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湛自然也知道那雷稟不是好東西,來曹家也沒存好心,隻是對方就究竟打什麽主意,他就不清楚了。


    “你們說,如果拒絕雷稟的要求,他會怎麽對付咱們?”


    十個肌肉男,九個麵麵相覷,最後齊齊看向腦子相對而言比較好使的曹湛。


    “額,這個,應該會派高手殺來,搓一搓咱們的銳氣,總不能直接奔著滅了咱們曹家而來吧?”


    曹湛有些不確定,他也感覺雷稟來意不善,明明是請他們加入,偏偏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好處不提,光以言辭恐嚇,哪有這麽辦事的?


    更像是唱曲裏說的皇帝逼反大臣的橋段。


    曹演冷哼一聲,虎目兇光乍現,蒼老而洪亮的聲音不減當年威風,


    “為什麽不能?咱們曹家雖說有點名聲,但在那等高門大戶眼中,也不過是山間蹦躂的泥腿子,自會產生生殺予奪的錯覺。


    不過,我會讓那些人知道,曹家不是麵團,他們想怎麽揉,就怎麽揉。


    湛兒,去將那雷稟給我叫來。”


    曹湛當即應了一聲,虎步走出大屋,剩下的人喘著粗氣,表情各異。


    五虎的曹大,也就是曹湛老子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有點擔心,


    “爹,該不會是他娘的公孫家在背後使的壞吧?


    萬一九淵門和十二連環堡把咱們賣了,單憑一家之力,可抵不住那麽多人。”


    曹家終究是山民出身,崛起不過三代,雖說有神功修行,但至今也隻有曹老爺子一人功入先天,且境界愈發高深,武力卓絕,而其餘之人,則還差了許多火候。


    萬一被群毆,曹老爺子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不一定能擋住啊。


    曹演意態雄武,睥睨的看了眼自己的長子,哼了一聲道,


    “怕個鳥,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咱們曹家是山下人,也是山裏人,大不了進山躲他個一年半載,雷家又能如何?


    雷家若敢追進山裏,那老子還真是求之不得,相信你們的伯父也會很高興。”


    曹家雖然興旺了,但始終秉承曹演的思想,以雲霧山為謀生之處。


    故而偌大曹氏一族,包括主支分支,都在雲霧山內建有村寨,辦置生活用品。


    無事時,在山外居住,平安,也方便,一旦發生什麽意外,隨時入山,茫茫雲霧,無垠山巒,官府也奈何不得。


    旁人可能生活不了幾天就死在山裏,但曹家不同,在某些地區,足以生活的有滋有味,這是任何人,任何勢力,都無法比擬的,原因便是曹演的那“大哥”。


    不過提及伯父二字,下麵的曹家人都有些不自在。


    明明一個個五大三粗,武力驚人,性格強悍,但眼神裏都帶有些恐懼,似乎在害怕什麽兇物一般。


    曹演看著這些個不成器的東西,勃然大怒,


    “他娘的,你們怕,怕,怕個屁啊,從小就帶你們去見大哥,讓你們隨大哥習武,你們倒好,沒一個成氣候的,真不是個東西。”


    曹演懷疑,就是他們這些個家夥心存畏懼,心靈有隙,所以練不成先天武道。


    唯一讓他欣慰的,就是曹湛這個大孫子和他一般,對於那山中的大哥沒有畏懼,隻有尊敬,未來能繼承曹家者,也唯有曹湛。


    其實想想,武人也未必需要什麽錦繡之謀,能打,武力足夠,平推就行。


    他本也不是什麽聰明睿智之輩,頂多運氣好些,膽子大些,為人狠些。


    麵對發怒的老子,爺爺,地下的曹家大漢沒一個敢吭聲,主要也是不知道怎麽說。


    有些道理,明明白白,誰都清楚,誰都明白,就是做不到,他們也很無奈。


    不多時,曹湛便帶著一個嘴角留著八字胡,穿著奢華,一看就和曹家粗獷風截然不同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目光有神,隻是自帶傲氣,雖是平視諸人,偏偏有一種鼻孔朝天之感。


    著實讓曹家的人很不舒服,眼神都有些不善。


    雷稟,嚴格說來,也隻是雷家的使喚下人罷了,有什麽資格裝大頭蒜?


    曹演見此人拿大,見到自己依然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更加厭惡。


    雷稟渾然不覺,敷衍的朝著上首的曹演拱了拱手,表情冷淡道,


    “曹老爺子,你們商量的如何了?可是準備答應我們的要求,從此棄暗投明,為我雷家效力?”


    曹演目光冰冷,手持大弓,跨坐在虎皮椅上,哼道,


    “什麽都不舍得拿出來,單憑幾句威脅之言,就想讓我曹家當背信棄義的小人,你在做夢。


    雷稟,迴去告訴你家主子,我曹家雖小,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這個迴複有些出乎雷稟的預料,沉吟片刻,又道,


    “老爺子,你們當真考慮清楚了?不怕告訴你們,我家主子已經和九淵門以及十二連環堡說和,日後不會輕易開戰,你曹家沒有那兩家撐腰,可就危險了。


    崛起不易,若是就此被毀,豈不可惜?”


    曹家十雙牛眼頓時瞪大,沉重的喘氣聲一時間在屋中響起,既因為雷稟的語氣不善,頗有幾分逼迫之意,也因為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


    明明之前還打的不可開交,你死我活,怎麽突然就罷手言和了?豈能如此兒戲?


    曹家到底民風純補,哪裏曉得那些宗門,世家,都是利字為先,損人利己的事情,幹得,損己利人的事情,不幹,損己損人的事,更不能幹。


    而繼續混戰,血戰,便是損己損人。


    他們自能克製心中恨意與不甘,以大局為重。


    當然,大規模,全麵開戰不可能,個別武人的互毆卻不在此列。


    曹演聞言,則是哈哈狂笑起來,毫無畏懼,毫無憂慮,一拍自己的大腿,搖頭道,


    “好,好,好,我說怎麽光見到底下的人打的不可開交,你們幾家卻不見影子,原來是早就策劃好了,把我們這些人當成傻子了。”


    曹演隱約有種預感,這幾家之前可能的確是彼此廝殺,後來則是有意挑動旁的勢力和武者的人大打出手,以清洗武者,消除未來的競爭對手和麻煩。


    而他曹家,算是本地蛇,又是除了那幾大勢力外,最有實力的,很可能就成了那幾家所打壓的目標。


    尤其,他曹家對雲霧山十分相熟,日後爭奪蛟龍卵,便有地利之便,絕對會讓他們心生忌憚。


    或許,沒有這次大混戰,他們曹家早晚也會麵對這樣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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