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字最下邊的橫比劃的後半部,向下彎曲撇了下,像是蝌蚪。


    眾人看見這個字,眉頭緊鎖成團。


    楚含煙幾步上前,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王”字,眉毛擰起,沉聲道:“對於教主之位,含煙也無掛念,誰想當就讓他當去好了!不過在此之前,無論如何也要揪出真兇。教主、守山長老,您二位安息好了,含煙定會揪出真兇的!”


    說完,她用手抹了抹守山長老的眼睛,讓他閉上雙眼。


    玉空道長道:“無量尊,如何才能判定真兇呢?”


    楚含煙站起身,恨聲道:“去摩崖洞,教主遇害的地方探查!”


    有長老出聲道:“教主,摩崖洞乃神教禁地,除教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楚含煙冷笑道:“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那兇手怎麽能進去?可知此禁令有荒唐不合理之處!今天,為了查詢上任教主死因,破例允許神教長老以上人員,入內勘察!”


    眾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連點頭道:“為查上任教主遇害真相,隻好破例了。不過僅此一次,以後是決然不準!”


    眾人連連挑起大指稱是。


    謝小石“咳咳”兩聲道:“做為立下重誓的四位重要人物成員,在下也可進入看看?”


    有長老虎著臉道:“外教之人,豈能進入本教禁地?擅入者格殺勿論!”


    楚含煙道:“既然謝大人在大廳立過重誓,當然和本案有莫大牽連,自然可以破例準入,而且他們也可以協助我們緝拿真兇!”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眼玉空道長。


    玉空道長打個激伶,連道:“無量尊,教主言重了,貧道亦可緝拿真兇!”


    王伯平連連點頭道:“不錯!教主所言極是!”


    謝小石將胸膛拍的山響,昂首挺胸道:“義不容辭!”


    眾長老互相看看,又歪著眼睛看了看玉空道長,點點頭道:“隻好如此了。”


    眾人隨著楚含煙上了山,來到摩崖洞前。


    這裏有片籃球場大小的空地,周圍是山石和林木。


    眾人眨眼就把空地站滿,人挨著人,無立足之地,空地外還站著幾圈人,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人人都踮起腳、伸長脖子往摩崖洞的方向看,眼也不眨。


    摩崖洞鐵門關閉,上麵落了鎖。


    自上任教主出事後,守山長老將鐵門關上,再沒打開。


    楚含煙看著鐵門,凝思半晌,走上前,摸了摸門上的鐵鎖,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這鎖太平常了!”說完,她從頭上拔下銀色發簪,將發簪尖紮入鎖孔,撥拉了幾下,“咯噠”聲,鎖子打開了。


    眾長老連連搖頭歎息道:“這種鎖子,怎麽能防的住想進的人?”


    謝小石搖頭道:“雖然鎖子不行,可還有守山長老。如果有人進入,必然無法從裏麵給外麵上鎖,隻要守山長老巡查時在外麵看見鎖子打開了,必然會知道出了事故。”


    眾人連連點頭。


    楚含煙雙手推開鐵門,裏麵黑洞洞的,傳來陣陣冷風,她擺了擺手道:“留下兩名長老在外麵押陣,阻止無關人員進入。其餘長老和左、右護法及謝大人,可同本教主入內。”


    說完,她從腰間的順袋中掏出火折子,迎風晃了下,燃起個拳頭大小的火團,照的洞口亮堂堂,率先進入。


    謝小石、王伯平、玉空道長及其它諸位長老,紛紛掏出身上的火折子,迎風晃亮,進入洞中。


    謝小石走過鐵門,用手抓了抓轉頭厚的鐵門,搖了兩搖,又看了看鐵門後的門栓,道:“諸位止步,我想請教大家,上任貴教教主遇害時,兇手是先潛入還是後潛入?”


    眾人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道:“謝大人,此話怎講?”


    謝小石撥拉了幾下門栓,道:“如果兇手先潛入,他勢必無法關上外麵的鎖,貴教教主看見鎖子打開,必定知道裏麵有異;如果後潛入,大家請看——”


    他指了指鐵門後的門栓道:“這裏有個鐵門栓,貴教教主進入後,為防止人偷入,定會從裏麵將鐵門反鎖,外麵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如果強力衝撞,動靜決然不小,也必定會撞壞門栓,可現在這個門栓完好無損。”


    眾人聳聳肩道:“這能說明什麽問題呢?”


    謝小石道:“這說明無論是先潛入還是後潛入,兇手都是進不去的。”


    費恩仰麵朝天,哈哈大笑。


    楚含煙眉毛擰成疙瘩,手托著腮幫子,低頭凝思道:“難道這裏還有另外的出口?”


    眾人頓時沉默了。


    眾人沿著石階,拐了幾個彎,來到了石廳。這個石廳有兩三個足球場大小,周圍怪石嶙峋,五六層樓高,正麵有塊石壁,光滑如鏡,石壁前有個籃球場大小的空地,石壁左邊是塊寒潭,右邊是石林。


    眾人來到石壁前,舉著火折子四下看。


    眾多火折子燃起的火光,將大廳照的亮如白晝。


    在石壁正麵中間前十步遠的地方,地麵的青磚裂了幾塊,凹陷出臉盆大小的塊,有半根手指深。


    費恩蹲在凹陷處,衝眾人擺了擺手道:“大家別亂動,這裏有情況!”


    眾人停住腳步,圍攏過來。


    費恩從口袋內摸出塊白粉筆,沿著凹陷處劃了圈,瞪圓了眼睛仔細看。看了有小半盞茶的工夫,咂巴了舌頭,道:“這裏是教主遇害處。他在這裏中劍,運用內力將對手的劍震斷,同時將地麵的青磚震裂了幾塊。旁邊還有幾滴血!”


    他將凹陷處旁不到巴掌遠的地方的幾滴血跡圈了起來,點著血跡道:“這應該是教主流下的!”


    他順著血跡往前看,地麵留下縷白色的石灰印跡,直到石壁前。石壁上二人高的地方,有幾點石灰印,東西分布,星星點點。


    他托著腮幫子,看著石壁,眉頭擰成疙瘩,沉思半晌道:“教主遇害時,朝兇手灑了包石灰,應該正中兇手正麵,不然石壁上不是這種東西分隔、星星點點的印,而是連片的石灰印,是兇手的身體擋住了部分石灰。”


    眾人是連連點頭,玉空道長拈著胡須,道:“說得好!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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