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是孟文具體情況如何,無人知曉,而他此次落敗的表現,也太過淒慘了些。


    故而孟昭說出這麽一個理由,倒是讓不少人覺得大有可能。


    當然,也有不少親眼見過當日一戰的人對此嗤之以鼻,什麽練功損傷元氣,狀態不佳,全都是借口,全都是放屁,真當咱們的眼睛是瞎的啊?


    更有些人看著一本正經的孟昭,心中對他多了幾個評價,如“臉皮厚”“說謊不打草稿”“睜眼說瞎話”等等。


    胡應明更是氣的直翻白眼,心中咒罵好多次無恥小人,卻也說不出什麽來。


    孟昭說孟文狀態不佳,那就是不佳,你不服,你有異議,拿出證據來啊?


    但這玩意,打死他也拿不出證據,更沒辦法和他辯解,故而還真沒什麽辦法。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史思明終於笑了笑,開口道,


    “孟文是否受傷,又是否真是狀態不佳,無法證明,我也不好說什麽。


    既然這樣,不如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我再討教一番孟家的赤旗令神功。


    孟昭,你言之鑿鑿,我說不過你,不如下場來比個真章,如何?”


    史思明親自下場不說,還邀戰孟昭,讓不少人心中激動,覺得今日真是不虛此行,可以見到一場龍爭虎鬥了。


    不過等冷靜下來,大家夥才赫然發現,不對啊,孟昭和史思明兩人之爭,完全就不是一場對等的戰鬥。


    孟文這個自小在家族受到長輩熏陶教導,修行資源功法都不缺的人,都不是史思明的對手,孟昭離家十年,在寺廟中誦經念佛,祈求福德,浪費十年最重要的武道修行時間,他拿什麽和史思明鬥?


    孟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眸中的寒光迸射,果然不出他所料。


    胡應明挑起那個話題,根本就不是為了打擊什麽孟家的名聲,也和他本人的好奇心無關,一切隻是為了創造出一個讓他和史思明交手的機會.


    一旦有了這個機會,對方或許就能報一箭之仇。


    而聽到史思明的邀戰之言,反應最激烈的並不是孟昭,而是孟川。


    隻見這方才十六歲的少年虎目圓睜,剛毅的麵龐棱角分明,大笑道,


    “史思明,我四哥迴家不久,修行赤旗令時間尚短,根基未穩,你打他的主意,分明是恃強淩弱,若真想論個高低,我和你來。”


    這話完全是發自他的肺腑。


    孟川盡管年紀小,但此人好武,好鬥,而且天資奇高。


    先前孟文敗在史思明手上的時候,他就想上門挑戰,看看火龍洞的高足和絕學究竟有多厲害。


    結果自然是被孟繼祖和孟弘道兩個人給按在家裏不讓他出門,更嚴禁他私自行動。


    這小子雖說有時虎了點,但還是很聽長輩的話,故而在家練武不曾外出。


    今日這個機會卻是千載難逢,不但遇到了史思明,還有借口一戰,簡直是讓他心花怒放,就差擼袖子上去開幹了。


    孟蓉也適當的拉著孟昭的衣袖,將腦袋趴在他的肩頭,靠在耳畔,小聲道,


    “四哥,就讓五哥去唄,反正他皮糙肉厚的,就算打不過,也不會像二哥一樣,被打的下不了床。”


    這丫頭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但心裏麵門清,孟川武功絕對不是孟昭可比的,有這種事情,自然要由孟川頂上。


    而且她也看得出來,一直叫囂的那些人,似乎有意在激孟昭出手,用意險惡,如果孟昭真的被打敗,恐怕結果比孟文還要淒慘。


    史思明聞言,一滯,似乎完全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說。


    對他來說,孟昭和孟文沒什麽區別,反正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自然不會刻意了解對方的背景,他雖清楚孟昭離家十年,卻不知道對方修行赤旗令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這該怎麽辦?


    畢竟動手的前提是,驗證赤旗令和玄火真經誰更強的問題,這是借口。


    如果不遵循這個前提和借口,他被雇來報複孟昭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而且如果隻有孟昭一人也好辦,偏偏他身旁還有一個孟川跟著,這位才是正兒八經的孟家赤旗令的傳人,他都開口了,若是拒絕,不是更顯得居心叵測?


    一時之間,史思明沒有迴答,魁梧的身軀愣在那裏,似乎在思索如此迴複。


    倒還是孫傳星有些急智,在胡應明耳邊私語一番,胡應明眼前一亮,道,


    “這怕是不行,你孟川今年不過十六歲,還是個娃娃,未曾成年,史少俠若是答應了,豈不是大人打小孩,以大欺小?


    所以不成,我看還是由你四哥孟和尚接戰為妙,他雖練赤旗令時間短,但不代表之前沒練過武,論年紀,和史少俠差的也不大,算是同輩之人。


    如何,孟和尚,你這個當哥哥的,總不會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自己弟弟的背後吧?”


    “你!”


    孟川沒想到對方竟然拿年紀說事,正要反駁,卻被孟昭給拉住,衝他搖搖頭。


    孟川相處這些日子,對孟昭有幾分了解,知道他很有主見,而且主意多,便耐下性子聽他安排。


    孟昭上前一步,距離史思明約有七丈左右距離,仍感到此人體內的巨大力量,而後看向胡應明,道,


    “胡公子有一句話說錯了,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按你的說法,豈不是連沈天賜沈公子都一並囊括在娃娃的行列當中?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啊。”


    此言惡毒,胡應明隻覺背後冷汗濕了衣衫,腿肚子都在打顫,站不穩。


    他說這話,純粹是針對孟川,完全沒想過沈天賜,卻沒料到孟昭此獠心如山川之險惡,生生扣了他一頂大帽子。


    不提沈天賜金陵沈家的背景,單說人家絕世武道天才,如今的先天高手,捏死他不廢吹灰之力,得罪了他,豈有他的好?


    他此時心亂如麻,沒了主意,倒是孫傳星說了一句,


    “孟公子此言大謬,沈公子乃是天上的仙人下凡,非凡夫俗子所能比,胡兄絕無此意。”


    孟昭卻是沒心思再和他們玩這種咬文嚼字的遊戲,


    “史少俠要和我一戰,以驗證赤旗令與玄火真經之高低,其實也並不是不可以。


    隻是正如我五弟所言,在下修行日短,內力淺薄,不過後天小成之境。


    若史少俠以後天大成的修為力壓在下,還是無法證明玄火真經在赤旗令之上啊。”


    這時,沈天賜卻出言,道,


    “此事也簡單,我以先天真氣,封住史思明的三成功力和體內打通的經脈,你們再行比試,想來便將差距縮減,如何?”


    史思明和孟昭眼前同時一亮,好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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