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隨著一陣驚唿,葉爍自床上驚醒了過來,她有些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的景象,卻見自己依舊是躺在旅館的床上,周圍的景物也和自己入睡之前一般無二。


    她站起身,走到完好無損的窗邊,此刻外麵的天『色』早已是大亮,從窗戶望出去,路邊上的早餐攤上十分熱鬧,神情間卻不見焦急,很是臨川縣風格的悠閑。


    “到底是……怎麽迴事?”


    葉爍看著眼前這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景象,感受著自己毫發無損的身體,一時之間,卻是感覺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身在何方。


    腦海內,係統雖是安靜,但在葉爍試探著問了幾個問題後,卻依舊是給出了迴應,身上的超自然『插』件也裝載正常。


    昨晚的那一切,那些『亂』七八糟的怪物,重傷瀕死的身體,仿佛隻是自己的幻覺一般,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是夢嗎?”


    葉爍喃喃自語著,隻是若說是夢,哪有這麽真實的夢?那些痛楚,那種臨死時候的絕望,即便是現在,葉爍都記得一清二楚。


    還有那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三角鐵頭男,吹笛控鼠的吹笛男,詭異可怕的鏡中女鬼,身披白羽身如堅鐵的嗜血羽仙……


    對了!羽仙!劉羽!


    葉爍隨手抓過桌上的發繩,將睡得有些散『亂』的碎發束起,也沒來得及洗漱,匆匆的出了房間來到劉羽門前,急促的敲著門。


    “等會!”


    門裏傳來了劉羽不耐煩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沒多一會,門便開了,『露』出了裏麵劉羽那張很不耐煩的臭臉。


    “我說大姐,這才六點多,你幹嘛啊,我可還是個傷患呢。”劉羽抱怨著,右手還輕輕捂著後頸,微垂著頭,似乎生怕自己把好不容易愈合了的傷口被弄崩裂了。


    葉爍卻沒理會劉羽的話語,她看著毫無異常的劉羽,又望了望他房間裏那完好無損的窗戶,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夢麽?”


    “什麽夢啊,你在說什麽啊?”劉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葉爍,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麽,滿臉不耐煩道:“我說,你這一大早的叫我,是發現赤炎來了還是怎麽著啊?到底什麽事兒啊?”


    “沒事……”葉爍沉『吟』了一下,試探著問道:“說起來,你昨晚睡的怎麽樣?還好麽?有沒有夢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你一大早的敲我門就問這個?”劉羽宛如看著一個神經病一般的看著葉爍,翻了個白眼道:“托您的福,一直到被您叫醒前,我都睡的很好,安逸的很,根本沒有做夢。”


    “沒做夢麽……”


    葉爍低頭沉思了起來,這麽說的話,昨天的那些經曆,真的就僅僅隻是她的一個夢麽?不然根本沒法解釋劉羽沒有受到影響這一點。


    要知道,她身上還有個係統傍身,劉羽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是收容物的效果的話,沒理由她都受到影響了,劉羽反而沒事才對。


    見葉爍半天沒說話,反而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麽,劉羽也感覺到不對了。


    他自然不覺得葉爍會是個大早上敲他門就為了問他睡沒睡好的無聊家夥,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兩個利益聯合體,就算關係有所改善,也遠遠不到普通朋友那種互相開玩笑互相逗趣的程度。


    腦海內被吵醒的昏沉漸漸褪去,劉羽望了望空無一人的旅館過道,往邊上側了側身子,皺著眉對葉爍道:“你先進來再說。”


    待葉爍進了屋,劉羽再次向外張望了幾眼,關上門鎖好,轉身看著坐在了窗上的葉爍,有些凝重道:“到底怎麽迴事?難道真的是赤炎的人來了?”


    “不是……”


    葉爍搖了搖頭,隨即便對著劉羽講述起了自己之前那頗為古怪的經曆。


    那場如同噩夢的恐怖經曆時間雖長,但真講起來,卻也不過三言兩語就說清了,葉爍也無意和劉羽說自己掙紮的多麽辛苦,隻是大略的講述了下當時的所見所聞,以及那些怪物的特征和特『性』罷了。


    聽完葉爍的講述,劉羽凝眉沉思片刻,道:“所以,你懷疑這個旅館有問題?這裏藏著個收容物?”


    “我一開始確實這麽想,但這又有個問題,如果是收容物的話,其影響應該是無差別的吧?沒道理我受到了影響,你卻沒有啊?”葉爍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這也是收容物一說的最大問題。


    “可能是因為,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劉羽思索著,眼見葉爍一臉不解,便解釋道:“收容物千奇百怪,其特『性』隻對於特定類型的人生效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像赤炎之中記錄的某個代號為‘童謠’的收容物,那是一首歌,準確的說就是一段旋律,隻要是十五歲以下的孩童,在聽過‘童謠’之後,不論是家庭美滿的,亦或者是孤兒,都會對自己的父母產生嚴重的暴力傾向,即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在聽過‘童謠’後,也會莫名的某對男女產生厭惡,事後也都證明那都是他們的生身父母。”


    “然而隻要是十五歲以上,包括十五歲的人,對他們來說,‘童謠’就僅僅是一段普通的音樂罷了,即便是在十五歲以下的時候聽過‘童謠’,隻要過了十五歲,那種暴力傾向便會自然而然的消失。”


    葉爍聽著劉羽款款而談,雖說勉強解釋的通,心裏卻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問道:“那麽當時臨川縣裏消失的那些人怎麽解釋呢?那些恢複原狀的場景呢,就像”葉爍指了指劉羽房間的那塊窗戶,“這塊窗戶,當時我可是撞破了它才跑出去的,還有外麵那些被巨鼠毀成廢墟的樓房,我剛剛望了一眼,完全沒有絲毫被破壞的蹤跡。”


    “我說的隻是其中一個可能『性』,怎麽可能清楚這些?其實比起來,我倒是更傾向於你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隻是做的夢比較真實,讓你誤以為是現實罷了。畢竟在你描述的場景裏,我還變成了所謂的‘羽仙’呢,可我現在不少好好的麽?”聽著葉爍的疑問,劉羽趴迴到床上,有些無奈道:“說實話,就算近幾年收容物出現的比較多,但那也不過是和過去比而已,實際上的數量還是很稀少的,大部分都被赤炎和基金會收容了,哪有那麽多在野收容物啊。”


    劉羽說的很對,邏輯上也說的通,便是連係統都沒有發出警報,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好像都隻是她自己做了個比較真實的噩夢罷了,但她就是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或許是被係統變成女體後,她也有了所謂女人的直覺?


    ……


    呸,怎麽可能,她葉爍才不是!


    葉爍晃了晃腦袋,甩開那些胡思幻想,仔細的迴憶起自己之前的經曆,那些千奇百怪的怪物,昏暗的場景,黑暗的天空,空無一人的鬼城……


    一點一滴,仔細迴憶著那清晰的完全不似夢境的場景,她仿佛現在還能感覺到那女鬼一指點在自己肩頭時候,那冷入骨髓的感覺,以及精疲力竭時,麵對那個打不死的鐵頭男的絕望斬擊……


    然而,不知怎麽的,雖然每個場景她都記得,每個細節她也都清晰的印刻在腦海裏,但她就是感覺,自己好像還忽略了什麽。


    到底是什麽……


    見葉爍在那依舊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劉羽不禁勸道:“我說,就算有收容物,和你又有什麽關係?那是赤炎該煩惱的事情,你在那攙和什麽?”


    自然是為了力量啊……


    葉爍在心中答道,隻是這些,卻是懶得和劉羽解釋了。


    “你先休息吧,多睡會,爭取早點恢複,我們早點趕路。”見劉羽實在沒什麽興趣攙和這事,葉爍也不強人所難,隨口說了幾句,便開門離去。


    他們的協議隻是在於赤炎上的,別的,算了吧。


    迴到自己房間,葉爍緊鎖房門,隨意看著房間的一處,在心裏對係統下達了迴收的指令。


    既然懷疑是這個賓館有問題,那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探測一波再說,如果運氣好,真的是賓館的問題,那自然就什麽都解決了。


    葉爍的黑眸化作冰瞳,淡淡的白光自她眼裏『射』出,卻是沒有如她所希望的轉化為紅光,隻是探照了一會,便消失了。


    “未發現超自然現象。”


    係統迴答的簡單明了,卻也是讓葉爍的打算落了空。


    迴收的時候,並不一定要看到收容物的整體,隻要能看到收容物的部分,那麽便可以迴收,若是有問題的是這個賓館,那麽即便隻是看著賓館的一扇門,該迴收的也照樣迴收。


    “難道真的是我的夢麽?”


    葉爍自言自語著,來到衛生間裏開始洗漱,看著鏡子裏那個眉頭緊皺的清秀少女,突然腦抽了一般,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比了個剪刀。


    鏡子裏的女孩自然是隨著她出了剪刀,沒有出布,也沒有出石頭。


    “切,我在幹什麽啊。”


    葉爍搖搖頭,自嘲的一笑,俯下身去洗了把臉。


    即便所有事實都在告訴葉爍,之前的經曆很可能隻是個夢境,但葉爍,心裏卻就是莫名固執的感覺這裏有問題。


    然而,感覺有問題歸有問題,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這就很煩人了。


    或許可以找那個少年問問?


    葉爍想起了這家旅館裏唯一的一個工作人員,那個坐在前台少白頭的奇怪少年。


    若是說有什麽奇怪的地方的話,一直在這旅館裏的少年,總歸是該能發現什麽端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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