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朦朧的房間內,風靈,孟昭,昭如令三人坐定。


    風靈滿臉歉意,衝著兩人道,


    “孟龍王,昭先生,我今日邀請兩位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兩位能應允。”


    孟昭和昭如令對視一眼,貌似,風靈沒有聽到兩人此前的表態,是真的沒有聽到,還是故作不知。


    不過人家已經這麽說了,孟昭和昭如令總不能非得將話題扯到那上麵,便迴道,


    “風族長,我二人來此,得到貴族的真心接待,很是感激,您有什麽,盡管說,我倆會盡力幫助的。”


    風靈因此將那通神帖以及族戰之事,一一道來,同時,也說明,隻需要兩人在他和藍氏一族族長對戰時,以氣機牽扯,幫助他壓製對方即可,絕不涉及兩人親自下場。


    如此,孟昭自然和昭如令滿口應允,風靈也顯得很是滿意。


    關於這件事,已經定下,風令話題一轉,又落到至尊權杖上,道,


    “昨日兩位離開後,我又前往族地查詢,找到一些記載,裏麵有關乎至尊權杖的,這裏告知兩位。


    當年提出鑄造至尊權杖,以應付人道至尊神器的,乃是妖神族的大能,其當年敗在帝禹的九鼎之下,深以為恥,因此想要傾盡百族之力,為自己雪恥。”


    這一點,並不出乎孟昭以及昭如令兩人的認知。


    按照時間推算,百族徹底退入極地冰原之時,應該就是在帝禹崛起的時候,其劃分九州,梳理水脈,斬殺兇獸邪祟,功德無量,裹挾天大氣運與無上威嚴,稱帝建製,開創大夏皇朝,終結上古時代部落聚居為主的形勢。


    那時候,也是人族大運達到頂峰之時。


    尤其是九鼎的存在,鎮壓九州,囊括神州大地最為精華之處,壓製的百族之人,但凡在九鼎疆域之內,都會生不如死,戰力大跌。


    這種對於人道大運的運用,以及對待百族的壓製,是前所未有的,因此,導致百族催生出至尊權杖的想法,乃是十分正常,甚至順理成章的。


    換言之,那至尊權杖的誕生,其實對標的乃是帝禹九鼎。


    唯一叫兩人沒想到的是,那位提出鑄造至尊權杖的大能,竟然出身妖神族,而且和帝禹交過手。


    如此中古秘聞,甚至接近上古時代的秘聞,實在是叫人好奇,孟昭以及昭如令也不例外。


    “風族長,不如細細說說這位妖神族的前輩,我二人對此頗感興趣!”


    風靈點點頭,將此人的一些生平道出。


    妖神族,和三眼神族一般,都是神族出身,在百族當中,分屬十強族前列,神通蓋世,潛能驚人。


    每一代妖神族的族長,都是人族的大敵,當之無愧的至強者,在上古時代,和人族的三皇五帝爭鋒。


    到了帝禹那一代,妖神族的族長,名為無支祁,號為淮水妖神,血脈神通無量,乃是操水弄浪之大家。


    偏偏巧了,當時神州水汽彌漫,地脈之力遭到水元之力衝擊,神州遭受大洪水之災禍,甚至會引發一場無邊浩劫,而上一次大洪水之劫,源自於遠古時代。


    當時,天道破碎,地陷東南,無邊洪水,從天而降,導致大地之上,無數生靈滅絕,由此,有大神煉五彩石補天。


    遠古時代,乃是天降洪水,乃是天劫。


    帝禹時代,乃是地脈水元升騰,乃是地禍。


    也是因為水元之力大增,妖神一族的無支祁無形中得到氣運垂青,其實力在曆年來的妖神族族長相比,也是名列前茅。


    按照常理來說,無支祁甚至有打破自己血脈桎梏,成就至尊,超脫而去的可能,前提是水災禍亂大地,淹沒神州,以此災劫氣運,他必將因此而得道。


    偏偏,這世上出了一個大禹,天生神人,武功蓋世,同樣得到神州大運垂青,天命坐照。


    煉製九鼎,梳理水脈,地脈,將無邊水元,導向大海,平息災禍。


    如此,兩人不論是立場,還是利益,都是衝突的。


    立場上來說,大禹乃是人族,更是血脈高貴,傳承上古天帝之血。


    無支祁乃是妖神族,同樣是血脈不俗。


    從利益上來說,大禹是治水,無支祁乃是禍水,兩者的願景背道而馳,注定是敵人。


    最終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無支祁雖然厲害,可他遇到的是中古紀元之子,無上神人大禹。


    落得個抱頭鼠竄,倉皇而逃的結局,也是必然。


    當時,無支祁是心有不服的。因為帝禹當時雖然沒有將九鼎鑄成,但也有了雛形,


    無支祁固執的認為,自己不敵大禹,是因為手中沒有如同九鼎那樣的人道重器。


    如此,才萌生出要鍛造出異族至尊神器,以匹敵九鼎的想法。


    這才是至尊權杖最初誕生的原因。


    當然了,對外肯定是不能這麽說的,不然百族沒有一個族群會如此任性的同意無支祁的想法。


    哦,為了你個人的意氣得失,就要損害我們百族的利益,甚至冒著被人鉗製的風險,可能嗎?


    所以,才有了一個高大上的理由,才有了這樣那樣的空想,為了百族,而不是個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風靈還歎息連連,孟昭卻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想的什麽,和說的什麽,有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


    比如有人號召員工奉獻,不要講工資,福利,待遇,這都太過個人,太過狹隘,要從前景,願景出發,要從精神滿足說起。


    事實上,說來說去,就是為了給自己省開支,從而節流,增長利益。


    這就是說和想,說和做之間的一個微妙的關係。


    無支祁明顯不在意百族如何,對於人族,其實也未必就那麽苦大仇深。


    但他一定和帝禹是不共戴天,彼此是你死我活。


    一來,兩者是道途相衝。


    要麽是無支祁得道,因為神州水脈禍亂,而潛能無限激增,要麽是帝禹得道,治理水脈,調和地脈,將山川大地,山河社稷,裝在心中,成就無上功業。


    二來,無支祁這般驕傲之人,落敗於帝禹之手,定然是難以舒展心胸的。


    一口氣咽不下,甚至形成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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