞水實驗過,才知道了這個信息。


    杜哲頓時一陣頭疼:“我喜好個屁,你才愛燒大糞呢,你別給我在這兒扯了,快去帶人準備吧,黑獅騎士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殺過來了!”


    聽到杜哲如此說,弗朗西斯也不敢在耽擱,當即就帶著人出去準備了。


    這準備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找鍋,沒有鍋就沒法燒大糞。


    當即,弗朗西斯就命全城的鐵匠開始趕製巨形鐵鍋,同時,他又令士兵們闖入各家各戶,去強征鍋碗瓢盆。


    那些平民,被這些士兵們粗暴的闖入下了一跳,他們還以為這是要強征兵丁了。


    最終當他們發現這些士兵是搶鍋時,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些平民們遠遠的低估了這些鍋對他們的重要性,等到了做飯的時候,他們才反應了過來。


    一時間,無數平民們走街串巷,拜訪鄰裏,企圖借一口鍋使使,然而,這全程的鐵鍋都被收走了,他們借個屁啊。


    看到這個一幕,弗朗西斯靈機一動,又想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注意,他當即命人在城中隻起了粥棚,開始統一發放食物。


    隻不過,在這些食物中,弗朗西斯給他們加了一點巴豆之類的東西。


    然後,全城就開始鬧氣了肚子。


    隨後,弗朗西斯這個奇才,就命士兵們拉著糞車,開始全城收糞。


    經過這一波操作,弗朗西斯順利的解決了收集糞便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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