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璃眉頭緊蹙,這柳府,哪裏來的喜事?


    不一會兒,出來四個柳府家丁,出門分組送喜帖去了。


    木子璃猶豫進不進柳府的時候,玲瓏郡主來到門口,指揮家丁布置柳府。


    看到玲瓏郡主安然無恙迴到柳府,木子璃轉身離開。


    木子璃特意來到郯王府,他之所以能成南下軍隊副將,多虧了郯王的推薦。


    這也是他,一步步接近郯王的重要原因。


    從一開始,木子璃就在籌謀,結果沒讓他失望。


    “草民見過郯王。”木子璃到的時候,郯王正在寫毛筆字。


    “不用多禮。”郯王放下毛筆,“別再自稱草民了,要自稱臣,大軍即將開拔,你可是將軍了。”


    木子璃微微低頭,雙手作揖道:“下官多謝郯王提攜之恩。”


    郯王命令府兵:“把筆墨收了,上茶。”


    郯王看起來有些疲憊,或許是天氣悶熱的關係,“這一戰,至關重要,隻能贏不能輸。


    鮮大人和楊國忠關係不一般,你的主要任務,就是確保鮮大人平安迴來。”


    木子璃一開始就猜到,楊國忠能同意他作為武將,隨軍出征南詔,就是看中他的武功。


    “下官謹記郯王吩咐。”


    “這一戰,是各方勢力較量的結果。”郯王開門見山,“贏了,等你們凱旋歸來,那就是滅國軍功。


    不僅是鮮大人,你們作為武將一同前往的,迴來肯定是要封侯的,而楊國忠是要拜相的。


    若是輸了,恐怕太子一派就會死咬不放,我們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木子璃其實根本不在乎輸贏,他需要把當年屠殺父兄和大唐一萬將士的奸臣歹人們,重新聚集在洱海之畔,用他們的血,祭奠父兄和將士的亡靈。


    不過,木子璃還是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問道:


    “聽聞南詔國兵力薄弱,國家貧窮落後,麵對大唐八萬大軍,南詔國必敗吧?”


    郯王喝了一口茶,“所以,楊國忠才把這肥差給了鮮於仲通。


    不然,除了張虔陀,賈奇俊比鮮於仲通要了解南詔。


    他已二入南詔,參與調解過張虔陀和南詔的糾紛。


    這事,父皇全權讓楊國忠處理,我們就暫且這樣。”


    “下官明白。”


    木子璃看著郯王,這個唐玄宗的皇長子,是本來就有野心,還是被人利用抗衡太子,目前還不明朗。


    不過,時至今日,已立過幾任太子,唐玄宗都不立他,郯王應該心裏有數才對。


    對於木子璃來說,他們有爭鬥,他才有機會。


    什麽朝堂之爭,什麽封侯拜相,他一點也不在乎。


    等大仇得報,他準備一人一劍一壺濁酒,浪跡天涯。


    這時,府兵進來稟報:“郯王,柳府的喜帖。”


    郯王接過喜帖,看了看,“兩日後,玲瓏郡主大婚。”


    “兩日後?武勝剛死,玲瓏郡主這麽快又要成婚了?”木子璃問道:


    “不知道郡主嫁給誰?”


    “的確有點快,而且這個新郎,有點意外。”郯王說著把喜帖遞給木子璃。


    木子璃接過喜帖,新郎那裏。


    “厲雄”二字映入眼簾,可以說這個結果,木子璃已經猜到大概,但是真的看到新郎是厲雄,木子璃不免暗暗可惜。


    厲雄那人,實在不是玲瓏郡主的良配。


    “厲雄入贅柳府,說實話讓下官很意外。”木子璃說道。


    “本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昨天武勝才遇刺,今天柳府就發喜帖,換了一位新郎。”郯王若有所思,“不過,厲雄願意入贅,就不奇怪柳府能同意這門親事。”


    木子璃笑笑,“郯王分析得是,如今朝堂正是用人之際,厲雄的武功,的確出色。”


    “所以,即便發的告示上沒有厲雄,但據說,已經確定,厲雄作為這次南下軍隊的武將,和你們一同前往南詔。”


    木子璃喝了一口茶,笑笑不語。


    這場局走到這裏,看起來最大贏家要數厲雄。


    不僅抱得美人歸,而且,攀上楊國忠這一棵大樹,以後武將恐怕要重新洗牌。


    木子璃不是羨慕厲雄,隻是隱隱覺得,厲雄大有一步一步替代他的趨勢。


    因為這一切,原本是木子璃的。


    郯王或許看出了木子璃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說道:


    “璃將軍也不必煩憂,厲雄的實力,遠不及你。


    兩軍交戰,傷亡在所難免,出征的人,不一定都能迴來。”


    木子璃聽得懂郯王的話,就是讓厲雄死在南詔,不要讓他迴來。


    如果,厲雄不和玲瓏郡主成婚,他倒是可以做到。


    厲雄兩日後就要和玲瓏郡主成婚,玲瓏郡主對他有恩,他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殺了恩人的夫君。


    表麵上,木子璃還是假裝領會,“多謝郯王提點,下官知道該怎麽做了。”


    過了一會,郯王又說道:


    “我聽說,太子的人,抓住了一名南詔國奸細,據說還是一位頭目。”


    木子璃按捺住內心的震驚,他知道郯王說的就是左卿。


    他已經知道左卿被抓,但不知道具體被誰抓,聽到是太子的人抓的,讓木子璃隱隱覺得,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太子不是不插手西南一線嗎?楊國忠和我們都抓不到的人,太子的人怎麽確認抓到的人,是南詔奸細的頭目?”木子璃問道:


    “不知道,太子的人可有問出些什麽來?”


    “就連本王,也是聽說而已,他們不會告訴我們實話的。”郯王說道:


    “兩國交戰之際,俘獲敵國奸細頭目,太子就是太子不簡單。”


    木子璃不好接話,他順著郯王的話誇太子,顯得郯王他們無能。


    不順著郯王的話吧,又顯得他對郯王不尊重。


    索性,木子璃笑笑,混了過去。


    武林有武將的鬥爭,同樣,朝堂有朝堂的紛爭。


    林濤被擼去吐槽已有一段時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聽到左卿被捕,木子璃腦海中就蹦出林濤的樣子。


    林濤跟了他那麽久,保住小命應該沒問題。


    如今,最麻煩的是左卿,隨著他被抓,太子要是順藤摸瓜,下一個被捕的就是阿朵公主她們。


    太子如果深挖,木子璃的身世有可能會提前暴露。


    正這個時候,郯王府的人進來稟報:


    “郯王,剛剛接到消息,有人劫京師獄。”


    聽到劫獄,木子璃條件反射,猛的站起身,不會是阿朵公主劫的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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