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孟昭自帶著薛子厚迴返開明城後,整備幾日,在譚采兒的引領下,帶著重禮前往譚家拜訪,並見到了譚長明以及譚采兒的母親譚翠屏,還有其他的譚家族人。


    大體上的關係,還是十分融洽的,包括譚長明與譚翠屏,對於孟昭都顯得很是滿意。


    最關鍵的還是,譚采兒自己喜歡,再加上外界盛傳的,孟昭身懷龍體之說,更叫他們態度鮮明的支持兩人的婚事。


    不論是出於情感,還是現實因素考量,孟昭都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選擇,沒理由反對。


    如此盛情款待之下,孟昭便安心在譚家住下,同時,也在依靠自己收伏的幾大勢力,暗中組建兗州的耳目,搜集消息,日子雖過的平靜,平淡,倒也還算舒服。


    至少在短時間內,沒有什麽麻煩事出現。


    除了和譚家之人加深聯係,與譚采兒四處遊玩,增進感情,孟昭還特別關注薛子厚的修行。


    隻能說,在孟昭一縷至純紫氣的洗精伐髓,增進資質,以及天魔之種入體後,薛子厚的的確確是脫胎換骨,整個人在武道上的變化,堪稱是翻天覆地的。


    而且每過一日,他似乎都能領略一門刀法,以及刀法之種所蘊藏的精要,刀道神韻,頗為神奇。


    更詭異的是,薛子厚自己認出,其中有幾門刀法,都是北堂宿自己所創造,除他以外,再無人懂得,如此,更印證此前孟昭所言,那天魔種中,或許還留有北堂宿的手段。


    這的確使得薛子厚內心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但也並未就此使他意氣消沉,反而激發了他內心的強大鬥誌,更毫不避諱的向孟昭請教各種武學上的困惑,進步不但快,而且大。


    就以孟昭所見來說,不過短短十日時間,薛子厚和此前幾乎就是兩個人的差別,這是純以武道來說,甚至有了衝擊宗師的可能。


    當然,有衝擊宗師可能,不代表一定能成功,隻說明他有了這個資格,想要更安全,把握更大,還需要他不斷的積蓄,積累,提升自己。


    至於薛子厚在魔刀八法上的修行,隻能說差強人意,他摸到了門檻,但想要入門,想要追趕上北堂宿,還頗有一段距離。


    這日,孟昭在兗州州城外的一間香火興旺的寺廟遊覽,一席白衣勝雪,頭蓋藍巾,大袖飄飄,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任誰也猜不出,他竟是當今神州大地最為出色的武道天驕。


    行至這寺廟的鍾樓處,卻是輕咦了一聲。


    這鍾樓乃是寺廟的迦藍七堂之一。


    珈藍七堂一般指的是禪宗,分為塔,金堂,講堂,鍾樓,藏經樓,僧房,食堂,屬於一般寺廟的必備七個結構。


    鍾樓便是撞鍾堂,是用來撞鍾之用,晨鍾暮鼓之說,晨鍾便是這個鍾。


    孟昭眼見這鍾樓高有三丈,通體青磚堆砌而成,四四方方,最頂層,有一個撞鍾亭架在整個鍾樓的最頂端。


    但他關注的,卻並不是建築,而是這家寺廟的巨大洪鍾。


    此鍾泛著黃銅色,表麵有諸多梵文銘刻,縱然隔著老遠,依然能看出上麵還有不少黃色銅鏽,絕對是老物件一枚。


    “竟是一宗神兵之寶,不過,似乎神兵靈性被人抽走,隻能緩慢恢複,照這個速度,沒有個百年時間,怕是無法恢複,這還得是這寺廟的香火始終興旺的前提下。”


    孟昭眼光見識可謂是非凡,盡管隻是遙遙一望,已能看出這撞鍾的來曆不小,曾經是地神兵之屬,可惜人為損壞,自地神兵跌落,威能百不存一。


    不過,也因為這是一樁佛門秘寶,可以利用佛門之法,吸收香火願力,緩慢恢複,或許,這也是此鍾落在此處的原因。


    至於這是誰的手筆,孟昭在基礎信息不足的情況下,倒也猜不透,但能有這般能耐和手筆的人不多見,兗州嘛,和佛門相關的高手不少,惠空和尚以及他的徒子徒孫,都有可能。


    而不知為何,本來人來人往的鍾樓前,在極短時間內,已經不見了人影,但也並未引起什麽動靜,似乎隻是這些香客,遊客,有心離開這裏,前往別處拜謁。


    “孟龍王,可是看出這撞鍾的來曆?”


    陡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孟昭的身側響起,一個並未剃度的短發僧人,也如夢幻泡影般,從無到有,逐漸顯化身形,正是多日不見的惠空和尚。


    今日的惠空和尚,和此前孟昭所認識的惠空和尚相比,多了幾分淡然和飄逸的氣質,似乎心中某個關隘,已經被他邁過,心中從容,外表氣象,自也有所改觀。


    “大師,看來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的,周望橋如何了,可曾對我那孟家莊園,有什麽影響?”


    孟昭出賣周望橋,交好惠空和尚,這是他的狠辣。


    但,他也擔心兩人萬一交手,傷到了他後宅的那些女人們,所以關心了一下。


    “孟龍王放心,那個逆徒雖然修成宗師,似乎還彌補了自身魔道武學的不足,功力不俗,但距離天人,仍是兩個層次,我殺他,並未驚動你孟家莊園的任何人。


    也無人知道,你孟家有這麽一個大高手消失。”


    卻是已經承認了他已經動手除掉周望橋。


    孟昭歎口氣,麵色有些憂愁,


    “其實,周望橋是真的有心要投靠我,也真的是想要借助我的力量,來幫他報複普度教。


    可惜,他沒算到,我也沒猜到,大師已經修成天人,進軍無上天道,再不是凡俗之人。


    我孟昭,自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宗師,而與您為敵。


    這大概就是他當年所犯下的罪孽,帶來的反噬吧!”


    孟昭一開始其實真的是打算收容周望橋,甚至為了考驗他,派遣周望橋刺殺九皇子北堂述,作為投名狀。


    也因為當時的他,的確對普度教有著很強的敵意,自覺一山不容二虎,遲早要和這普度教有一場生死決戰。


    自然,要吸納一切可以吸納的力量,增強實力,為以後做準備。


    可,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有料到,孟昭一次兗州之行,會發生如此多的意外,帶來的影響和變法,也堪稱是翻天覆地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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