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嬌見狀便道:“你們聊,我去看看李大哥。”


    等徐嬌嬌離去,孟寶寶便親熱地拉起唐浩的手臂,身子也朝他那邊靠近了一些,眨巴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小臉兒上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道:“唐浩,你能不能……那個……嗯……就是……能不能教教我剛剛你使用的武功呀?”


    唐浩抽了抽手臂,然而孟寶寶卻是不願意就這麽輕易地放手,硬是直接將他的手臂給緊緊地抱住了,於是隻好無奈地道:“什麽武功?”


    孟寶寶的小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激動之色,鬆開一隻手來學著唐浩剛剛出手時的樣子胡亂地揮了揮,眉飛色舞地道:“就這個,揮揮衣袖就能把人打飛的這個,我就學這個!”一想到等自己學會了以後,隻是隨便揮揮手,就能把別人打得落花流水,那樣的畫麵簡直不要太美,孟寶寶激動得小臉兒都有些漲紅了。


    唐浩瞥了激動不已的孟寶寶一眼,毫不留情地澆下了一盆冷水:“做白日夢呢你?”


    “啊?什麽意思?”孟寶寶呆呆地問道。


    唐浩喝了口酒,才道:“那招叫“拂風倒浪”,靠的是內力,以你如今的內力修為,再苦練二十年吧。”


    “兩年行不行?”孟寶寶伸出兩根手指一臉希冀地問道。


    唐浩隻是白了她一眼,孟寶寶有些艱難地張開了手掌,可憐兮兮地問道:“那……五年呢?”


    見唐浩還是搖頭,孟寶寶當即就變成了一副苦瓜臉,心裏很是失落。


    過了一會兒,孟寶寶才再次開口,語氣認真地道:“今天多謝你救了臭冰塊兒。”


    唐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奇怪地道:“你不是跟她不對付嗎?”


    孟寶寶噘了噘嘴,又仿佛一下子泄了氣,神色複雜地道:“你還記得她說過九歲時,她受了風寒,我自作主張地熬藥給她喝的事兒嗎?”說到這兒,孟寶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責與懊悔,“那次她險些丟了性命,幸好爺爺發現得早,這才保住了她的命,然而那次卻傷及了她的本元,以至於她從此便再也無法習武練功……”


    唐浩更奇怪了,道:“你既然為此內疚,那你怎麽還一見到她就……”


    “就跟她作對是嗎?”孟寶寶苦笑了一下,有氣無力地道:“在那次事情之後,我心裏就一直很自責,這件事也成了我的一個解不開的心結。姐姐她可能也察覺到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姐姐見到我就再也沒有從前那麽親切了,不但對我冷著臉,有時甚至還故意找借口來訓斥我。一開始我以為姐姐是因為當初的事情而故意刁難我,所以不管姐姐怎麽責難我,我都逆來順受,可姐姐卻是更加變本加厲了,經常莫名其妙地就朝我發火……”


    孟寶寶雙手抱膝,下巴抵著膝蓋,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兒,忽然“撲哧”一聲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道:“我還記得那天,我盛好飯菜給她送去,結果她接過後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湯水灑了一地,姐姐當時氣急了,不由分說地就指責全是我的錯。我當時那個氣呀,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小宇宙,終於徹底地爆發了……我們兩人很快就開始扭打起來,誰也不肯先鬆手,直到我們都筋疲力竭之後,才停了下來。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和姐姐針鋒相對起來,不知不覺間,我的心結就這麽消失了,再沒有從前那麽自責和內疚過。後來也是一個偶然,姐姐夜裏做了噩夢,我聽見她在夢裏大喊‘寶寶快跑,不要管姐姐,你快跑……’哇!嗚嗚……”


    唐浩看著嚎啕大哭的孟寶寶,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孟寶寶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哽咽著道:“那,那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一切都沒有變,姐姐還是那個最疼我的姐姐,她故意那麽對我,就為了解開我的心結,為了讓我不再因為當初的那件事情而感到內疚和自責。隻是我們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吵吵鬧鬧的日子了,你信不信,我現在若是叫她一聲姐姐,她一定會懷疑我是不是在發高燒說胡話,然後冷著臉罵我一通……咯咯!”


    麵對又哭又笑的孟寶寶,唐浩真不知該說什麽好,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今天那些是什麽人?”


    孟寶寶解釋道:“被我一腳踢成太監的那個叫東方莫,他爺爺東方煷是火毒教的教主,被人稱為‘火毒王’。當初東方煷和我爺爺同為神藥門的弟子,他是我爺爺的師兄,我聽爺爺說,當年師祖他老人家早就察覺出東方煷此人心術不正,因此打算將門主之位傳給我爺爺,可沒想到,那東方煷喪心病狂竟然勾結外敵暗算了師祖,最終導致神藥門支離破碎徹底在江湖中除名。之後爺爺創立了藥門,東方煷也創立了火毒教,因為爺爺武功大進,加上在穀外布下了杏花迷魂陣,立下規矩沒有令牌之人不得踏入藥王穀,所以這些年來火毒教的人不敢也沒有機會闖入藥王穀,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加入了魔教,而且還找到了進入藥王穀的辦法。”


    “他們為什麽要搶奪你們姐妹的鴆鳥?”


    “鴆鳥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毒物,令人聞風喪膽,所以許多人都將鴆鳥視為不祥之物,大肆撲殺,其實,他們隻是看到了表麵,就因為懼怕鴆鳥羽毛上的劇毒所以望而卻步,豈不知萬物相生相克,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的道理。禍兮,福之所倚,毒蛇雖毒,但其蛇膽卻是寶貴的入藥良材,同理,鴆鳥以天下毒物為食,尤愛毒蛇,其中又以耳蝮蛇為甚,集萬毒於一身,所以才被稱之為天下第一毒物。然而卻少有人知曉,鴆鳥的血液乃是真正的稀世珍寶,常人服下之後說是百毒不侵也絕不為過。火毒教的人也知道這個秘密,所以他們才稱鴆鳥為神鳥,不惜一切代價也想要得到它。”


    聽完孟寶寶的話,唐浩這才恍然,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問道:“你爺爺難道沒有找到能讓你姐姐重新練武的辦法嗎?”


    聽到唐浩又提起了這件事,孟寶寶一下子就又焉了,愁眉苦臉地道:“爺爺這些年一直都在想辦法,可是嚐試了許多次都沒有成功,後來我爺爺聽說少林有一本秘笈叫什麽,洗……洗什麽經呢?”


    唐浩心中一動,看著正歪著腦袋努力思索的孟寶寶,端起了茶杯,麵色古怪地道:“洗髓經?”


    “啊!對對對,就是洗髓經!一年前的少林盛會我爺爺也去了,就是想要找少林寺方丈福居禪師求得洗髓經好讓姐姐修煉,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竟然在前一天搶先把它給偷走了,真是個喝水都會被嗆死的王八蛋!”孟寶寶咬牙切齒地罵道。


    “噗!……”


    “呃……唐浩你怎麽啦?”孟寶寶幫他輕輕地拍打著後背關心道。


    唐浩擦了擦嘴,咳嗽兩聲,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


    心裏卻是想著,剛剛她罵的究竟是我還是趙雨若?應該是趙雨若吧,畢竟《洗髓經》是她偷出來的,自己也隻不過是從她身上順手撿來的而已。


    遠在揚州城,正與唐詩詩在花園裏放著風箏的趙雨若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不禁揉了揉鼻子,唐詩詩關心地道:“雨若姐,你是不是受涼了?要不我們迴屋吧……”


    趙雨若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道:“沒事兒,指不定是有哪個王八蛋在咒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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