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也走入大殿,跪地叩頭道:“小臣司徒明也懇請陛下收迴成命。小臣實不忍見她落得如此下場,還望陛下行善積德吧!”


    說著,他也連連叩頭。


    正統皇帝倒吸口涼氣,低頭沉默不語。


    “啊喳!”曹吉祥打雞血似的蹦了起來,叫道:“真是豈有此理!你們怎可因私情而廢國法?咱家非得將此犯婦,點了天燈不可!”


    他雙手握成拳頭,在空中揮舞著。


    眾文武上前道:“陛下,既然柳大將軍之妻,已然殞命,又何必如此?恐有違恕道,請陛下三思!”


    他們衝上連連彎腰拱手。


    謝小石和司徒明也連連點頭,滿臉期待地看向台上。


    正統皇帝沉吟片刻,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將犯婦東方氏,拉到城外亂葬崗,掩埋了吧!”


    眾文武衝上拱手道:“陛下聖明!”


    謝小石跪在地上,連叩幾個響頭,道:“小臣謝主隆恩!”


    司徒明連聲道:“陛下英明啊!為臣替柳大將軍感謝陛下的恩德!”


    眾人臉上頓時刷下道道黑線,“這是什麽話?”


    司徒明頓時來個燒雞大窩脖,說不出話來。


    正統皇帝點頭道:“謝卿家,朕依稀記得,你曾與她有舊,故而如此。也罷,朕不怪你!”他又轉向司徒明道:“隻是司徒明員外郎,你與她有何關係?竟然如此做?”


    眾人全瞪大眼睛看向司徒明,滿臉好奇。


    司徒明頓時汗如雨下,連連叩頭道:“啟稟陛下,小臣與她無任何關係!隻是其祖父,乃是鼎鼎大名的東海劍神東方絕,小臣曾拜他為師。”


    “雖未成功,但也有些瓜葛,故而前來說情,還望陛下不要見怪!”


    眾人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


    正統皇帝點了點頭,揮手道:“就這麽辦,你等退下吧!”


    眾文武連唿:“聖上英明!”紛紛退迴原位,彎腰拱手而立。


    謝小石和司徒明站了起來,扭頭看向殿外,幾名紅衣太監上前,拉起平板車,向皇宮外走去。


    他二人連忙衝正統皇帝拱手道:“陛下,我等去送送她!”說完,他們像陣風跑出了大殿。


    那幾名紅衣太監推著平板車,向前走了半箭地遠,來到空地的中間。


    二人追了上去,連聲道:“等一等!”


    幾名紅衣太監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他們,滿臉疑惑。


    他們來到平板車前,低著頭看著,眼中含淚,連連搖頭,手扶著平板車向前推。


    平板車被推到皇宮的門口,正待要出去,謝小石忽然道:“就這麽草草安葬怎麽行?”


    他伸手從口袋內抓了幾下,抓出兩個赤金元寶,每個十兩沉,雙手遞到那幾名紅衣太監麵前,道:“最好買副像樣的棺木,將其好好安葬。有勞公公了!”


    說完,他低下頭,眼含熱淚。


    司徒明愣了下,連忙從口袋內抓出兩個同樣大小的赤金元寶,雙手遞上道:“我也搭個夥兒,以盡故人之情。還望公公不要推辭!”


    那幾名紅衣太監愣了愣,互相看看,點點頭,接過金元寶道:“你們放心,我們定會給她好好安葬的!告辭!”說完,他們推著平板車走出了宮門。


    謝小石和司徒明站在宮門口,目送他們遠去,直到人影消失不見了,才低下頭。


    司徒明道:“若非陛下明令禁止我等出宮,我倒想親自送送她!”


    謝小石聽後,渾身一震,如同觸電,呆呆看著外麵,冷汗直流。


    玉空道長一行人趕到了東城門。


    他們見城門緊閉,紛紛叫道:“快開城門!我等奉旨出城,有緊急公務,爾等不要阻攔!”


    城門官猛地一拍額頭,閉上眼道:“東廠公公真是滿嘴放炮啊!這樣的人還能阻攔?”


    眼前這支隊伍,排開近兩箭地長,人人虎視眈眈,氣勢直衝雲霄。


    他們打個激伶,連忙揮手道:“開城門!”


    幾名士卒上前,“吱呀呀”把城門推開了。


    玉空等人二話不說,向城外跑去。


    待他們全部跑出城外後,眾士卒又連忙把城門關上,連連搖頭。


    玉空道長等人來到城外,在官道上飛跑著,發出“嘩嘩”的聲響,震得地麵直晃,濺起的塵土有半人多高,如同溜煙。


    當他們跑入樹林時,在林中安坐的柳隨風突然眉頭皺了下,耳朵豎了起來,手抓向背後闊劍的劍柄。


    柳金燕打個愣神,滿臉疑惑地看向他。


    柳隨風閉著眼睛,氣沉丹田,提起口內力,周身出現了圈淡淡白光,握劍的手也微微抖動。


    柳金燕打個激伶,連忙站起來,手抓住劍柄,左看右看,滿臉緊張。


    玉空道長低著頭,在官道上策馬跑著。


    跑了沒多久,他突然打個愣神,勒住馬匹,扭頭看向樹林南邊柳隨風所在的方向,眼中閃出抹寒光。


    費恩等人毫無察覺,還是低著頭向前跑,跑的塵土飛揚。


    玉空道長嘴角掛出絲冷笑,又看向東邊,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又打馬揚鞭而去。


    其它人跟在後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較軍場在城東十裏,麵積有半個縣城大小,用半人多高的木柵欄圍著,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它的場地是大塊平整的土地,零星長著幾棵草。


    柵欄邊正對京師的方向,有個轅門,幾輛馬車寬,兩側的木頭樁子立起有兩層樓高,轅門的大門不見了蹤跡,使得轅門敞開,任由人出入。


    較軍場內的東邊,有個兩層樓高的台子,木頭搭建,麵積有兩個籃球場大小。


    台子左側,立著根木頭竿子,碗口粗細,五六層樓高。


    搭建台子的木頭,有的已經斷裂成兩截,還有的彎曲開了縫,更多的則漆皮脫落,盡顯老舊之態。


    刑部尚書等人,氣喘籲籲的趕到了這兒。


    他們走入轅門,又蹦又跳道:“終於到地方了!終於到地方了!”


    轎夫將轎子放在地上,退了下去。


    刑部尚書等人從轎中走了出來,搖頭晃腦,四下看去。


    看了沒兩次喘息的工夫,突然他們的臉變成了石頭,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刑部尚書好半天才道:“這是較軍場嗎?”


    眾人連連點頭。


    “可怎麽連一個軍兵都沒有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連搖頭道:“我等不知!”


    “哇!”刑部尚書打雞血似的跳了起來,叫道:“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那我們到這裏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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