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先伸長脖子,攏目看向了望台。


    正在這時,朱冕已騎馬趕到,雙說握槍,直刺也先,口內直唿:“賊將拿命來!”槍頭閃著寒光,帶著“唿唿”的風聲,像道流星刺了過來。


    也先倒吸口氣,迴顧左右,“誰人可擒此將?”


    從旁邊飛騎而出名騎兵領隊,手持彎刀,縱馬直奔朱冕,口內直唿:“休傷吾家大帥!”說完,掄圓了彎刀,砍向朱冕。


    “嗯?”朱冕愣了下神,“大帥?難道他是也先?不像!這瓦剌軍稱唿古怪!”


    正愣神間,彎刀離他麵門不過半個胳膊遠了,刀光閃閃,帶著“唿唿”的風聲。


    朱冕倒吸口氣,雙臂舉起,將長槍橫著舉過頭頂,“當!”地聲,彎刀砍在槍柄上,濺起幾朵米粒大小的的火星,彎刀“嗡”地向上彈去,直彈出胳膊高,險險脫手而飛。


    頓時這名瓦剌騎兵麵前空門大開,朱冕眉毛向上挑起:“廢柴!”他身子一側,長槍打個圓弧,槍頭對準這名騎兵領隊,直刺下去。


    這名騎兵領隊兩眼瞪得滴溜圓,嘴巴張開可吞下枚雞蛋,眼睜睜看著槍頭閃著寒光直刺過來。


    他腦中閃出個念頭:“躲閃!”他腦袋這麽想著,但身子卻來不及閃開,隻略略晃動了半個巴掌的距離,“卟”地聲,長槍紮入他胸膛,槍頭從後背紮了出來,上麵滴著血。


    他“哇!”地吐了口血,翻身栽倒在馬下。


    朱冕收槍在手,仰麵朝天,發出陣“哈哈哈”的聲音,眉毛頭發直往上飄。


    龍振星挑起大指:“好!朱將軍首戰殺敵,當記一大功!”


    其餘明軍將領連連點頭,有人嘴巴撇到了耳後根:“原來瓦剌軍不像傳說中那麽厲害,怎麽郭敬那兒打了敗仗?”


    “郭敬?”許多明軍將領嘴巴撇起,聳聳肩:“他打敗仗難道很奇怪嗎?”


    “嗚哈哈!”陣陣歡快的聲音響徹雲霄。


    龍振星更是兩眼閃閃發亮,看著前方。


    “咦!”也先額頭刷下道道黑線,雙手捂住眼:“此人尚不是龍振星,就如此驍勇,大明朝人才果然如此之多嗎?”話音未落,朱冕舞槍直衝向他。


    上百名明軍騎兵旋風似的趕來,距離朱冕不過幾輛馬車遠。


    數名親兵縱馬擋在也先麵前,迴到砍向朱冕。


    “流星錘”和“奪命刀”互相看了下,點點頭,“奪命刀”縱馬上前,擋住也先,“流星錘”則伸手抓住也先馬韁繩,撥轉馬頭,向後拉去。


    也先撥郎鼓似的搖頭:“休得管我!我要與來將決一死戰!”


    “嗆啷”聲,他拔出腰間佩刀,黃金刀柄,鋒刃閃著寒光。


    “嗯?”朱冕眼睛眯起,瞥了眼此刀,“此將來頭不小,拿住他必是大功!”他眉毛向上飛了起來。


    “大帥!”“流星錘”道:“快撤!此時龍振星還未趕到,估計他還不知大帥真實身份,故遣員偏將來。若是知道了,我們就跑不了了!”


    他仰頭想起去年隨孔雀夫人探查聖劍山莊,險險被攔下,紀天行也死於那,不由寒毛直豎,手抓著馬韁繩,又搶了幾步。


    “嘶——”也先倒吸口涼氣,迴頭看了看明軍營地,但見營房門口已密密麻麻站滿了明軍,不由頭皮發炸,雙手抱著頭飛奔下去。


    眾騎兵也緊隨其後,打馬飛奔。


    “大帥?”朱冕眉頭擰成疙瘩,“又是大帥?瓦剌這麽稱唿罷了,魔教賊子也這麽稱唿,莫非他真是也先?哈哈!該我得頭功!一戰定江山!”


    他須發“唿唿”直往上飄,揮槍直刺。


    麵前有四名也先親兵,揮刀砍向他腦袋。


    他覷見最近的名,槍頭一轉,直刺對方胸口,對方看他的長槍刺來,也不閃避,挺著胸還是往前砍。


    朱冕倒吸口氣,若紮穿他,他臨死前砍上刀,估計也夠戧!他眉頭鎖起,身子一晃,轉向右邊,來了招“獅子擺尾”,槍頭沒紮向對方胸口,反而刺向對方咽喉。


    “卟”地聲,長槍在那名親兵咽喉紮了個酒杯口大小的血窟窿。


    這名親兵愣了愣,用盡最後力氣,向下劈了下,但是刀頭距朱冕還有半個胳膊遠的距離,然後倒在馬下。


    朱冕馬不停蹄,槍鋒有轉向另名親兵,與此同時,剩下兩名親兵已拍馬趕到,呈丁字狀圍住朱冕,揮刀猛砍。朱冕收迴長槍,左右橫架,“叮當”數聲,刀砍在槍杆上,濺出幾朵米粒大小的火星。


    他們的刀被震開,手臂也被震得發麻。


    朱冕卻搖搖頭,變成了苦瓜臉,也先已越跑越遠,大功跑了。


    這時,另名黑衣大漢拎著鬼頭刀衝了過來,大刀掄起,來了招“力劈華山”,砍向朱冕的頭。


    朱冕撇撇嘴,“又是廢柴!”他雙手橫握镔鐵搶,去架對方的鬼頭刀。


    “當!”地聲響,如同雷鳴,鬼頭刀正砍在槍柄中間,刀鋒嵌入槍柄指甲蓋深,砸的槍柄向下彎曲,如同彎弓。


    朱冕腦袋被震得“嗡嗡”直響,雙臂酸麻,往下斜了斜,險些脫手,馬的四蹄也打了下顫,差點跪倒在地。


    “奪命刀”身子被震的向上飄起半個巴掌高,離開馬鞍片刻,有“咣”地坐迴原位,他的頭發海藻似的向上飄起,胳膊肌肉隆起,虎口被震的酸麻,險些鬆開手。


    他定了定神,把刀往迴拉,卻紋絲不動,刀頭嵌入槍杆上,一時半會拉不迴來了。


    朱冕身子晃了晃,睜開眼睛,咬著牙把槍往迴拽,二人糾纏在起。


    另三名也先親兵縱馬揮刀向前,掄圓了砍向朱冕腦袋,三柄刀呈左右後三個方向劈來,疾似流星。


    朱冕晃了下胳膊,未能拉開槍,那三柄刀卻越來越近了,他的額頭不由淌下豆大的汗珠,黑衣大漢則兩眼閃閃發亮,嘴裏咧開像黃瓜,不再把刀往外拉,而是向下按,把朱冕按得矮下半個身位,動彈不得。


    龍振星嘬成口哨,“謔!”地吹了聲,從營門口跑出匹棗紅馬,渾身火紅如團火,馬鬃毛亂乍像燃燒的火焰,健壯如牛,比尋常馬高一個頭,四蹄乍起如飛,正是他的坐騎火龍駒。


    龍振星抄起镔鐵長槍,跺了下腳,飛身躍起,有兩三層樓高,像炮彈似的飛出兩輛馬車遠,落在火龍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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