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般流逝,銅烈的迴應卻並沒有如期而至。


    在孟昭迴應後的一個月時間,銅烈一方都沒有任何的迴複,這直接導致北地江湖武林篤定這個來自極地冰原的蠻子,心虛氣短,不敢和人族的絕世天驕傾力一戰。


    自然,使得低迷多日,被蠻人壓得抬不起頭的北地江湖武林重新支棱起來,更使得孟昭的名望如日中天,靈武城內,散修武者絡繹不絕趕來投奔,北地大小勢力之主,也都派遣使者,前來和孟昭結交,拉攏關係。


    一時之間,靈武城的孟家諸中上層人物,忙得腳不沾地,除了要篩選合適的人選,拉入孟家麾下,還要分辨來拉攏關係的大小勢力,是敵是友,有無拉攏的必要,交好對孟家而言,是利是弊。


    總而言之,就這麽一波無形的宣傳,孟昭的軟實力也好,硬實力也罷,直接蹭蹭往上漲。


    要知道孟昭的潛在勢力本就強橫的很,如今又迎來一波狂漲的高峰期,實力更是與日俱增。


    這就不是單純的靠經營,靠手段,靠謀略了。


    更多的,其實是時運在推動著孟昭以及孟家往前走。


    然而,樹大招風,孟昭的聲望如日中天,自然也惹得豺狼覬覦。


    正所謂風雨之後見彩虹,要想真正將這次的實力暴漲穩定下來,還得看能否邁過一些阻礙。


    此時,靈武城中,孟家新修建的一座園林當中,梁穆秋正在接待兩位貴賓,確切的說,是正在打發兩位貴賓。


    因為兩人已經來到孟家一周的時間,提出了一些要求,還是無禮的要求,梁穆秋無法,隻得行拖延戰術,暫時將人留下來款待,招待,等孟昭的迴複。


    然,孟昭遲遲不見迴歸,這兩人又不是好打發的,梁穆秋也隻能硬著頭皮嚐試拒絕。


    畢竟,有些口子不能開,一旦開了,就是引狼入室,她無法承擔這樣的責任,更不能辜負孟昭的托付。


    此時,這兩人正風度翩翩的泡茶,飲茶,白煙嫋嫋,香氣撲鼻。


    一人年約四十許,長須飄飄,氣質儒雅,鬢邊霜白,目如燦星,唯眼角外凹,給人一種陰厲之感,就好似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一樣,使人不寒而栗。


    另一人則隻有二十歲左右,武道也不過後天大成,論及水準,連孟家麾下的一些利害頭目也不如。


    倒是長得很英俊,一表人才,五官如刀削斧劈一般棱角分明,是一種極具侵略和辨識度的英俊。


    然,一對桃花眼總是給人一種色眯眯,不正經的感覺,叫人印象大打折扣。


    梁穆秋麵對這兩人,如臨大敵,各項禮節周全,不敢有絲毫怠慢,隻因為他們背後之人,是如今北方大地,最尊貴,也是最有權勢之人。


    “梁姑娘,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付飛也隻是想要在揚武軍中鍛煉一段時日,待到時機成熟,福王殿下自會將其調走。


    此後你孟家的一應事宜,若有什麽無法解決的,也自可向福王殿下求助。”


    一邊撥弄茶盞,一邊說話的,是兩人中年紀較大的那位,名叫陳思遠,出身福王府邸,並沒有官方的身份,但以師爺的身份自居,很明顯是福王北堂述的智囊之一。


    而他口中所言的付飛,則是北堂述一個寵妾的親弟弟。


    根據這幾日梁穆秋派人查找和搜集的信息來看,這個叫付飛的人,或許武道不高,也或許能力不強,但應該極受北堂述的信任,所以,也絕不可將其單純當做紈絝來對待。


    兩人此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嘴上說是付飛高不成低不就,所以被福王北堂述安排來揚武軍中謀個軍職,將來鍍金再迴返冀州州城,做一個低層軍官。


    這當然是借口。


    北堂述在冀州擁有很大的軍權,他如果真想鍛煉一個人,真想磨礪,提升一個人,安排在哪裏不行,非要發配到靈武城,孟昭這裏?


    所以,事情也就很明顯了,北堂述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孟昭。


    說句老實話,孟昭在江湖武林的名聲,聲望,其實遠在北堂述之上,在一些人的心中,未來的武道潛力,也是必然在北堂述之上。


    唯獨一點比不了,就是出身,家世。


    孟昭的出身不算差,但也絕不算好,尤其是和北堂述這樣的大帝之子,天潢貴胄相比。


    兩人本也不該有什麽交集。


    偏偏,孟昭現在實力雄厚,風頭正盛,北堂述想忽視都做不到。


    甚至於,在孟昭剛剛冒頭的時候,北堂述已經注意到了孟昭的存在,其北孟龍王的名聲,甚至有北堂述在其中的推手作用。


    然而,世事變化就是這麽奇妙。


    以往,北堂述是智珠在握,自覺壓下孟繼祖,以及南安孟家,孟昭這麽一個出自南安孟家的年輕人,也逃不開他的掌控,早晚是他的手下。


    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動,也從未主動對孟昭做過什麽,更多的隻是對南安孟家,以及孟繼祖施加一些影響。


    可他怎麽也想不到,孟昭這般出色,發展,壯大的又是如此之快。


    快到了現在他已經無法忽視,不得不主動下場的地步。


    這次,他將付飛安排到孟昭手下的揚武軍中,其實用意也很簡單,就是一個態度,以及一個試探。


    態度很好理解,他要收編孟昭,降服這尊蓋世天驕,將其引為己用,從此為他當牛做馬。


    而試探,就更好理解了。


    付飛不過就是一個除了相貌一無是處的家夥,除了有個好姐姐,其他基本沒有任何威脅。


    即便孟昭將他安插在揚武軍中,實則,也不可能就靠區區一個付飛,便使得軍中大權被北堂述奪走,不但不可能,付飛也根本做不到,他沒那個本事。


    他隻是用來試探孟昭態度的棋子。


    如果對北堂述的態度,是和善的,是親近的,甚至是順從的,那麽付飛的這個安排,自然不是問題,付飛也不會有任何的動作,聽從北堂述指揮,安安穩穩待一段時間,充當北堂述和孟昭之間溝通的橋梁就好。


    但,假如孟昭無意和北堂述親近,那麽,即便是如此微小,對他絕無任何威脅的人,也不可能接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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