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桔梗一行人沿著蜿蜒的山路慢慢前行,隻是,我們並不是去尋找龍骨精,而是繼續追隨著四魂之玉碎片的味道而行。從雲來山出來,似乎所有人都好像遺忘關於龍骨精的事情。隊伍有序的前進著。慣例,犬夜叉和桔梗走在最前頭,我和殺生丸墊底。我眯起眼睛,看著隊伍最前頭的兩人,不由為他們擔心起來。按照犬夜叉的個性,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龍骨精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我輕歎一口氣,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從我們離開雲來山的時候開始,殺生丸變更加沉默了。我低下頭,依靠在他胸前,很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要怎麽起頭。忽然一陣疾風撲麵而來,殺生丸摟著我躍下了阿哞。我抬眼看向前方,犬夜叉以同樣姿勢護住了桔梗。在距離他們不遠地方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青色長袍,頸間掛著一串翠綠色的項鏈,一頭黝黑柔順的長發自然的垂在腦後。她的五官豔麗,非常美麗。


    “哼哼,”女人冷笑了幾聲,眼神鋒利的掃過我們,“這是讓人驚訝的場麵。巫女,法師,驅魔師居然和兩隻妖怪,一隻半妖在一起。驅魔,消滅妖怪不是你們責任嗎?”


    女人看起來來者不善,可是我從她身上嗅不到妖怪的味道。珊瑚,彌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桔梗。桔梗打量著女人秀美微蹙。或許因為我們的沉默,女人的臉上浮起一絲得意,


    “很久不見,你不認識我了嗎?”


    “是你?”桔梗聲音淡淡,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她輕輕推開了犬夜叉,慢慢走到了女人麵前。


    “桔梗,50年了,你居然沒有老……咦?”女人抬了抬眉毛,詫異的看著桔梗,“不對,你現在不是人類!”


    “我是什麽不重要。你呢……我一看就知道,阿椿,為了得到永遠的青春,你把靈魂賣給妖怪是嗎?”桔梗的聲音波瀾不驚,仿佛一切在她預料之中,沒有一點意外或者詫異。


    我盯著眼前這個無比豔麗的女人。關於她的點點滴滴,漸漸從匯聚起來。阿椿,把自己靈魂出賣妖怪以此換就永遠的青春貌美。一個標準的黑巫女。五十年前的她可是擁有著和桔梗相同的地位。我盯著椿的臉孔,她對於外表的過於執著實在讓人歎息。


    椿輕笑了起來,她瞥了一眼桔梗,臉上的笑容漸深,“桔梗,五十年不見,依然還是故作清高啊!隻是,熟悉你的都應知道,在你看似高貴的外表底下,有著一顆冷漠殘忍的心。”


    說著椿的目光落在的犬夜叉身上,她搖了搖頭,轉向桔梗,


    “不過你的執迷不悟還真讓人吃驚。當初我已經好意提醒了你。世人眼中的高貴,美麗,聖潔的巫女桔梗,現在居然人不認、鬼不鬼,妖不妖。還和一群個妖怪混在一起。當初,把四魂之玉交給你的那些人一定會很後悔吧!”


    “交給你?讓你用來保持自己的青春和美貌嗎?”珊瑚拿起飛來骨走到桔梗身邊,“我就是當初把四魂之玉交到桔梗手裏的驅魔族後代,我非常理解父輩當初決定。”


    椿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死死的盯著桔梗和珊瑚,有眼周圍居然出現了龜裂。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還是和剛才同樣的麵孔,但是龜裂的疤痕讓人觸目驚心。


    “桔梗,你不會忘記吧!這都你造成的。我今天就是來找你清算的!”椿說著雙手交叉擱到肩膀之上,白色式神纏繞在了她身上。椿,最擅長的攻擊就是如此。


    “阿椿,五十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現在!”桔梗不慌不忙,她抬眼直視著阿椿,平靜的臉上沒有多餘情緒,顯然並沒有把阿椿放在眼裏。


    椿咬了咬牙齒,圍繞在她周圍式神居然消失不見了。她瞥我們一眼,轉身消失在黑暗裏。我看著椿消失的方向,不由皺起眉頭。椿既然是來報仇的,又怎麽會因為桔梗的一句話就放棄?


    犬夜叉疾步上前,盯著椿消失的方向,低沉著聲音,臉上露出了難得認真,


    “就是她嗎?那個五十年前下了惡咒的女人!”


    桔梗不予置否,看了他一眼說道:


    “犬夜叉,我們繼續走吧。這裏沒有四魂之玉的味道。”說著,她也不等犬夜叉,朝著椿消失的方向走去。犬夜叉立即跟了上去。我轉眼看向殺生丸,他抱著我迴到阿哞之上,臉上依然毫無表情。我低著頭,不想打破沉默。


    尋找四魂之玉碎片之路並沒有因為椿的發生改變。不論是誰,都好像椿沒有出現過似了。沿著四魂之玉碎片的味道,我們一路前行。在成為妖怪之後,我保留本身的一些能力,但是這些能力中不再包括能感受到四魂之玉碎片的存在。不過,有桔梗也就夠了。


    天色以黑,無法繼續趕路。靠近河邊,冉冉篝火以起,背靠著大樹,我眯起了用眼睛頭依靠在殺生丸肩上。四周很安靜,隻能聽到柴火發出啪啪聲。


    “不行!桔梗,我再也忍不住了。你必須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賭咒你的女人。”犬夜叉一躍而起,蹦到桔梗麵前。桔梗轉過頭,不看犬夜叉。我輕歎一口氣,轉過來忽略掉鬧別扭的兩個人。


    “桔梗,我們說好的,你有什麽事情都要告訴我,我們要一起解決啊!”


    “犬夜叉,別逼我……”


    聽著兩人太過於小言對白,我不由的咧開嘴角,每一對到別扭的情侶都是無比幼稚,對白也會超級沒營養,好像是劣質的小言。想著,我挽起了殺生丸的胳膊,靠的他更近了。猛然,殺生丸抽出了手,我驚訝的張大眼睛,還沒說話殺生丸已經站起,跟著,犬夜叉也不再糾纏桔梗,躍到了殺生丸身邊。


    “是奈落。”犬夜叉咬牙切齒說道,“哼!這一次,我要他嚐一嚐新鐵碎牙的味道。”隨著他話音而落,犬夜叉已經不見了蹤影。


    “戈薇,留在這裏。”殺生丸看了我一眼,囑咐道。隻是,他沒有等我迴答,跟消失在也夜幕裏。


    彌勒掃視一圈,提著法杖追了上去,臨行前也不忘對著珊瑚交代,“我去幫他們!”


    男人們都離開了,留下我,桔梗還有珊瑚。不需要多說什麽,幾乎是同時的,我們邁向火堆,聚集在了一起。隻是依然沒有人開口說話。夜,還是很靜,可是四周似乎有些過分安靜了。除了篝火和彼此唿吸聲,我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不對勁!你們感覺到了嗎?”珊瑚抽出飛來骨,喊了雲母一聲,雲母婚假怒吼著妖化了。我看向桔梗,她站起身走向雲母輕撫著它的背脊仿佛是在安慰它。很快,我聽到了第四個人的唿吸聲。


    “阿椿,青春和美麗比你作為巫女的使命還重要嗎?”桔梗沒有抬頭,依舊輕撫著雲母,她聲音很輕柔。


    “桔梗,你已經死了,又怎麽會理解那種看著自己青春和美麗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消失的悲哀呢。如果當初你乖乖的把四魂之玉給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桔梗,我有今天,都是你害我的!”


    就著火光,阿椿慢慢出現了,她聲音聽起來蒼老許多,我抬起頭,引入眼簾是一張比楓姥姥更年邁的麵孔。


    “看看,這個就是歲月帶給我的。巫女的使命又能怎樣?依舊無法抵擋住歲月的痕跡。如果你沒有死,現在就是和我一樣蒼老,你身邊那個半妖小子看到你這幅樣子,他又會怎麽樣呢?”


    “代為保管四魂之玉的巫女必須有著一顆無私的心,這樣才能不斷淨化它的產生汙濁之氣。一旦動了占為己有的心……”桔梗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臉上的笑容帶著幾許淒美,


    “我不是合格的守護者。但是,椿,你更加不是。”


    “少廢話,把四魂之玉碎片交出來!”椿控製著年邁的身體,她佝僂著身子,長發垂在臉頰邊上,右眼的傷痕因為褶皺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猙獰。


    “五十年前我就不會,現在更加不會!”隨著桔梗的話音而落,無數的妖怪從椿的右眼裏湧出,我退後一步,隻感覺頭皮麻煩,背脊涼颼颼的。這個瘋狂的女人!


    桔梗不慌不忙,抽出了破魔之箭,珊瑚的飛來骨也跟著飛向妖怪。我閉起眼睛,感受著各路妖怪飛來的方向,雖然我選擇了眼不見為淨,卻一點沒有放鬆。凝神聚集,我攤開掌心,這一次,飛出去的居然是雪團……


    周圍,妖怪的氣味減弱。我睜開了眼睛,阿椿又恢複了青春貌美的樣子。她咬牙切齒,盯著我們,臉上滿是不甘心。忽然,阿椿詭異的笑了起來,


    “桔梗,我還會再迴來的!”說著,阿椿再度消失在黑暗裏。桔梗收起弓箭,轉過身再度迴到了篝火旁。


    “桔梗,五十年前,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雖然我聽楓姥姥提過……”珊瑚忽然噤聲了,臉上浮起一絲懊悔。


    “沒關係,珊瑚。我不是阿椿。其實,我那件事一直在我心裏。珊瑚,我應該向你,還有的你族人道歉。你們信任我,把四魂之玉交到我手裏。可是我居然會想要用它來許願,我以為,許願之後,四魂之玉就會消失,那麽我不再是巫女,不需要背負那麽多,可以心愛的人過一些簡單的生活。”


    桔梗苦笑著,她搖了搖頭,伸手拿起樹枝波動著篝火。四下再度陷入了沉默。


    天漸漸亮了,篝火逐漸熄滅。蟲鳴鳥叫聲在耳邊響起,屬於生命的痕跡再多活躍起來。聽著有些嘈雜的聲音,一改平時的厭煩。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這些聲音聽來居然可愛無比。夜晚的濃霧早已經不見了。


    承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抬眼看去,彌勒撫著犬夜叉出現了,他們身後跟著殺生丸。


    “桔梗,可以。我們去龍骨精的山穀。”犬夜叉說完這句話,立即倒在地上。


    我跑向殺生丸,他看上去似乎沒有受傷,臉色上表情依然不變。我張嘴想問什麽,他忽然摟我入懷。緊貼著殺生丸的胸口,聽著那熟悉心跳聲,我伸手環抱住了他。


    “戈薇……”殺生丸輕輕叫著我的名字,手摟的我更緊了。不知道昨晚,在黑暗的那一頭發生了什麽,我現在唯一能做,隻是用盡全力抱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最近這幾天一直在修改這一章。因為感覺之前寫太簡單了,椿也是個很重要的角色,於是,重寫了。希望大家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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