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舞著鬼娘給我新武器,暗之影用起來非常順手,沒有絲毫的生澀感。我對著一個大樹輕輕一揮,鞭子還未落上,樹已經赫然的一分為二。我瞪大眼睛,對於暗之影迸發出來的威力無比赫然。


    “看起來你的鞭子是專門用來克製我的光鞭的。”


    殺生丸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聲音裏還透著一絲暗笑。我轉過頭,果然見到殺生丸臉上淺淺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裏發著暗色光芒的鞭子上,眼神裏透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東西。我低頭隻是輕輕一笑,鞭子居然已經不見了。我一愣,凝神片刻,暗之影居然再次出在我手裏。我眨了眨眼睛,對於鬼娘給我這項神奇的武器驚歎不已。


    殺生丸慢慢走向我,他立在我麵前,微微低了低下巴,盯著我的眼睛。我仰起頭,衝著他微笑。一陣北方忽然的風唿嘯而過,我卻麽有感到絲毫的寒意。


    “走吧!”


    殺生丸忽然愣愣的說道。我等著他先行一步,可是他卻忽然拉起我的手。我感覺到他柔軟的指腹,殺生丸的手心微涼。


    “戈薇,桔梗現在就要走!”珊瑚焦急的聲音由遠而近,殺生丸放開我的手,對著我略略點頭,我迴報他一個微笑,對著向珊瑚聲音的方向傳去。


    *


    桔梗站在我的麵前,標準的巫女裝束,白衣紅褲,長發飄飄,一臉決絕。麵對她的時候,找鏡子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了。即使我們今天做一樣的裝扮,也應該可以分清楚。不光是氣味的問題,我們的神情沒有任何相似處。不過,唯一我們同工的就是固執和堅持了吧。


    “桔梗,我不在乎你是妖怪,還是人類,或者是其他,對我來說都沒關係。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啊!桔梗!”


    犬夜叉深情款款的聲音飄入我的耳朵。但是我知道,此刻他說什麽已經沒用。因為桔梗已經決定了,這是她的堅持!


    我沒有轉頭看犬夜叉,而是專注的看著桔梗,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在聽到犬夜叉的深情告白之後,她的嘴角上揚了幾分,眼底的決絕卻跟著深了幾分。


    “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嗎?”我聽著桔梗輕聲的問道。桔梗沒有開口,隻是對著我點了點頭。我衝著她嘿嘿一笑,說道,


    “嗯,那我們一起去吧!”


    “戈薇,你瘋了嗎?你不阻止桔梗,還要跟她一起去!”珊瑚皺著眉頭,手輕撫著雲母的背脊。片刻之後她點了點頭,轉頭對著犬夜叉說道,“那我帶著雲母跟他們一起去。我會盡力保證桔梗的安全!”


    “既然這樣,不如大家一起去好了。順便,我們也能尋找四魂之玉碎片和奈落。”


    彌勒輕聲的說著,我的目光不由的移向他。他隻是淡淡掃了珊瑚一眼,不動聲色的轉向了犬夜叉。


    “不需要那麽多人。”桔梗走向雲母,輕撫著她背脊的皮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珊瑚,這次辛苦你了。”


    珊瑚對著桔梗搖了搖頭,又帶著微笑轉向我,目光卻意味深長。我輕輕一笑忽略掉她的目光中的寒意。如今,我已經不是那個和她出生入死的阿離,自然的也無法要求她對我毫無嫌隙。


    “小心點,我等你。”殺生丸冷淡而平靜的聲音傳來。


    我轉過頭對著他點了點頭,卻見到犬夜叉已經蹦到了他麵前,抽出鐵碎牙指著殺生丸叫嚷起來。隻是這一次,鐵碎牙很不給麵子的沒有變化,對著殺生丸的隻是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刀。犬夜叉愣了一秒鍾,舉著長刀往刀刀齋的房子跑去。我會轉過目光,無比同情的看了桔梗一眼。


    “他隻是愛麵子。”桔梗看著犬夜叉消失的方向,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猛然間,我想起了在她身上的賭咒。原來,我和桔梗對於愛情,也會如此的義無反顧。


    *


    雲母馱著我們三個飛翔在空中,氣氛略顯尷尬。似乎在我身上沾了殺生丸的氣味之後,珊瑚對我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就好像現在,雖然我同乘一騎,卻沉默著誰也麽有先開口。我眯起眼睛,不清楚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麽事情,更加不確定珊瑚是否知道自己弟弟琥珀的事。又或者,一切已經改變,琥珀的問題根本不會出現!


    “戈薇,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一旦改變,很多事情無法逆轉。你真的放得下家裏人嗎?”


    桔梗目光落在我臉上,眼裏似乎也有著明暗不清的疑惑。


    “知道嗎?我在現代有三個好朋友。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國中,高中都在一起。其中一個就是嫁給了半妖。”


    我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起了眼睛,輕輕講著關於繪理的故事。


    珊瑚蹙起秀美,疑惑的味道,“現代也有很多妖怪嗎?”


    “嗯,我想應該還是有很多吧。畢竟妖怪的壽命是相當長的。他們應該也會適應環境變化,做出不同的樣子吧。”


    我思索著自己在現代十八年,雖然我曾經處理都是亡靈,但並不表示沒有其他物種的存在。隻是現代社會,人類已經淩駕於所有物種之上,肆意的決定物種的特性。


    “戈薇,你……”珊瑚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看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麽。我沒有見到無影……跟著我猛然一驚,響起了自己的鞭子。果然,心念剛一動,暗之影出現了。珊瑚盯著暗之影片刻之後,立即看向了我的眼睛。


    “為什麽?”我的話剛剛問出口,雲母已經開始往下俯衝,沒有給珊瑚解釋迴答的時間。


    “戈薇,事情稍後再說吧!”桔梗的聲音傳來。


    我看向桔梗,又轉向珊瑚,最後我緊握著暗之影跳下了雲母。終於,我又迴到了上一次殺生丸帶我來的地方。石門依舊看起來牢不可破。不知道,在這扇門背後,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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