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門外,擂台之上,曹達人大說特說,言明戰書內容全然為陳真所寫,把自己撇個一幹二淨。


    霍元甲不願比武緊閉精武門,陳真以內力灌輸擊鼓,其聲之大,再加上曹達人攛掇民眾大聲喊門。嘈雜的聲音令聽覺敏銳的薑青璃苦不堪言,無奈也隻能忍著。


    可惡曹達人,你給本姑娘等著!


    孫無疾看出薑青璃的煩躁,便讓她去後堂遠離喧囂。


    霍元甲一直不出來,陳真擊鼓也累了,心中火氣翻湧,直言讓霍元甲出來,不然罵人家祖宗八代。


    太沒禮貌了。


    底下民眾對陳真的看法一再降低。


    在後堂的薑青璃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手鐲,這個是薑青璃從小帶在身邊的,是個小法器,外觀像個普通的素銀手鐲,內裏卻藏著無數細入發絲銀絲,是個絕佳暗器。


    聽到前廳說霍元甲出來了,薑青璃便起身向外走去,擂台之上卻是孫無疾和南拳葉雙形在比武。


    結果顯而易見,葉雙形輸。


    後又換了八卦掌雷霆雲上。


    陳真看見薑青璃一個人站在人群中,便上前將她牽到擂台之下。台上不過才比了幾招,霍元甲便喊停,直言孫老前輩。


    “阿真,這個霍元甲眼力不錯啊!”


    “確實不錯。”


    在台上打了那麽久都沒有人認出他們師出何門,隻有霍元甲認出來了。


    孫無疾是鷹爪門第一高手,不願做掌門隻願做江湖閑散人,專門集各家之所長化為己用。


    這場鬧劇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薑青璃扯著陳真的衣擺,陳真扶著舊疾複發的孫無疾,就在陳真給孫無疾順氣的時候,薑青璃迴了一次頭。


    那個劉振聲又跟著他們了,跟蹤跟上癮了?


    他們坐船坐船頭,他坐船尾,一直跟著到酒窖。


    夜晚


    薑青璃坐在樹杈上,拿著石子砸了劉振聲一下,才讓他發現她。


    “劉振聲!都跟到住處了,你還不迴去嗎?”


    劉振聲震驚得看著薑青璃沒有蒙白紗的臉,“你不是瞎子啊?”


    “沒禮貌!”


    說著薑青璃,又用石子砸了劉振聲幾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劉振聲的視線在薑青璃臉上停留了很久,“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薑青璃。”


    忽然想到什麽,薑青璃嘴角上揚,調侃道,“怎麽?你不會看上我了吧?也是本姑娘生得如此貌美,有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姑娘家還是矜持一點好,別那麽自戀,我比你大不少呢,怎麽會喜歡你呢?我就是覺得你長得很像我一個熟人,青璃姑娘,你是哪裏人啊?”


    見劉振聲態度真誠,薑青璃心裏也有些懷疑,青雲門的人是不踏入俗世的,這一方排除。


    難不成他還真認識她外家的人?


    “聽說你們精武門的人都是從津上來的,說不定你還真認識。”


    薑青璃跳下樹杈,走到劉振聲麵前說的,“我父親母親都已經不在了,父親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到是母親那邊可能還有,津上靜海程村王家你知道吧?”


    “我師娘就是程村王家的小姐,你們長得那麽像,一看就是有血緣關係的。”


    “真的假的?你不會騙我吧?”


    “真的,不信你跟我一起迴滬上,你見了我師娘就會相信了。”


    這時陳真突然出現拉開薑青璃與劉振聲的距離,“劉振聲,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想拐走小璃!”


    “陳真,我隻是想帶青璃姑娘迴滬上認親而已。”


    “不要花言巧語,我們自會帶小璃去津上,用不著你插手,你趕緊走,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快打起來的樣子,薑青璃連忙開口。


    “那個,劉振聲,你先迴滬上吧!找機會我會去精武門看看的,你先走吧,走吧。”


    “那好,我會迴去稟告師傅師娘這件事情的。”


    “嗯,走吧!”


    劉振聲連夜坐船迴了滬上,剛下船就遇見買報紙的小孩,小孩口口聲聲喊到霍元甲是縮頭烏龜,劉振聲想買份報紙看看,不想著海上新報的價錢居然翻了倍。


    看了報上編排霍元甲的文章,他氣不打一處來,趕緊跑迴精武門。迴到精武門後看見霍元甲手邊也有一份報紙。


    “師傅,原來你都看了報紙了。”


    “振聲,你一夜未歸,為師很擔心你,你去哪兒了?”


    “師傅,我沒事,就是孫老怪他們住的地方太遠了,這才趕迴來。”


    “你怎麽能跟蹤人家呢?”


    “誒,這不怪他,是我讓振聲跟著他們的。”農勁蓀開口道。


    “是啊師傅,他們是鷹爪門的人,跟鷹四一夥的,不得不防啊!哎呀渴死我了,我先喝口水。”


    農勁蓀走到劉振聲麵前問道,“他們住在哪?有多少幫手?”


    “朱家角。”劉振聲喝了一口茶迴答道。


    “那麽遠?”


    “可不嘛!昨天他們離開擂台就直奔碼頭坐船去了,我也買了張船票,他們在船頭我在船尾,一直到了鬆江碼頭,他們下了大船又雇了條小船,我也一直跟著直到朱家角,他們住在一處廢棄的酒窖裏,沒發現幫兇,那個酒窖十分偏僻周圍一戶人家也沒有,等月黑風高夜,咱們動手,一定神不知鬼不覺。”


    “振聲,你說什麽呢?”


    “師傅,他們一定是為鷹四報仇而來的,趁他們還沒有幫兇,我們先下手為強,要不然大批鷹爪門弟子到了咱就來不及了。”


    “住口,孫無疾是武林名宿,難道你還想殺人不成?”


    “不殺人也成,我們可以以薑青璃為突破口,讓她說服孫老怪不報仇。”


    “薑青璃?”


    “對,就是孫老怪的那個女徒弟,穿青衣眼睛上蒙著白紗的那個。”


    霍元甲白了劉振聲一眼,“人家憑什麽為我們說話?”


    說到這個,劉振聲就激動了,“師傅,薑青璃根本不是個瞎子,我昨天晚上見到她摘下麵紗的樣子,和師娘足足有七八分相似,而且她還有一門親戚是津上靜海程村王家,這不就是師娘的娘家嗎?這薑青璃和師娘肯定關係匪淺啊!”


    “此言當真?”


    “當真!”


    “振聲,明日你引個路,我帶著你師娘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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