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層猜測,仙宮之主以及白骨宗師不禁又將目光看向孟昭,這一次,眼神當中卻盡都是欣賞和期待。


    冠絕一時的無上天資,左右逢源的交際能力,強大而莫測的傳承武學,再加上那龐大的背後勢力,已經注定了未來成就非凡,如今又在這些基礎之上,多出一個宗師級別的強者護持,連夭折的幾率都微乎其微。


    說不定再過十年二十年,這個年輕人,便能成為他們這等層次的人物。


    宗師境界的強者,不是說有就有,每一個都必然是天資,傳承,底蘊,福源全都齊全的傳奇,尤其是在武道凋零的時代,還能成就這等武學境界,隨便拎出一個都是武道霸主級別的人物。


    像是孟昭,吞天道子等人物,在仙宮之主幾個眼中,的確有邁入宗師的潛力和可能,而且遠遠超過其他人,但也不是百分之百,他們認為孟昭十年內能邁入這層境界,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巨大成就了。


    當然,若是叫孟昭知道這三大宗師是怎麽想的,絕不會認同,十年太久,他隻爭朝夕,而且宗師也不是他武道的極限,上古中古時代武道盛世的極致才是他的追求。


    一場小型的宴席,時間並不太長,等仙宮之人將殘羹剩飯整理幹淨,整個大殿又成了莊嚴肅穆,談武論道的聖地,渾然不見了先前的煙火氣息。


    隻是這次,三大宗師卻並沒有講武,而是打算從底下旁聽之人中,挑選幾個,對其進行答疑解惑,另外,適當的給予好處,作為旁聽者的一種優待,這也是先前仙宮之主所承諾的。


    隻是,大殿之內的人著實不少,除了了參與魔會的一眾先天高手,還有不少仙宮的弟子,所以如何挑選,也是個精細活。


    當然,這也難不倒三大宗師,對他們來說,底下的這些武人,就是小輩,後學末進,他們不論怎麽選,選誰,這些人都隻有乖乖聽從的份,若有不滿,甚至敢表露出來,給個理由進行懲戒乃至殺了都不是什麽難事。


    套用一句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對於三大宗師和旁聽之人的關係,也是十分恰當的。


    仙宮之主眼睛微眯,目光如一汪清泓,泛著波瀾。


    雖然他心胸寬廣,為人大度,對待小輩的問題不怎麽計較,再加上有喬宗師的站台,倒並不會真的對孟昭怎麽樣。


    但這小子三番兩次以謊話欺騙於他,也是不爭的事實。


    若不給點小教訓,心裏總歸不痛快。便對兩人道,


    “這樣吧,幹巴巴的提問,答疑解惑,實在沒什麽意思,不如從這些小輩當中,挑出一些可造之材,讓他們彼此對壘,展露自身武道,咱們窺其根底,加以研究揣摩,再進行指導,想必更能因材施教,兩位覺得如何?”


    卻是打算給孟昭找點麻煩。


    喬宗師和白骨宗師自然沒有什麽異議,畢竟他們也厭煩單純的說教,看底下這些人比武鬥武,也算是很好的消磨時間的法子,就當看戲了。


    使得,對後天武人來說,觀摩先天強者對戰,是提升自己的大好機會,但對宗師來說,看先天比武,就和看小孩打架差不多,圖個樂嗬。


    “好,這個法子好,宮主,不如就由我先挑吧,你舉薦的那個傅則光看起來還不錯,但沒出手,我這心裏始終不踏實,第一場由他來如何?”


    白骨宗師心中一動,連忙提議道,看向下方人群中的那個傅則光,目光閃爍。


    他的確有心收一個弟子,一來傳承所學。


    當然,這個原因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他早有傳承衣缽的弟子,還是從小養到大的,感情深厚,就算傅則光天資再好,也隻能排老二,分擔一下風險。


    畢竟邪魔道中人,廝殺難免,縱然他的弟子,也不可能一帆風順,若是那大弟子沒了,二弟子正好補上缺口,不至於讓他從頭開始培養。


    二來是身邊有個隨身伺候的人,更方便。


    白骨宗師性情陰邪,也如大部分邪魔道中人一般,暴虐嗜血,尋常之人在他身邊,恐怕活不過三五天,不被殺死,也被嚇死,實在難以長久。


    隻有收了弟子,加以傳授,再加上膽子大些,性情好些,才能綿長。


    三來嘛,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其實就是他草創的那門白骨真身還很不完善,就算有仙宮之主和喬宗師給予建議,查遺補漏,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創造一門普通的武學,對他而言不是什麽難事,但要創造一門適配自己,且能解決大問題,威力還不俗的魔功,那就不是簡單就能辦到的。


    他便想著,收一個天賦資質都可堪造就之人,傳授其這門功夫,一邊修行,一邊觀察,通過及時的反饋,來不斷的調整,最終使之成為沒有任何隱患的絕學,到時候,他再修行,便可從容解決自己身上陰陽衝突的問題。


    這個想法,無異於是將新收的這個弟子當成實驗的小白兔,各種危險,各種死亡威脅,都由這個弟子來嚐試,風險由弟子承擔,他隻需要攫取最後的成果就好了。


    這麽算的話,拜白骨宗師為師,其實非但不是一件好事,還是大大的壞事。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能成功越過這道門檻,那麽好處也絕對是巨大的。


    畢竟,要修行白骨真身,白骨宗師必然是要對這個底子加以言傳身教,將其培養成最理想的狀態,才會開始試驗功法。


    這是第一層好處。


    其次,若是真有大智慧,大勇氣,大福源,將白骨真身徹底練成,那麽對於這個弟子來說,也是天大的好處。


    換言之,這也是一種等價的交換。


    既想成為宗師弟子,學習上好功法,乃至得到宗師庇護,又不想承擔任何風險和責任,這等好事,誰不想要?


    所以,眼下白骨宗師別說什麽都沒表露,就算真的開誠布公,也少不了人爭著搶著要做他的小白鼠,給他試驗法門。


    當然,白骨宗師眼界高,也不是什麽人都能看得上的。


    最起碼,得是一個他能瞧得上眼的天才才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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