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麽是喜歡呢?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殺生丸似乎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不管是在那一世,我都沒有其他喜歡人的經驗。北條對我說過喜歡,無影也說過。我也見過別人的戀愛,比如繪裏和輝建,又比如犬夜叉與桔梗,甚是無影和智美,可是不管是哪一段戀情,看起來都是截然不同,找不到共通點的。


    我確定自己喜歡殺生丸,是因為自己想要看到他,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哪怕不說話,隻是能夠感覺他的存在就好。曾經看過的小說,劇集,包括身邊的朋友經驗,當這樣的情感發生了,那就是喜歡一個人了。某個時期,我很在乎他的感覺,在乎自己在他眼裏形象。可是,現在,一切好像變味了,不是因為我不在喜歡他,而是開始在乎他是否一樣在乎我。一切好像是從那夜之後發生的變化。可是,這樣的感覺要我如何跟他講呢?我說不出口。


    “你說,你喜歡我?”殺生丸眼底閃過一絲期待,對著這樣的眼神我無法在說謊。於是,我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的感覺。”殺生丸命令式的口吻再度響起。


    我皺眉抬眼瞪了殺生丸一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他向我告白,現在居然要聽我的告白?可是,一想到他不懂得這些複雜的情感我居然有著一絲興奮,這表示他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有過……可是剛閃過這個念頭,我的臉又垮了下來,或許他有過這樣的感覺,隻是不懂那是喜歡。


    “其實我也並不太懂。前人經驗告訴我們,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看到他,想要和他在一起。看不到這個人的時候,會想念,會牽掛。看到的時候會感覺開心。就算彼此不交談,隻要能看到這個人就感覺滿足。哦……對了。還有,就是看到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會生氣,會想要狠揍一頓接近他的人。”


    我不看殺生丸,隻是隨便胡扯。


    “我要聽你的感覺。”殺生丸緊追不舍的追問。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鼓作氣的說道:


    “你想聽對不對,那我告訴你好了。我確實很喜歡你。在你之前,我沒有喜歡過其他人。算起來,大概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所以才會發神經的去拔鐵碎牙出來。我很開心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刀刀齋,看到你掉懸崖,我是想要和你一起死。可是又不甘心這樣死掉,才去偷吻你。那個行為叫做吻,是愛人之前特有的親密。第二次,也是自願跟你走。後來知道送和服意義之後,才會跑去質問你。當然了,那個送和服或許是奈落。然後……”


    想起夢魔中發生事情,我忍不住頓了頓,臉頰發燙,可是話到了這裏,我已經沒有退路,值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夢魔裏發生事情我不後悔,或者說我很願意發生那樣的事情。因為喜歡一個人到一定程度,會想要彼此更加親密,直到零距離。現在你明白了?這個就是我日暮戈薇喜歡你全部過程。”


    我說的極快,也不管用詞他是否能理解。如果他敢讓我解釋其中的名詞,我想我會忍不住敲暈他的。


    “和服確實是我送的。”殺生丸忽然淡淡的冒出這一句。


    我眨了眨眼睛,脫口而出的問道,“你確定知道那個意義嗎?”


    殺生丸點了點頭,我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不是說自己不懂什麽是喜歡嗎?他不是說討厭人類嗎?他不是說不懂人類複雜情感嗎?可是,他居然在那件事情未發生之前,想要送我和服?


    “等一下,我想確定一下,你真的知道,男性送女性和服隻有兩種情況嗎?”我不死心的再次確認。


    “我不想做你的父親。”


    殺生丸還是麵無表情,可是言語中居然帶著一絲調侃。他會調侃?我眯起眼睛看著殺生丸,不由開始懷疑他是否也是被人穿越了。這個表現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他還是我知道的殺生丸嗎?等等,我有了解過殺生丸嗎?


    “殺生丸,我是人類!”我還是不死心,隻有一再確認。


    “我沒有把你當成妖怪。”殺生丸的臉上沒有什麽其他情緒,隻是眼底好像有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所以呢……”我眯起眼睛瞪著他沒有表情的臉孔,想要猛k他一頓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沒有所以。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殺生丸站起身,又走到窗口抬頭看天空。我瞬時倒在地上,感覺自己快要口吐白沫鬱悶致死。


    *


    迴到戰國時代,是必須的。尋找四魂之玉碎片之路還再繼續,隻是事情還是有了些許變化。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所有碎片,尋找四魂之玉的隊伍變成兩組。揮別了桔梗和犬夜叉他們,我轉頭看了一眼殺生丸,他頭也不迴的走在前頭。我一癟嘴,隻有跟了上去。樹林裏,邪見已經等在那裏。他還牽著一頭雙頭龍馬,我經不住“咦”了一聲。


    “殺生丸少爺……”邪見激動的撲了上來,殺生丸輕易躲開。邪見癟著嘴委委屈屈的對著手指,跟著指著我大喊,“為什麽,為什麽你在這裏!”


    我衝著邪見聳了聳肩,嘿嘿一笑。殺生丸扭頭,對著邪見說道,“現在開始她會和我們一起。”


    “啊!人類啊,是人類的女人……”忽然,邪見住口了,他對著我嗅了嗅,立即嘴巴張的老大,目光慢慢轉向殺神丸。殺生丸好像沒看到似了,立即調轉了目光。


    “殺生丸少爺,這個就是你品位嗎?”邪見小聲嘟囔著,一道白光閃過,可憐的邪見再度一分為二。


    “坐上去。”殺生丸對著雙頭龍馬向我示意。我哦了一聲,輕輕撫了撫龍馬爬了上去,跟著,他頭也不迴的走在前頭。


    很快,身後傳來了邪見的唿喚聲。“殺生丸少爺等等我。不可以不要邪見啊!”


    不得不承認,某種程度上來說,殺生丸要比犬夜叉體貼許多。至少他知道長路漫漫,需要一個坐騎。我舒舒服服的靠在龍馬之上,享受著本來不該是我的待遇。想著,我難過起來,對於即將可能出現的小女孩怨念無比。我不是玲,沒辦法毫無條件的跟著他。


    “我們先去找刀刀齋,你需要一把適合的武器。”殺生丸的聲音忽然響起,引得我猛然一驚。在明白過來他話中含義之後,更加吃驚了。他居然有告訴我,我們去哪裏?


    “可是,我的法力……”我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說自己因為什麽而失去了大半法力。


    “會恢複的。”殺生丸打斷了我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啊”了一聲,看著這個常常隻給我被背影的男性生物,發現自己對於他的理解實在有誤。他並不是我所認為的冷漠和冷酷,這個明明就是一個超級無敵大腹黑!為什麽,為什麽之前動漫裏沒有表現出來呢?


    忽然,殺生丸止住了腳步,轉頭問我,“已經找到那些碎片在你身上嗎?”


    我搖了搖頭,“我迴來之後,就說要分頭尋找四魂之玉碎片。原本的那些還在桔梗手裏。”


    殺生丸疾步走迴我身邊,翻身上馬坐在我身後環住了我腰際,跟著他扭頭對著邪見喊道,“上來,邪見!”


    邪見跌跌撞撞的爬上龍馬。殺生氣拉起韁繩,“阿哞,走吧!”很快,龍馬飛了起來。


    “是奈落,我聞到奈落的味道。”殺生丸在我我耳邊說道,聞言,我的身體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殺生丸摟著我的腰際手更緊了有些,雖然他什麽都沒說,我還是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暖意。


    阿哞飛行了一段之後,終於停止了不再前進,它停在森林的上空,我低下頭吃驚的看著底下節節敗退的犬夜叉。他手裏的鐵碎牙幾乎沒有發出應有的威力。忽然,我想起,沒有了殺生丸這個催化劑,犬夜叉連鐵碎牙第一招風之傷都沒有探索出來。


    “真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把鐵碎牙留給他。”殺生丸冷冷的說著,麵無表情的扯了扯韁繩,阿哞慢慢的開始降落。


    “奈落,好久不見。”殺生丸跳下阿哞再站在了戰場中央。


    奈落微微牽動著嘴角,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果然,你應該謝謝我成全你。現在,我們開始做筆交易如何?你幫我那會四魂之玉,我把犬夜叉交給你。”


    “不需要!我們的帳今天也該清算一下了。”殺生丸淡淡上前一步,手裏光鞭已經揮出。我皺了皺眉,從衣袋裏掏出一把幸運星,失去部分法力之後,我還沒有試過,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效。


    殺生丸力量不需要質疑,可是奈落幾個月不見,法力居然增高了不少。我眯起眼睛,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四魂之玉碎片。看著打鬥的難舍難分的兩人,我猶豫著要不要撒出幸運星。


    “最好不要。男人的戰爭不適合女人插手。”無影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向無影,他的樣子居然又變成了剛來戰國時代的模樣。


    “不用擔心我。這樣子比較適合初入各地。”無影對著我寬慰笑了笑,我忽然感覺到不悅的目光向我襲來。我扭頭,邪見癟嘴惡狠狠的看著我。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把幸運星放迴口袋裏。


    那頭,殺生丸逐漸站了上風,忽然他推開了幾步,大喊一聲,“交給你了,犬夜叉。”


    “好,看我的!”說著,犬夜叉一躍而起,舉著鐵碎牙揮向奈落,奈落化作一縷青煙不見了。


    “他死了嗎?”犬夜叉扛著刀皺起了眉頭,“我沒感覺自己打到他。”


    “你確實沒有!”殺生丸鐵著臉,硬生生的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刀砍死上百隻妖怪的鐵碎牙。你根本不懂在怎麽運用。”


    “什麽!又來跟我說這些!”犬夜叉舉著鐵碎牙站到了殺生丸麵前,“你要不要也來嚐一嚐鐵碎牙的味道!”


    “撲”我拿起一顆幸運星彈向了犬夜叉,他揮著鐵碎牙輕巧當過,鐵碎牙卻又變成了鏽跡斑斑的破刀。


    “戈薇!”犬夜叉對我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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