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上,在中州每突破一個境界後,都會進行閉關,比如李馨和陸瑾在突破後進行閉關鞏固自身境界。


    而突破到紫府境界,閉關便是為了進一步適應紫府境界的實力,從而凝聚出法相。


    趙囚所欠缺的便是一名合格的師父,很多東西都需要自己來摸索。


    如今有了片刻清閑的時間,他這才開始嚐試融合紫府境應有的力量。


    夏淵目前所做的是將法則之力覆蓋在法相身上,顯然對法則的掌控遠超紫電。


    趙囚則隻能一點點嚐試,先從最基礎的法則鎧甲進行凝聚。


    仿照著靈力鎧甲的模樣,他調集生命法則的力量在身上一點點勾勒。


    這個過程並不艱難,反而有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黑雷中海量的生命本源,充當丹田中的金丹,為他提供力量。


    許久過後,趙囚長舒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是興奮,他成功地凝聚出了法則鎧甲。


    同靈力鎧甲一樣的樣式,隻有鎧甲的顏色同原本的鎧甲不同。


    生命法則的鎧甲是透明的,沒有任何顏色,甚至有點虛幻。


    隨著趙囚心思微動,靈力鎧甲籠罩在身上,將法則鎧甲覆蓋。


    兩者並未出現排斥感,兩副鎧甲疊加在一起,但並未出現交融,隻是單純的套在一起。


    但這也足夠讓趙囚興奮一陣了。


    既然兩者能疊加在一起,那便意味著他可以同夏淵一樣將法則之力凝聚成法相,並且用靈力法相進行掩蓋。


    隨即趙囚開始調動靈力凝聚法相。


    飛梭中薑軍同夏淵看著薑曦頹廢的模樣一陣心疼。


    畢竟是自家的妹妹,不忍心看著其一直喪失鬥誌。


    兩人一陣密謀,最終得出相同的結論,解鈴還需係鈴人。


    事情的根源來源於趙囚,隻要能讓薑曦擊敗趙囚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感悟法則是聖人相助,這是機緣所致,強求不來,可若讓趙囚不使用法則同其一戰。


    兩人對薑曦有著十足的把握,薑族的天驕,同等境界不弱於任何人。


    兩人一拍即合,由夏淵出麵說服趙囚。


    他查看一番,發現趙囚還在閉關中,便沒有打擾,而是同薑軍一同用言語勸說薑曦,幫其重新構建自信。


    劉善長生無可戀地躺在飛梭中的邊緣,前方是熱鬧非凡,溫馨和諧的場景,他這邊孤苦伶仃,陰雨交加。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他發現自己貌似白活了三十幾載。


    兄弟一個沒有,親情一團糟,唯一值得一提的境界,在眾人身前更是一文不值。


    “噗!”一口鮮血噴出,劉善長氣息渙散,原本紫府巔峰的境界開始消退。


    紫府中期。


    紫府前期。


    劉善長的修為停止消散,原本華麗的宮殿隻剩下殘磚破瓦。


    眾人抬眼掃視了一下,便不再關注,隻要人沒死,那便無需擔心。


    畢竟其身上的價值不在於修為,而在於身份。


    劉善長擦拭嘴角的鮮血,露出一抹苦笑。


    他本以為能夠忍受這一切,待到徹底掌控藥王殿時一切都會改變,如今麵對他人的熱鬧。


    心中的孤獨之感油然而生,兩者並非先後關係,也可並存。


    那夏淵身為大夏皇朝二皇子,依舊兄弟遍地,聲名遠揚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開始嚐試放下心中的執念,褪下藥王殿傳人的外衣,本就是個空空的名號。


    “幾位,我可否加入風雪寇?”劉善長問道。


    蠻月迴首,漫不經心地詢問:“你為何要加入風雪寇?”


    “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我想自由的活一次!”劉善長大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蠻月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如此自私自利,更是視親情如草芥之人,不配加入風雪寇,他果斷拒絕了。


    “為什麽?”劉善長追問,他心中不解,難不成加入風雪寇還有什麽條件不成。


    蠻月如實相告,“風雪寇不收無情無義之人。”


    劉善長眼底閃過一絲怨恨,道:“你們都有人愛,被父母寵著,哪裏懂我的痛苦!”


    “我這一生總共見過父親三次!”


    “他從未給我提供過任何資源,更別說是父愛了!”


    “他的心中隻有藥王殿,從沒有我這個兒子!就連我深陷死境,他也未曾理會過!”


    “你們告訴我,我憑什麽要愛戴他!親近他!”


    ……


    劉善長仿佛一頭喪失了神智的野獸,不停地訴說著經曆的曲折。


    他又何嚐不想擁有父愛,可那劉財是一名徹徹底底的商人,他從未在對方眼中看見過親情的存在。


    隻有利益二字,兒子不過是他利益中的一環。


    飛梭中的眾人沉默了。


    作為團隊中的智囊,薑軍憋出幾個字:“你是親生的麽?”


    眾人恍然,哪有父親會如此對待兒子,除非其不是親生的。


    人族向來注重傳承,更何況是親兒子,即使是兇殘的妖獸,對後代依舊愛戴,虎毒還不食子呢。


    “我也一直在懷疑,苦於沒有證據。”劉善長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蠻月上前拍了拍劉善長肩膀,道:“是我錯怪你了,如此遭遇,那人的確不值得你愛戴。”


    隨即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劉善長是否和偷黑珍珠府邸的小人是一夥的。


    劉善長實話實說,他隻是到葬鳳淵附近謀求不死火,什麽黑珍珠和府邸,他根本不知道。


    蠻月伸出大手,道:“兄弟,歡迎你的加入。”


    劉善長錯愕地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雙臂,隻能苦笑迴應。


    “老四,將靈力束縛解開。”蠻月迴頭喊道。


    李長情點頭,揮手散去靈力束縛,蠻月將其掉落在一旁的雙臂,放到劉善長身前,道:“兄弟多有得罪。”


    劉善長搖頭,道:“是我命不好。”


    他用靈力將雙臂拖住,身上湧出一道火焰,將雙臂徹底焚燒成灰燼,似是在同過去徹底告別。


    站起身,衝著蠻月鞠了一躬,道:“謝大哥。”


    蠻月拉著其走到眾人身旁,招唿其吃肉,酒是沒有了。


    劉善長做出了他的選擇,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異樣眼光,用靈力托起烤肉,大口吞食。


    夏淵指著劉善長寬慰道:“老妹,你看看人家,遭受的困難比你多得多,你還有啥看不開的。”


    薑軍一把將其拽到身後,瞪了他一眼,這麽安慰人的還是頭一次見。


    “老妹,一會哥哥給你創造機會,你狠狠蹂躪那小子一頓。”薑軍道。


    不就是領悟了法則麽,狂的沒邊,打一頓讓其認清現實就老實了。


    薑曦並非無法接受自身的失敗,而是深感玷汙了先祖的名聲。


    堂堂一代大帝,留下的功法被後人練成如此模樣,竟然連同輩一招都扛不住。


    她不願相信戰帝經如此弱小,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內心深感愧對薑姓,更是玷汙先祖的名聲,這才是她糾結所在。


    她擠出一抹苦笑,低聲道:“就聽兩位哥哥的安排。”


    開始嚐試接受薑清竹的提議,如此少年天才,必須帶迴薑族。


    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薑族衰弱了,但這就是現實,她這個被稱為薑族的天驕,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今的薑族更是沒有一人登上幼王榜,新生力量嚴重缺失,隻得向外求。


    調整好心緒,她立馬行動起來,同夏淵打聽趙囚的具體情況。


    事無巨細她刨根問底,要夏淵講述所有細節。


    薑軍挑了挑眉,感覺發展的路線有些偏移,“難不成還刺激出感情了?!”


    他用力搖了搖頭,丟掉腦海中的荒謬感。


    最為可氣的是夏淵竟然設置了禁製,他根本聽不到兩人在交談什麽。


    隻能看見禁製中的薑曦不時捂住小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還有些興奮。


    這讓他心中更加癢癢,不明所以。


    不多時,夏淵撤去禁製,心中不斷道歉:“趙兄,都是母親的安排,冤有頭債有主,迴頭你找她去,和兄弟無關。”


    屬實是趙囚的機緣太過逆天,任誰來了都要眼紅。


    也好在夏淵沒有動嫉妒之心,人族出現少年天驕是有利的事情,更何況對方心中有著人族大義。


    薑曦讓夏淵將她送入遮天塔中,目的直指趙囚,勢必要將其拿下。


    “你別亂來,趙兄在閉關中。”夏淵囑咐道,揮手將其送入遮天塔中。


    遮天塔內,趙囚還在全力凝聚法相,不得不說凝聚法相消耗的靈力是海量的。


    也得虧地下有著靈脈,否則還真無法支撐著龐大的消耗。


    他總算明白為何修士戰鬥輕易不會動用法相了,這消耗實在太大了。


    他抬頭看著巨大的法相,心中頗為滿意,巨大的靈力鎧甲覆蓋周身,灰白色的靈力鎧甲將全身籠罩。


    腳下踩著巨大的靈力場域,為法相提供靈力加持。


    隨著趙囚心思微動,場域中一條紅色雷龍湧出,盤繞在法相身上。


    希望之錘飛出,落在法相手中,體型瞬間放大,宛若一尊遠古巨靈神,隨著希望之錘揮動,驚雷炸響。


    陣陣力量波動湧向四周。


    小靈開心地手舞足蹈,連帶著小草和小花也一陣興奮。


    她衝到近前,道:“哥哥,這小塔好棒耶,咱們也整一個唄。”


    趙囚汗顏,告訴其這是夏淵的寶物,咱們不能占有,遇到合適的咱們再去搶。


    小靈重重點頭,雙眼眯起,下定決心,要找到一件同樣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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