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根據吳管家的指示,成功找來了黃蓉的院子。


    小院的裝潢十分素雅幽靜,就像是原來沒有人住在這裏一樣。


    負責灑掃的侍女見到他過來,連忙停下手頭的掃帚,向他福了福身。


    “少主。”


    “小姐在裏頭嗎?”蘇冉問道。


    “是的。”侍女溫溫柔柔地說完,便繼續打掃了。


    她看了她一眼,隻是尋常侍女,沒什麽問題。


    她一掀衣擺,大步走了進去。


    小院裏那個看起來地位最高的侍女連忙進去通稟。


    “你們說小姐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是啊,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真是讓人揪心......”牆角蹲了兩個侍女,正在嚼舌根,剛進去稟報出來的侍女連忙嗬斥了一聲,兩人這才發現少主來了,正站在她們的小院裏,連忙告罪。


    “無礙,你們說說,小姐最近怎麽了?”蘇冉抓住了一個關鍵點。


    “小姐自從那天迴來就......”


    “咳咳,哥哥。”房間裏突然傳出一聲輕咳,還有一聲如黃鶯出穀般清澈的少女的聲音。


    蘇冉看了一眼兩個鵪鶉一樣的侍女,又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


    這是不讓說嗎?看來這一趟,自己還真是來對了。


    她走進去,就看到黃蓉病歪歪地靠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薄唇也沒有血色,一雙眼睛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瞬間亮起,又瞬間熄滅了下去。


    這是什麽狀況?


    “這是怎麽了?”蘇冉疑惑,不還是副本的小boss呢嗎?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真的是小boss嗎?總感覺是a兩下就可以倒地的小脆皮啊......


    “不妨事,咳咳。”孱弱的少女又咳了一聲,看著怪叫人心疼的。


    “小姐這都是心病,大夫說了要心情開朗才能病好得快,可是小姐整日不出門,隻在屋子裏......”旁邊的侍女插了一嘴,也是一臉的心疼憐惜還有不解。


    “添香!”黃蓉小姐止住了咳,連忙打斷了她。


    添香,這名字一聽就是讀書人取的,跟自己的小菊簡直高下立見啊。


    蘇冉:人家都差不多說完了,你這個時候打斷有啥用?


    但是她麵上也是一臉關心:“一直悶在這裏病好不快的,多出去曬曬太陽,看看花兒什麽的,等病好了,哥哥帶你出去放風箏好不好?”這話說的沒有毛病了吧?她覺得她這個哥哥當的非常好。


    “不必。”自閉小孩一臉無助以及落寞,自顧斂了被子,將頭輕輕撇開,似乎是不想和哥哥說話。


    咋迴事?她說錯話了?蘇冉反省了兩秒,她沒有啊!


    “蓉兒,有什麽事都可以和哥哥說的,哥哥一定會幫你排憂解難......”蘇冉接著叭叭了半天,說得都有些口幹舌燥了,但是自閉小孩依舊是一臉不想和人類接觸的模樣,好像已經完全屏蔽了這個哥哥的所有消息。


    蘇冉:這個小孩有些難搞啊。


    “小姐,該喝藥了。”有侍女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進來。


    “我來喂吧。”蘇冉十分自覺地接過了碗,輕輕舀起一勺,瞬間煙霧夾雜著撲麵而來的苦味,嗆得她表情失控了一秒,咋這麽苦?


    她強行壓抑住五官的扭曲,緩緩吹冷了,“蓉兒,哥哥喂你喝藥了。”


    “......”沉默


    “蓉兒,生病了吃藥才能好得快,乖乖的。”她說完,就看到自閉小孩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接著就是她帶著驚疑,喜悅,激動,還有無助退縮的眼神,這一眼還真是有些複雜啊,她一下子還沒有完全讀完這個眼神。


    因為她隻是一瞥,所以蘇冉還沒有迴過神來,黃蓉就已經收迴了視線。


    “蓉兒,來,哥哥吹涼了,不燙了。”蘇冉繼續保持著舉著勺子的姿勢,並沒有覺得累。


    開玩笑,揮了十幾年十幾斤重的劍,還會覺得這沒有二兩重的勺子重嗎?


    但是對象還是不領情,那一眼好像隻是蘇冉的錯覺,現在又恢複了你說我當沒聽到的環節。


    舉了一會兒,她就放了下來,因為勺子裏的那一小口藥都已經涼透了,隻好把那一勺子孤零零的藥,還給還熱氣騰騰的藥碗,老實在碗裏待著吧,你的病人還不太想喝你。


    “蓉兒......”蘇冉輕聲喚了一聲,“不管發生什麽,哥哥永遠都是你的哥哥。”


    預想的自閉小孩感動畫麵沒有出現,因為黃蓉的臉立刻轉過來,幽怨又難過地看了一眼自己。


    啊?蘇冉瞬間如遭雷擊,她又說錯話了?!


    霧草,這要怎麽玩?看著自閉小孩已經在自己頭上蒙了被子,一副看都不想看到自己的模樣,蘇冉覺得有些慌,不要吧,好不容易好像找到了一個什麽線索,這就要斷了?


    她太難了。


    在迴去的路上,她突然想到她之前還開玩笑一樣想的那個——德國骨科。


    德國骨科,指兄妹相戀最後哥哥被打斷腿,接著去德國看骨科的“淒美愛情故事”,她咽了咽口水,迴憶了一下黃蓉剛剛看他的那些眼神。


    這要是生搬硬套的話,還有有些東西可以對得上的。


    比如黃蓉和黃十方本來也不是親兄妹,但是黃十方在懸崖底下練了十幾年的劍,去年才放出來,說對這個妹妹有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感情,那肯定是瞎扯,不過黃蓉這種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剛才看到自己的驚喜,自己關心她時的驚訝和激動,都可以說明這一點。


    然而侍女那樣說的話,那天迴來,那天是哪天?那天發生了什麽?


    三緘其口,所以是個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所以,她問了一句小菊。


    “那天?少主,莊主不是說了不可以再說那件事嗎?”小菊的身子抖了抖,一臉害怕,似乎是心有餘悸。


    “你就大膽地跟我說,我不記得了。”蘇冉十分風輕雲淡,好像是真的不記得了一樣。


    “哎呀,少主,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小菊急了,跺了跺腳,胸脯前的鼓鼓囊囊也跟著抖了抖。


    蘇冉並沒有啥身為“男人”的自覺,冷漠得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少主,您是真的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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