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中,王後的房間內。


    一個下人,正在和凱瑟琳王後匯報著拜倫的處決結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凱瑟琳道。


    那下人點頭,退去。


    下人退去後,凱瑟琳嫵媚地臉猛地扭曲了起來,滔天的怒意壓抑不住的要噴湧而出。


    她的肩膀在極度氣氛之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拜倫,居然把他那不男不女的兒子保下來了。


    凱瑟琳之所以對拜倫下手,主要針對的就是拜倫的兒子理查。


    沒想到,明明已經是必殺之局,拜倫卻生生的給理查找出了一條活路。


    這次有杜哲和拜倫當幌子,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拜倫一死,以後在對理查下手,恐怕就會被國王察覺到什麽。


    凱瑟琳不甘心啊,她氣的銀牙都要咬碎了。


    就在此時,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凱瑟琳臉上的怒意立馬消散,麵容再次恢複成了嫵媚高貴的樣子。


    “進來。”凱瑟琳道。


    門被推開了,一個略顯肥胖的身影擠了進來。


    “杜哲,你怎麽來了?”凱瑟琳問道。


    來人正是杜哲。


    “我是來和您道謝的。”杜哲說道,凱瑟琳怎麽說也算幫了他的大忙,杜哲覺得有必要來道謝一聲。


    凱瑟琳搖了搖頭:“謝我?我可不記得有幫過你什麽。”


    杜哲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凱瑟琳這是不想和拜倫的事粘上一點關係,他當即點了點頭:


    “我來謝謝您,那天在宴會上肯收下我的榮譽,讓我不至於尷尬。這個恩情我會記在心中,以後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您盡管吩咐。”


    凱瑟琳讚賞的看了杜哲一眼,杜哲一點就透,讓她很省心。而且杜哲的知恩圖報,也讓她鬱悶的心情也緩解了許多。


    “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凱瑟琳問道,這一刻,她已經把杜哲當成自己人了,有意想照顧一番。


    “去濱海堡,招兵,打海盜。”杜哲道。


    凱瑟琳嫵眉一皺:“國王沒有邀請你參加遠征?”


    凱瑟琳的情報顯然有點落後了,還不知道殿中後來發生了什麽。


    “邀請了,但是我拒絕了。”杜哲搖了搖頭。


    凱瑟琳的麵色猛地變得很難看,她先前覺得杜哲是個可造之才,有意照顧,卻沒想到杜哲居然把這種建功的機會拒絕了。


    “朽木!”凱瑟琳的怒火猛地竄了上來:“你怎麽這麽蠢!”


    凱瑟琳這一通忙活,理查沒搞死就夠火大了。杜哲這個自己人得到晉升,是她唯一的安慰,她剛還想著,這次過後,好歹多了個有用的盟友。


    卻沒想到,杜哲把遠征這種千載難逢的建功機會給拒絕了,這不是把國王也得罪了嗎?


    凱瑟琳本來就因為理查沒死憋著怒火,在聽到這事,瞬間便爆發了出來。


    杜哲則聽的一臉懵逼,怎麽這麽暴躁,難道她來親戚了?


    杜哲用力嗅了嗅,超強的嗅覺,讓他還真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咳,我確實蠢。”杜哲趕忙說道,他有限的生理知識告訴他,這種時候最好別和她打岔。


    凱瑟琳一聽此話,卻更加生氣了:“你在我麵前裝什麽蠢?你演給誰看呢?你這個混賬。”


    “……”


    “沒話說了?”凱瑟琳怒道:“沒話說就滾蛋!”


    杜哲一臉懵逼的出來了,來道個謝挨了一頓罵,這一天天的到底是什麽情況。


    杜哲想不通,就懶得去想,直接出了王宮,朝競技場走去。


    ……


    拜倫領主意圖謀反,在殿上畏罪自殺的消息在中午的時候,徹底的放了出來。


    大街小巷中,吃瓜的群眾互相傳講,一時間拜倫的事件成了熱點。


    獅心城的一座酒館中,理查正一身黑袍坐在角落,聽著眾人議論著他父親的死亡。


    理查顫抖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


    父親那時的話,理查記得一清二楚。


    “這封信,是我們唯一的活路。”


    “你現在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這封信你現在不能看,否則我們都活不了。”


    “這封信什麽時候打開,到時你自然會知道。”


    理查終於明白了父親是什麽意思,他也終於知道了這到時候,是什麽時候。


    他顫抖的撕開了信封,掏出了信,隻見上麵寫道。


    【1,不準為我收屍。


    2,不準去救家族中的其他人。


    3,別惹杜哲,不準報仇,不準調查真相。


    4,小心王後。


    5,活下去,去找國王,牢牢的跟在他的身邊,不惜一切代價的活下去,家族的複興全都交給你了,拜托了。


    6,燒掉這封信。


    理查,活著有的時候比死亡更難,委屈你了。】


    理查的眼淚禁不住的奪眶而出,他死死的咬著嘴唇,最終把這信揉成了一團,扔進了火盆中。


    理查走出了酒館,朝著王宮行去。


    ……


    杜哲迴到競技場,讓眾人收拾行囊,采購補給,準備明天就啟程,前往海濱堡。


    留給杜哲的安穩時間不多了,他必須抓緊時間。


    當晚,在競技場中,杜哲出錢擺宴,答謝競技場的人,這些天多虧他們照顧,才沒能讓拜倫的詭計得逞。


    恩裏克搖頭道:“你要真想謝我,那有空在和我對決一場就好。”


    利歐則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要不,你把克蕾兒讓給我,我就當你謝了。”


    “滾!”克蕾兒大怒。


    ……


    拜倫身死,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被這老小子惦記了。


    放鬆之下,眾人喝了不少酒,克蕾兒和菲歐娜臉都紅紅的。


    宴後,眾人散去,迴房休息。


    菲歐娜突然叫住了杜哲和克蕾兒:“走,你們給我過來,去我的房間。”


    克蕾兒口齒不清的道:“你,這個壞女人,想幹什麽?”


    “你才,才是壞女人呢。”菲歐娜也口齒不清的迴懟。


    杜哲在旁邊很是無語,都喝成這樣了,還拌嘴呢。


    菲歐娜一把拽住了杜哲的手:“你,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賭約了?我讓王後幫你解決拜倫的事,你要當著克蕾兒的麵親我,走,現在就去我房間,親,親我。”


    杜哲趕忙拒絕:“別,都是開玩笑的,當不得真……”


    菲歐娜一聽,頓時撒起了酒瘋,大喊了起來:“杜哲,你不講信用,啊,杜哲,你這個欺騙純情少女的混蛋……”


    杜哲默默的看著她,任她唿喊,杜哲可不在乎名聲,相比下來,他更在乎的是別把克蕾兒這個醋壇子給打翻。


    但是菲歐娜這一叫,克蕾兒可不滿了,當即也發起了酒瘋:“呸,你,你在這瞎喊什麽,誰不講信用了?杜,杜哲,走,去她房間,親她!”


    杜哲一臉懵逼:“這不好吧。”


    克蕾兒一拍杜哲的肩膀,醉醺醺的道:“兄,兄弟,你客氣什麽?”


    杜哲頓時一臉無語,他發誓,再也不讓克蕾兒喝酒了。


    菲歐娜拉著杜哲,就朝著她的房間走去,克蕾兒則在後推著。


    一路走來,經過夜風一吹,克蕾兒的酒醒了一些,她頓時後悔了起來,恨不得抽死自己。


    然而,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


    三人進入房間,菲歐娜關上了房門,張開手臂就要往杜哲懷裏撲。


    克蕾兒大驚,這模樣,哪是親一口的架勢,明明是要吃了杜哲。


    她趕忙道:“等等,說好的是杜哲親你,可不是你親他,你這是幹什麽?”


    菲歐娜傻傻的一笑,撅起了香唇。


    克蕾兒現在後悔的要命:“你,你閉上眼睛。”


    “要求真多!”菲歐娜抱怨一句,閉上了眼。


    杜哲一臉懵逼,小聲道::“克蕾兒,你不是真想讓我親她吧?”


    “你想的美。”克蕾兒狠狠的瞪了杜哲一眼。


    “你們嘀咕什麽呢?杜哲,快點。”菲歐娜喊道。


    克蕾兒咬了咬牙,猛地兩步走上前去,抓住了菲歐娜的臉,對著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杜哲在旁邊都看傻了。


    然而更讓杜哲傻的事情,還在後麵。


    菲歐娜一感覺到嘴上的溫軟,她以為是杜哲,當即一把狠狠的抱住克蕾兒,就是一個長長的濕吻。


    克蕾兒頓時懵逼了,心中一陣惡心感往上直泛。


    更勁爆的是,菲歐娜喝多了,感覺不出來懷中人的差異,吻完後,居然不肯撒手,而是一把抱起了克蕾兒,醉醺醺的朝著旁邊的床走去。


    克蕾兒頓時大驚,拚命的掙紮,但是就武力來說,她完全不是菲歐娜的對手。


    “杜哲,救我。”克蕾兒驚慌的叫到,向杜哲求救。


    杜哲一看這情況,心想反正是兩個女人,克蕾兒也吃不了什麽虧,現在正是脫身的好時機,於是,杜哲很不厚道的扭頭就走。


    克蕾兒都快哭了,她掙紮的喊道:“杜哲,你不能這樣,救我啊!”


    杜哲走出兩步,覺得克蕾兒有點吵,這樣吵到其他人休息就不好了。


    於是,杜哲就迴身給她們關上了門。


    頓時,房中響起了克蕾兒撕心裂肺的喊聲:


    “杜哲,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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