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和紫雷刀君是生死之交,對紫雷刀君的那位夫人,也有一些了解,更清楚,這些年來,若不是那位夫人一直主持大局,隻怕紫雷刀君也沒那麽輕鬆可以全身心,心無旁騖的閉關創法。


    而且他更清楚,紫雷刀君雖說虔誠刀道,但那位夫人對他還是頗有影響力的。


    薛子厚若是求紫雷刀君什麽事,以這位的性子,未必答應,但若是那位夫人想要他傳授兒子九天十地戮神刀法,按理來說,紫雷刀君絕不會拒絕。


    除非,除非,這裏麵還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隱秘,使得紫雷刀君,甚至是那位夫人,都不願意將刀法傳授給薛子厚。是那刀法有問題,還是,以刀法修成的魔刀八法,乃至於魔刀驚情,有問題,甚至,都有問題?


    老農思忖良久,仍是一頭霧水,隨即哂然一笑,即便有天大的隱秘,也和自己這躬耕於山間的老農無關。


    薛子厚對於老農的勸解卻是悶頭不語,良久,才梗著脖子道,


    “昌伯,我就實話和你說吧,北堂宿離開神刀堂,機會難得,我若是不趁著這個機會做一些事情,隻怕連睡覺都不安穩,練刀時也靜不下心來,


    所以,就算您不幫我,我也會去找北堂宿麻煩,大不了死在他手裏,也好過自己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心魔作祟。”


    卻是這薛子厚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破罐子破摔,也可能是他有意如此,來作激將法。


    畢竟老農和他父親紫雷刀君乃是生死之交,必不可能叫他就這麽白白送命。


    老農即是昌伯搖搖頭,對這薛子厚的評價又低了三分,武者雖要有誌氣,卻不能傻氣。


    這北堂宿和他之間,真的隻是小事一樁,偏偏為此不惜性命,不是傻氣,又是什麽?


    但,就這麽放任不管,也實在是難繃,這孩子要真出了什麽事情,自己也難以向老友交代,


    思忖片刻,才道,


    “你既來了,難道我不叫你走,你能走的了?”


    薛子厚此時倒顯露出幾分聰明機智來,


    “昌伯你莫要嚇唬我,我薛子厚自是遠不敵您的蓋世神功,可您將我強留在此處,定然要大亂您的日常生活,您已經在此生活許多年,難道就忍心離開此處,另尋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嗎?”


    老農愣了下,哈哈一笑道,


    “好個皮猴子,也罷,我若是將你強留下來,怕你也不會心甘情願,刻意給我搗亂。


    也罷,我和你父親相識一場,若不管不顧,是對不起紫雷兄。


    但,若叫我和伱去對付一個小輩,那也絕無可能。


    這樣吧,我給你一樣手段,你是用來對付北堂宿也好,用來自保也好,都由著你。


    不過,話說在前頭,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薛子厚滿臉的興奮,他這位昌伯可是一個大高手,藏劍宮出身,卻廢了自己的一身武道修為,不知道他後來得到的,究竟是什麽樣的蓋世神功。


    自己這次怕是能見識一二了。


    然而,還不待他高興的太久,眼前便緩緩放大一枚指紋清晰的食指,朝著自己點來。


    薛子厚覺得自己的感覺很奇妙,這指頭就在自己眼前不斷接近,放大,但,卻沒有認可恐慌之處,反而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


    直到,這手指真的落到自己的眉心處,一切方才結束,此前的所有感觸,感想,也都從噴薄而出,盡數消弭無蹤。


    然,待薛子厚再次睜眼時,天色卻已經暗下,小院當中,老農也不見了蹤影。


    直到又過了一刻鍾左右時間,老農才扛著出頭,提著幾顆水靈靈的綠色菜蔬迴來。


    “這,昌伯,我,我不過是眨個眼的功夫,怎麽,怎麽時間變得如此之快?”


    薛子厚可沒有昏迷,也沒有任何的受到迷惑,故而,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


    明明隻是眨個眼的功夫,現實卻是直接從天亮幹到天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眨個眼的功夫,是你的感覺,而天色暗下,是自然的規律,沒什麽可稀奇的。”


    薛子厚想問什麽,但又怕觸及老農的武學隱秘,隻得強忍下來。


    閉目感應了下體內的變化,其他倒沒什麽,隻是眉心處又一種鼓脹之感,裏麵似乎洋溢,充盈著一股力量,並不是那麽毀天滅地,卻,卻,怎麽說呢,給他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這就更奇怪了,不曉得力量的本質,卻可以安撫自己的內心。


    薛子厚甚至懷疑是不是這昌伯給自己下了什麽精神手段,心靈武道,不然,怎麽有這麽多的怪異出現?


    但,老農可是紫雷刀君的好友,不可能害自己。


    “昌伯,您留在我身上的手段,到底是什麽,該如何動用呢?”


    老農哈哈一笑,隨手將鋤頭放在小院南麵的窩棚下,道,


    “該如何用時,自知道如何用,我若是告訴你,反而是害了你。


    你就放心吧,我留在你身上的手段,即便是魔刀之力,也能抵擋一時三刻,足夠叫你逃走了。”


    “隻是,我還是要提醒你,這股力量,隻是來自於我的修行,和你並沒有什麽關係。


    你不要仗著有這股力量,便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


    那北堂宿也就罷了,若是遇到天人強者,你想逃都逃不掉,切記,切記。”


    “另外,也不要企圖從中窺伺這部法門。


    我不是敝帚自珍,而是這法門,太過兇險,你貿然參悟,對你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當年為了轉修此法,我可是廢了自己的一身藏劍宮劍道修為。”


    關於這一點,薛子厚還是比較信任昌伯的。


    現實例子擺在這,昌伯可是為此和藏劍宮都鬧得很不愉快。


    倒不是別的,而是他為了一門莫名其妙的神功,背棄了劍道,自也背棄了藏劍宮。


    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也足可見這門武功的艱難,晦澀。


    “也好,既然此間事了,小侄便就此告辭。


    估計下次再來時,應該是我父出關,徹底將紫雷刀經的下一層法門推演圓滿。


    屆時,還希望昌伯能走出這裏,往神刀堂一去,也好分享我父多年夙願達成的喜悅之情。”


    老農點點頭,擺擺手,任由薛子厚離去。


    至於紫雷,這麽多年不見,其創法階段性完成,也該去慶賀一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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