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的尋找媚姥姥的結果,我們三人心照不宣,又同時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天越來越冷,屬於奈落的味道再度消散,連同四魂之玉碎片的氣味也沒有蹤影。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是等待冬天過去,春天的來臨……


    “戈薇,你要走嗎?”


    珊瑚看著我,眼底透著深深的失望,她瞥了殺生丸一眼,不等我迴答快速跑開了。米勒對著我抱歉的笑了笑追了上去。我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阿哞身邊殺生丸,又看向桔梗,跟著慢慢走了向了殺生丸。殺生丸和犬夜叉目前依然無法和平相處,珊瑚他們與殺生丸互不接受,分開始必然的。我緊緊攥著拳頭,再次做出了決定。


    “走吧。”


    我仰著頭對著殺生丸微笑。殺生丸沒有遲疑,摟過我的腰躍上了阿哞拉動了韁繩。我對著桔梗揮了揮手,縮進了殺生丸的懷裏。是的,這個就是我的決定。暗之影在我懷裏若隱若現,暗淡的光芒在冬日裏顯的格外悲涼。我伸手,緊緊摟住了殺生丸,把臉埋入他的胸前。


    “戈薇,”殺生丸淡淡的叫著我的名字,我輕輕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仰著頭看著殺生丸。他直視著前方,臉上依然是毫無表情的摸樣。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把目光轉移,“謝謝。”


    我詫異的瞪大眼睛,不由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殺生丸居然對我說謝謝。我張了張嘴,卻發現他的臉上居然有一絲惱羞成怒,於是,我閉上嘴,再度把頭埋入他胸前。隔著軟軟的皮毛,似乎他的心跳聲變的不太一樣。


    *


    風唿唿的吹著,雪花漫天飛舞,冬季還未過去。我站在城堡的窗口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萬物,心情卻跌落在穀底。室內的壁爐裏,火焰正旺,可是我卻感覺一股寒意從我心底往外冒出,忍不住,我雙手環抱胸前,輕撫的雙臂卻還是無法驅散那股寒意。我眨了眨眼睛,眼內幹澀發痛,欲哭卻無淚。


    離開雲來山已經數天,偶爾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莫名的陷入這樣情緒裏。我無法忘記殺生丸要帶著我離開前,珊瑚看我的眼神。我輕咬著嘴唇,看了一眼掛在架子上的暗之影,無影的笑臉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忽然,我感覺到室內殺生丸的味道。我牽扯嘴角努力擺出笑臉,轉過身子,微笑的看著殺生丸。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哪怕是在這裏依然如此。隻是與在外頭不同,殺生丸在這裏時候,顯的輕鬆自在不少。


    “還在難過?”殺生丸看著我,輕聲問道。我挑了挑眉,隨即又笑了起來。他走向暗之影,站立在架子之前,側臉掃了我眼,“你都知道了?”


    我輕咬嘴唇,點了點頭,不在掩飾自己情緒。


    “那個叫家夥讓我告訴你,他很高興能有這樣的結局。”


    殺生丸的聲音依舊淡淡的,我卻發現他的眼底有一絲不一樣的情緒。殺生丸走向我,伸手攬我入懷。我的臉貼在他便服的前襟上麵,柔軟的絲質麵料感覺很舒服。我仰起頭,努力抑製著眼眶裏的淚水。殺生丸輕撫著我的頭發一言不發。雖然他的動作很生硬,我卻感覺到的溫暖。


    “有些事情我會去學的。”殺生丸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閉起眼睛,眼淚無聲的滑落。我明白,殺生丸的改變和無影有著莫大的關係。想著無影,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殺生丸少爺,有客人拜訪。”一個聲音在屋外響起。我鬆開了殺生丸,抱歉的看著他胸前濕漉漉的一塊。殺生丸轉過身慢慢走到門口,拉開了門縫走了出去。


    屋子裏再次剩下我一個人。我拿起暗之影輕撫著,暗色光芒隨著我的手指而動。


    “無影,謝謝你!”我由衷的說著。暗之影能感受到我的情緒,我手指經過地方,光芒更加強烈。


    室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我收起暗之影,剛剛抹了抹眼淚,房間的門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女生趾高氣昂的咱在門口。我打量著來人她大約十□歲的年紀,五官中最為突出是一雙大眼睛。她濃密的金色長發中藏著尖尖的耳朵,從她的氣味判斷,這應該是一隻犬妖。隻是她的穿著非常西方。我看著她,眯起眼睛,腦子裏自動開始猜測關於她的品種。


    “你居然有殺生丸的味道!”


    女生尖叫著衝向我。我輕巧躲開,下一秒,女生光鞭已經向我襲來。我一揮手,暗之影隨之而出,纏繞住了光鞭子,向她飛去。女生猛然已經,速速向後退去,暗之影追隨她步步緊逼,終於在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我收迴了暗之影。女生愣愣的看著我幾秒鍾,隨即放聲大哭起來。我揉著太陽穴,看在她突如其阿裏的變換。不知所措。


    “現在你可以走了。”殺生丸冷冷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向殺生丸,他沉這臉隻是瞥了女生一眼,衝著一旁女傭說道,“送客!”


    女生不甘心的抹了抹眼淚,指著我大聲控訴,“不公平,為什麽她可以住在這裏,我不行!”


    我眨了眨眼睛,猜測著女生身份。她的眉目和殺生丸有著幾分相似,仔細看起來更加像殺生丸的母親。頓時,一股惡寒之感傳遍全身。這個不會是殺生丸表妹吧!妖怪也有表兄妹嗎?我懷疑……


    *


    事實證明我真相了!這個已經是全目全非的世界。所以,殺生丸多些親戚也完全正常。好在,這個並不是什麽未婚妻這類狗血角色。


    “殺生丸,我喜歡你。”女生第三百遍的訴說著自己的感情。殺生丸冷著臉完全不為所動,不喜,不怒,沒有任何一絲情緒,好似沒聽到似的。見女生有轉頭,我立即低下頭繼續看著手頭的故事,跟著裝沒聽到。


    “殺生丸,你為什麽會讓一個人類有你的味道。你不是最討厭人類嗎?難道你忘記了?你的父親就是被人類搶走的!”


    我低著頭,卻還是忍不住抬了抬眉毛。我知道殺生丸討厭人類,也猜測過這個原因,如今親耳聽到女生說起,感覺還是很震撼。我忍不住抬起頭看向殺生丸,他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表情。他不看我,而是厭惡的看向女生,嗬斥道:


    “閉嘴!”


    “我才不要!你以前都不會這樣跟我說話!哼!你忘記了?小時候你跟我說過的,長大了,你要消滅所有人類。還有你那個半妖弟弟。”女生繼續滔滔不絕。我盯著殺生丸,果然,他伸出了又手,五指的指甲尖尖豎起,迅速貼上了女生的咽喉。


    女生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再度放生大哭起來。殺生丸收迴右手,不理會坐在地上哭鬧著的女生,摟過我往房間走去。房門關上的刹那,所有噪音被阻隔在外。我常常的吐出一口氣,伸手撫了撫胸前,一轉臉卻發現殺生丸緊緊盯著我。我順著他的目光打量自己,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我歪著腦袋看著殺生丸,他卻快步走向我,穩住了我的唇。突然而來的襲擊讓我措手不及。


    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殺生丸鬆開我,自顧自的躺倒床上。我看著一眼門口,懷念地下室的溫泉。隻是想著外頭那個不知道從來哪裏冒出的大小姐隻得作罷。


    “那個……她是誰?”我終究還是沒忍住,問題脫口而出。


    殺生丸坐起身,詢問的盯著我的眼睛。我一撇嘴,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當我沒問吧!”


    “最初的時候,我是跟著父親母親生活在一起。有一天,父親離開了我們。母親告訴我,因為我長大了。所以父親要離開我。父親偶爾迴來看我,有一天,他告訴我,我有了一個半妖弟弟。他叫殺生丸。”


    殺生丸淡淡的說著。我慢慢走向他,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緊緊抱住他的腦袋。殺生丸慢慢的伸手出手,圈住了我的腰際。


    “一開始,我並不清楚什麽是半妖。對於父親口中弟弟,很好奇。父親帶我去見他,也是在那裏,我見到了穿紅衣的犬夜叉的母親。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弟弟和我是不一樣的。”


    殺生丸說的很輕柔,我安靜的聽著。


    “我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犬妖。他有許許多多的追隨者。我很崇拜他,想要變成和他一樣的大妖怪。可是父親對我卻很冷淡。甚至,把他最厲害的武器留給了犬夜叉。包括他的墓地,也是由犬夜叉來守護。或許,對父親來說,我這個兒子是可有可無的。”


    殺生丸聲音越來越輕,我輕撫著他的頭發,第一次感覺距離他很近很近。


    “殺生丸,或許在你父親眼裏,你是他最放心兒子。他相信你依靠自己的力量,可以變的更加強大。雖然鐵碎牙是很厲害武器,但是,那也隻是延續了你父親力量,並沒有突破啊。”


    我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哪一個措辭有誤。


    “你看,你的天生牙和鐵碎牙都是你父親的獠牙打造的。他留給你了天生牙,把鐵碎牙留給了犬夜叉一定有他的用意。天生牙使用者要求也很高對不對?或許是犬夜叉根本無法擁有。”


    殺生丸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仿佛在尋求一個保證。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用力點了點頭。


    “可是,為什麽刀刀齋拒絕為我打造一把比鐵碎牙更加厲害的武器呢?”


    殺生丸沉著臉,冷冷地對著我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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