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府上下人燒熱水,然後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將全身上下所有的疲憊倦怠,盡數洗去。


    這才披著一頭半濕的長發,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開始迎著晨曦微光,吐納練氣。


    他練氣與先天高人不同,無法吐納天地間元氣,而是自所得三樣修行寶物中的精元,火元,木元,水元,至精至純。


    三種精元,分作三條娟娟溪流,被納入孟昭的丹田之內,以心法運轉,由雄厚無儔的赤旗令內息消磨轉化,進而提升內力修為,一身根基愈發厚實。


    此時,他丹田之內,第九麵赤旗已經若隱若現,赤紅炎流如熔漿一般可怖,將整個丹田之內,映襯的紅彤彤一片,若紅霞漫天。


    以如今的進境,隻怕用不了多久,第九麵赤旗就將徹底成形,屆時,也是他脫胎換骨,龍騰九霄之時。


    吐納過後,孟昭又在寬敞的院內,打了幾套武學,主要以煉鐵手為主,舒展筋骨,活躍氣血,等收功之時,整個人頭頂一片氤氳白霧,乃是氣血勃發,汗水蒸騰所致,可見他拳腳力,已漸成。


    這般進境放在一個還沒真正休習武道多長時間的人身上,絕對是駭人聽聞。


    半晌,用過早餐,呂樂和韓普兩人便匆匆聯袂而來,既為了請安,也為了談正事。


    自孟昭於龍首山尋獲屠休寶藏之後,便暗中讓呂忠取出一部分用來擴張二房旗下的產業,以及招攬培養人手所用,時間雖短,但成效不菲。


    這些天來,孟昭名下多了五百畝上好良田,六十畝優質藥田,另新開了十二家商鋪,囊括米麵,成衣,鍛造等行當,已經開始創收。


    而最讓孟昭欣喜的,是在孟家名聲愈發響亮下,招人的事顯得更為順利,單從龍首山迴來至今,他二房下便多出二十來個精銳武士,其中有三個後天成,還有一個後天圓滿的高手。


    隻是這後天圓滿之人,年歲已經了,沒有特殊際遇的情況下,沒有進軍先天的可能,而且此人是凝練丹田時根基淺薄,戰力也比較一般。


    不過不管怎麽樣,終究是一個好兆頭,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今日能有二十來人,來日未必不能有千千萬萬武者為他旗下聽用。


    對於兩人的努力,孟昭給予極的肯定,賞賜自是不吝。


    隻是話談到一半,呂樂開始訴苦抱怨,


    “少爺,雖然咱們現在旗下的生意如火如荼,蒸蒸日上,但架不住有人搗亂,那孫家暗中與咱們為難,之前就利用他們的關係掐斷咱們的貨源,好懸沒鬧出麻煩,後來還是我找了楊管家,才解決貨源的事。”


    韓普也愁眉道,


    “不隻是如此,之前咱們手下的武士也和孫家的人起了衝突,而且是對方有意挑釁,雖沒吃虧,但早晚怕是見血。”


    生意上的事都還要守規矩,但武夫不同,這都是血氣方剛之輩,小打小鬧還罷了,若是打出火氣,下死手,不管是對方死人,還是自家死人,他都難以向孟昭交代,所以才提前告知。


    自從孫傳星與兩先天被斬後,孫家消停了好一陣,之前孟家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幹掉胡百萬,也讓孫家不敢妄動。


    但很明顯,火龍洞的來人與支持,讓孫家的膽子又了起來,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而且不單是利益之爭,還夾雜著不可磨滅的仇恨,這是真準備不死不休。


    孟昭一聽,微微一笑,不以為然,擺手道,


    “孫家已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今後一段時間,若是遇到孫家挑釁,盡可以先行避讓,沒必要和將死之人慪氣。”


    孟昭這幾天外出,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配合柳乾坤,兩人可謂是兢兢業業,在栽贓汙蔑的道路上前進了一步。


    之前他就好奇,孟家從冀州武庫私自購置軍械,雖說是用來涉及孫家的一個陷阱,但成事之後,那批軍械去了哪裏。


    現在他知道了,那批軍械,不,是好多批軍械,已經神不知鬼不覺一同被運到孫家的藏庫以及幾個地下室當中,錯非這件事是他親自督辦,怕都難以相信。


    就像是,自家房子裏,突如其來多出上百萬鈔票,你敢相信?但這件事還偏偏在孫家某人的刻意偏袒之下,做成了,這就顯得極其恐怖。、


    而在孟昭眼中,這些軍械,就是孫家的定時炸彈,催命符,隻等時機一到,就會將整個孫家引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若朝中有人策應,向官方施壓,或可將這些軍械推脫,但一旦沒了那位帝近臣的幫襯,郡府乃至州府對孫家不買賬,單憑這批軍械就能釘死孫家。


    所以,孟昭才如此篤定,孫家完了,隻不過是早晚而已。


    退一步,就算孟繼祖和孟弘道所說的那件事沒辦成,那位帝近臣被保下了,私藏軍械,意圖不軌這個罪名,同樣不是那麽好擺脫的。


    呂樂和韓普兩人麵麵相覷,倒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們隻是尋思著向自家主子報個信,通個氣,等將來有動作,也好師出有名,怎麽聽少爺的意思,孫家快要完了?


    兩人也是人精,想到這幾日來,孟昭不見蹤影,弄得二房上下不安,如今看來,應是被家主叫去做事,而且概率可能是對付孫家,所以才敢如此肯定。


    於是乎也輕鬆下來,臉上的愁容沒了,笑道,


    “這就好,左右是忍一段時間,到時就能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倒也撐得住。”


    “對了,少爺,還有一件事要和您說。


    徐家的公子兩日前送來一封請柬,說是今日晚間,在鳴花樓設宴,請您過去一敘,聽說他還邀請了郡不少家族的子弟,另外,還有一位京城裏來的貴人。


    還好您迴來的及時,不然這場宴會您怕是還趕不上了。”


    說著呂樂從懷裏掏出一封鎏金的請柬,遞給孟昭,上麵寫明時間地點,落款乃是徐鐸。


    郡城徐家,也是雍皇朝的貴族,不過隻是子爵,且不能世襲罔替,乃是如今的徐家老爺子當年從軍,在邊疆戰場上一刀一劍殺出來的功勳。


    後來迴到南安,還擔任南安郡郡尉一職,掌管一郡兵事,算是頗為興旺的權勢之家。


    直到前些年才卸任。


    等如今徐家老爺子過世,那麽徐家就會從貴族跌落至尋常人家,對比孟家,隻能說是弟弟一別的郡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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