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憶


    次日清晨,紀家的小姑娘紀小蘭在山腳下的大樹根旁采蘑菇,她家就離這不遠,因為她不想聽母親嘮叨就要求自己主動出來找藥材。


    紀家是這附近有名的牧師家族,十五歲的她相當有天賦,已經擁有了醫者這一稱號。


    她紮長長的馬尾辮,身穿粉色襯衫,下麵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並露出兩個雪白的長腿。


    她那大大的眼睛和唇紅齒白的小嘴配上雪白的皮膚;是村裏的一大美人胚子。


    紀小蘭正在漫無目地的低頭四處尋找蘑菇,這時天上傳來一聲鷹鳴,她尋著聲音抬頭望去渾然不知腳下的路往前走著,還沒走幾步就被東西絆倒在地。


    “哎呦痛死我了,是什麽東西絆倒姑奶奶。”她吃痛的揉了揉大腿,痛得她是呲牙咧嘴,然後就朝著絆自己的地方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把她嚇了一大跳,地上赫然躺著一個頭上腿上流著鮮血的男孩。


    小蘭俏臉慘白驚慌失措急忙跑過去,也不覺自己扭傷的腳腕。


    她見這個男孩時,那人額頭上流淌著鮮血,腿部更是嚴重扭曲。


    小蘭想到父親曾經教導自己的話“要想做一個高尚品德的醫者就得救死扶傷,治世安民。”


    她自己也是一直朝著這方麵努力著,小蘭憑著經驗用纖纖玉手顫抖著試了試他的鼻息,隻覺的那人氣息很微弱,又伸過去拿起他的胳膊把了一下脈搏,發現氣血有些紊亂。


    知道自己在這沒法醫治的,更沒法搬起他來,便隻好踉蹌的跑迴家找人來幫忙了。


    十裏村是當地有名的村子,在各個城鎮都能打聽得到,因為出名這個村裏有個出名的診所。


    就是眼前這所診所,名叫濟世堂。名聲在村子裏非常好,因為這裏對於那些窮人來說隻要拿上很少的錢就能看病,而且還是藥到病除十分靈驗。


    濟世堂門前有兩棵高約兩米的桂花樹,每年到了秋天就會香飄十裏,而屋子裏有五個床位,是專門安放病人的,正對門口有個拿藥的窗口,右邊房間是打針看病的地方。


    屋子內因時間太久的緣故顯得略微有些陳舊。


    而大夫就是紀小蘭他爸紀段衡了,這是個禿頭大漢,長著絡腮胡,身穿著白色大褂,胸前還掛著一枚勳章,但跟普通的勳章不一樣,這個中間是有一個紅十字,而在外圍是個六芒星陣。


    這便是牧師特有的勳章,獵人組織所發布的人手各一個。


    但是他的相貌與身份是完全不符讓人有種大跌眼鏡的效果。


    他這一天像往常一樣,邊哼著小曲邊在門口掃地,他比較愛幹淨,地上的青磚被他閑來無事的時候打掃的簡直一塵不染。


    掃完地的紀段衡隨手一拍兩袖清風剛要坐下就聽見門外傳來了喧鬧聲,這是他熟悉的紀小蘭的聲音。


    “不好了,爹出事了。”紀小蘭倉惶喊著衝了進來。


    紀段衡眉毛緊皺兩眼一瞪大怒道:“啥!你這個混賬女兒,白瞎養育你這麽多年,你有這麽罵你老子的嗎?”


    當紀段衡看到女兒滿臉焦急一瘸一拐的這個樣子闖了進來,表情又變得非常柔和關切地問女兒:“出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還有你采的蘑菇呢?咋這麽快迴來了?”


    紀小蘭香汗淋漓急切地說了一大串:“爹,我錯了,我出去在外麵采蘑菇時發現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我給他把脈發現他還活著且有一口氣,但是處於昏迷狀態,我想救他,發現自己搬不動他,所以隻好迴來找您了。”


    樂於助人的紀段衡細細聽著聞言正色道:“啊!那你還不快告訴爹,那人在哪?帶我去。”


    紀小蘭也不拖拉,轉身朝剛才來的地方跑去,紀段衡也緊跟其後,為了盡快趕到那裏兩人都用元氣能力,因為他們怕那人再出現什麽不測。


    沒用兩分鍾的時間他們便趕到剛才她發現人的地方,那人靜靜的躺著大樹根前。


    紀段衡走到身前,觀察了一番後便迅速把他背上就朝著診所方向跑去。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發覺落在地上的項鏈,這枚銀色的項鏈正安靜的躺在大樹根的一角處還發著亮光,這亮光一瞬而逝。


    紀段衡進屋把小男孩給放在病床上並把他的衣服給脫下來扔到一邊,露出的肌膚有幾處傷口還在流血,身上到處都是犀利的小尖刺紮入皮肉之中。


    接著他從桌子上拿出藥補替他清洗幾處深傷口後塗抹上藥膏,一一拔出尖刺並掛上吊針為了補充缺失的營養成分。


    當紀段衡一切清理好後這才滿頭大汗的轉身便看到那丫頭要走就說道:“看你成天也沒個事,你就先替我照顧他一下吧。”


    紀小蘭愁眉苦臉的:“啊,為什麽是我?我都快成了你的幫工了,我還有沒有自由了。”說著皺著秀眉不滿的看向男孩。


    紀段衡一本正經的教導:“哈?我看你是不想要零花錢了,還有這個人是你發現的當然要你照顧了,關鍵你好歹也是個醫者級別的人了,不好好磨練以後怎麽服務大眾。”說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你這歐多桑,我是敗給你了!”她無奈的說,其實她真的不想做的,因為有很多地方想去玩。


    她爸看著她那無奈的樣就轉過身並漏出來陰險的笑容,在心裏念叨:“讓你這死丫頭成天給我調皮搗蛋,你就好好受著吧,嘿嘿!”


    紀小蘭看著老爸出去,她就找了個板凳在床邊坐下來,並望著這個男孩,他是一頭蓬鬆的短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雖說談不上有多帥氣,但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這讓紀小蘭看得有些入迷了,連他爸爸啥時候過來叫她都沒有聽見。


    “小蘭,小蘭。你在搞什麽呢,我都叫你好幾遍了,還有吊針針都打完了,你都沒有看到。”紀段衡拍了她下,就走過去把他手上的針給拔掉。


    紀小蘭這才反應過來並說道:“啊,什麽?”


    “你看什麽看的那麽著迷,我叫你你都聽不到。”


    紀段衡很熟練的下達著指揮:“就是過會我要給他接骨了,桌子上有我寫好的藥方單子,現在我給他脫褲子,你先去配藥吧。”


    小蘭聽到這翹臉一紅起身便匆匆拿起藥方就去配藥了。


    “這小家夥傷的很挺重啊。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弄的傷。”紀段衡沉思著。


    沒過一會的功夫,小蘭就拿著配好的藥過來了。


    “爹地,都準備齊全了,你什麽時候開始?”走到他身邊,紀小蘭看著男孩說。


    “好,現在就開始,你要看好我是怎麽給接骨的。”紀段衡道。


    “好的。”小蘭點頭道。


    他就拿起了小男孩的兩條腿,接著用出一種特殊的手法拿捏、按摩,對接。


    隻聽“哢嚓”一聲骨頭就接好了,他便收迴手。


    “你把藥寄給我。”紀段衡滿臉嚴肅地說。


    “哦。”說著紀小蘭就把藥寄給他。


    他的動作非常熟練,在關鍵的部位抹上跌打損傷藥膏,並在腿和手上打上了石膏和繃帶。


    然後起身去倒了一盆子熱水,用濕毛巾給小男孩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轉身對小蘭道:“你可看清我的手法以及事後怎麽處理了?”


    小蘭點頭迴答道:“嗯,都看明白了,你用的是祖傳接骨推拿手法,隻是後半部分我還沒給看明白咋處理的。”


    紀段衡略一沉思講:“那我再給你演示一遍吧。”說著他拿起小男孩的腿用力一拽便給拽脫臼了,隻見小男孩的眉毛再次皺了一下,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感知還是不錯的。


    他又從頭開始拿捏、按摩並對接起來,又聽到骨頭的“哢嚓”響聲,幸虧小男孩是昏迷的。


    若是小男孩此時是醒著的話,在心中一定會有十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小蘭看得是冷汗直冒心中念叨:“媽呀!這也太狠了吧,又在這裏折騰人。”


    “小蘭,你這次看明白了嗎?不明白我再給你演示一下也可以。”紀段衡滿臉笑容的說。


    小蘭頭像撥浪鼓似的直搖頭著直唿:“不用了,不用了。爸,我這次都看明白了。”


    她在心中對這個汗顏啊。


    紀段衡不由分說的為小男孩開啟牧師技能迴複法陣與狀態法陣進行更深一步的治療。


    小蘭的母親這時從外麵走進來,小蘭的母親叫毛利花,比起小蘭的可愛,她則是端莊的美。


    她頭紮丸子頭,身穿簡樸無華的衣服。


    35歲的她依舊不減當年,為人老實樸素,村裏人們對她一向好評。


    小蘭見她的媽媽來了,起身問候:“媽,你怎麽來了?”


    毛利花看了看躺床上的小男孩說:“我聽說你們在野外救治了一個小男孩,我特地過來看看。”


    就在這時男孩的手動了一下。隨後睜開了雙眼,他那迷離的雙眼掃視了一下四周,便喊了一聲“腦袋好疼”,活動腿部時他又發現自己的腿比腦袋還痛。


    小蘭首先發覺喊道:“快看,他醒了。”他們全家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躺床上的男孩。


    小男孩躺著床上一動不能動看著他們有些不太自然並帶著警惕的問道:“你們是誰?”


    紀段衡首先開口:“嗬嗬,你好,我姓紀,叫紀段衡,這是我女兒紀小蘭,這一位是我夫人毛利花。”他用手指道。


    “哦,是這樣。”蕭麟腦子裏是嗡嗡的,根本不讓他有所迴憶。


    紀段衡歎了口氣說:“你可是在我這昏迷了好一會子,我女兒是在懸崖下麵發現的你,我們救了你。”


    小男孩說:“謝謝你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啊。呀!腦袋好疼。”說的他用手捂起了腦袋。


    紀家一家人聽到這話後三目相對齊聲道:“這貨該不會失憶了吧。”


    紀段衡手摸了摸禿頭:“我腦瓜也開始痛了”。


    小蘭接著問道。“你真的失憶了嗎。你不記得你來自哪裏?”


    小男孩皺眉思考:“什麽也想不起來了。”搖了搖頭。


    毛利花略一思考:“看他也很可憐,就讓他在我們這兒住下吧。”


    善良的毛利花不忍地說:“這樣吧,你權且在這裏住下,以後的事再另作打算。”


    “謝謝,我不會白住在這裏的,以後你們有什麽活盡管吩咐我。”蕭麟努力起身著想要感謝他們。


    紀段衡立即伸手阻止了他的這一動作:“不必太客氣,你就把這裏當做自己家吧。”


    “是啊是啊,既然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要不我們再給你起個名字吧。”毛利花微笑著建議道。


    “請恩人們賜名。”蕭麟正色著說道。


    “你是在大樹根旁被發現的,不如就叫作紀根基吧,把這裏當做基礎然後再去尋找自己的家。”


    “嗯,謝謝伯父賜名。”紀根基很有禮貌的弓腰行禮。


    “哈哈哈,蘭兒你以後可就有幫手了,高興不?”紀段衡張著大嘴巴仰天大笑,顯然他是很高興。


    “高……興。”紀小蘭拉著長聲滿不在意的迴答,她對父親的不正經早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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