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演本就是他們的老子,爺爺,更是一手締結曹家輝煌之人,豈能任由此人辱罵?


    還是當著他們的麵,這就更不能忍了。


    當然,他們也下意識的忽略了雷稟被曹演射爆一隻手臂的事情。


    不過曹演卻是直接喊停,叫住蠢蠢欲動的兒子和孫子們,隨手將震天弓立在一旁,看著因為疼痛和恐懼而陷入絕望的雷稟,威風凜凜道,


    “雷稟,今日我是要你迴去傳話,才留你一條狗命,現在滾吧。”


    眼神霸道,渾然沒將雷稟以及其背後的北寧侯府雷家放在眼中。


    雷稟悲憤無比,恨不得將曹家滿門誅滅,卻也不敢繼續放肆,幾乎要將一口鋼牙咬碎,稍微控製了一下傷口,止住流血,便踉蹌的走出大屋。


    曹湛此時擔憂的不行,雷稟剛剛出門,他便急切道,


    “爺爺,為什麽不殺了他?若是他現在迴去,一定會說動雷家和楊家來攻打咱們,現在根本來不及轉移族人們。”


    曹家的確是有一條退路,隻要進了雲霧山,有那個被稱作曹演大哥的怪物庇護,的確沒必要害怕雷家,但前提是,他們得能進的了山才行。


    萬一雷稟迴去後,立即召集人手殺來,他們曹家說不得會損失慘重,尤其天公不作美,積雪重重,山路都被封死,也為他們的轉移工作帶來不少困難。


    曹湛的父親,叔叔們,還有四個弟弟,也是瞪著牛眼,滿心不解的看著曹演。


    雖說出了口惡氣,霸道的懟了迴去,但這留下的隱患也太大了吧。


    曹演冷哼一聲,猛然站起雄壯的身軀,握著震天弓的手掌咯吱作響,


    “愚蠢,若是真將雷稟殺了,那才是禍事,現在讓他迴去,才能給咱們準備的時間,湛兒,你能明白爺爺的用意嗎?”


    曹湛算是一眾曹家人裏邊比較有頭腦的,沉吟片刻,眼神一亮,說道,


    “我明白了,若是按照我所說,將雷稟直接留在這裏,雷家的人也會很快知道雷稟兇多吉少,很可能立即行動,對咱們下手。”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雷稟來曹家,其實就是為了傳話,試探曹家的態度,花不了多少時間,若是今晚都沒迴去,事情便可能敗露,屆時雷家很可能因為錯估實力,而對曹家展開進攻。


    “但現在爺爺展露實力,明明可以一招便射殺雷稟,卻偏偏饒他一命。


    如此向雷家炫耀武力,使他們投鼠忌器,暫時不敢冒犯,或許會拖延一些時間,給我們遷移族人進山做好準備。”


    其實就連曹家人自己都覺得曹演的武功有些恐怖,一道無形箭氣便能擊殺一個先天高手,若曹演真的放開手腳,雷家的此來的三大先天,怕是都扛不住。


    也正因為,既有底牌,又有實力,曹演才敢和北寧侯府的人叫板。


    但話又說迴來,厲害的也隻是曹演一個,其他的曹氏族人們,明顯就是累贅,所以曹演終究隻能帶著族人進山,而不可能和雷家硬剛。


    曹演滿意的點點頭,看著自己的長孫曹湛目光柔和,


    “說的好,殺一個雷稟,對老子來說易如反掌,但不得不顧忌雷家的反應。


    湛兒,遷移族人進山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記住,有些東西,能舍則舍。


    咱們曹家最重要的是人,有了人,失去的一切都能重新奪迴來。”


    曹家雖是山民獵戶,但雲霧山本就是個大寶藏,這麽多年下來,也積累了雄厚的財富,有些置辦在雲霧山中,有些則留在這曹家莊園之內。


    此次進山避難,肯定是要損失不少的。


    “爺爺放心,孫兒曉得輕重,這就下去做準備了。”


    旁邊的九個猛男對於老爺子如此明目張膽的偏愛曹湛又羨慕又嫉妒,哪怕曹湛的老子,五虎的老大也是如此。


    但沒辦法,他們可管不到曹老爺子喜歡誰,不喜歡誰。


    再說了,要是他們爭氣,都是一支血脈,曹演也不會太偏心。


    眼看曹湛就要離開大屋,曹演撫摸著手裏的震天弓,目光悠揚的不知在想些什麽,門童過來稟告,說是有人遞了拜帖,要拜見曹老太爺。


    曹湛當即一愣,劈手從小廝那裏奪過拜貼,草草一看,目光閃過精光,還帶著絲絲欣喜,原本深藏的擔憂和壓力,竟然也消減幾分。


    五虎的老大憤憤不平的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曹湛的後腦勺上,怒道,


    “看,看,看個屁,還不去準備遷移進山的事情,找抽不成?”


    曹老大也是很心塞,他是曹演的長子,竟然比不上自家兒子在老爹麵前受寵,很有些失落,而關上門,一家小三口時,那算是大家閨秀的美人媳婦,也是喜愛關心孩子超過他,就更不自在了。


    所以從曹湛小時候起,時不時的就得欺負下兒子找找存在感,免得當父親的沒威嚴,也算是樂在其中。


    曹演本來陷入沉思,被門童所打斷,頗有些不虞,不過看到曹老大的行為後,更是不爽,鋼針般的濃髯顫巍巍,怒道,


    “你個臭小子就會在湛兒麵前耍威風,給老子滾過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其餘曹家人眼神幸災樂禍的看向曹老大,他哪裏是隻會在曹湛麵前耍威風,他們這些人在曹老大麵前,可都是小輩,自然也是沒少被欺負。


    曹湛渾不在意自家老子的小心思,十分激動的將那門童揮退,壓低聲音道,


    “爺爺,大喜啊,或許咱們不用冒險將族人遷進山中了。”


    曹演嗯了一聲,知道曹湛這麽說,肯定是因為來拜訪他的那個人,伸手一抓,曹湛手裏的拜帖便宛如飛鳥一般,嗖的一聲落到曹演的手裏。


    他打開一看,也愣住片刻,倒沒有如同曹湛那麽驚喜,反而多了些疑慮。


    曹老大等人看的心急,他們爺孫倆在這打什麽啞謎哪。


    “爹,到底是誰來了,難不成是九淵門和十二連環堡的人?”


    他覺得,隻要這兩家還肯和曹家聯盟,對付北寧侯府以及誠意伯府的人就不成問題。


    結果曹演直接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再修理他,而是緩緩道,


    “是南安伯的人,孟昭,這個名字你們聽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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