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上哪裏去知曉自己如何“負心薄幸”了,努力迴憶了一會兒,才道:“有負與救我的婉娥姑娘?”


    這女人先問自己被救這件事,連著後麵的事情來看,肯定和王婉娥有很深的關係,所以李清源才這樣說。


    果然,一說到這件事,女子臉上露出暖意,聲音也柔和了下來。


    “你這郎君還算有些良心,既然知錯,那你就說說,你是如何有負婉娥的,一定要如實說,別看你有些奇遇,得了些許道行,但我可是能辨別出你是否撒謊的。”


    李清源一聽就咧了嘴,怎麽這個女妖如此軸啊。


    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不知如何有負,隻得信口胡謅了。


    “在下應當時時將婉娥姑娘放在心上,不該去看別家女子,尤其不該見姑娘姿色淑麗,去窺視姑娘容貌,此其一也……”


    他話未說完,女子臉色騰地紅了,清眸含淚道:“你哪裏是窺看我,分明是輕薄了我,辱了我的清白身子,讓我亦擔上罵名,成了不潔之人,你說,你對得起婉娥嗎?”


    她越說越氣,怒瞪著李清源,檀口微張,一字一頓道:“我近日還要尋覓個如意郎君寄身自保,現在被你辱了,往後又要如何嫁人?”


    啥?李清源目瞪口呆。


    這女妖言外之意,是要賴上自己?


    她說別的都行,這話李清源可不認,趕緊否認道:“姑娘,在下適才雖有唐突,可卻隻是,隻是親吻了姑娘…姑娘的臉頰,可萬萬沒有做過輕薄之舉呀。”


    本來憑她容貌道行,李清源偷笑還來不及,哪裏會推拒?


    可他本就有個瑾瑜姑娘不清不楚,而白素貞那件事兒事關前程,若是露水姻緣還好,可這女子這麽執拗,怕是個沾包賴的,所以他才趕緊撇清。


    “再說,不知者不罪,姑娘彼時未曾以人身見我,我那時見姑娘雖為異類,但卻生得漂亮,於是心生喜愛,所以才有那個行為。”


    兩人對輕薄的概念截然不同,女子根本不理解他所言的道理,聽他還敢說什麽“喜愛”自己,羞憤難當。


    “你還不承認?”


    她神色淒楚,若讓旁人見了,不知如何疼惜,可李清源卻看的頭皮發麻。


    眼看她又要揮衣袖,而且這次惹怒了她,不知是否會下狠手,李清源連忙道:“姑娘且慢。”


    “你還有何話說?”女子道。


    “我是和一隻狗共同來的,那狗是一隻神犬,它能辯是非,我所言是否為假,姑娘不妨找它來此一問便知。”


    實際上這事兒是兩人認知不同造成的,找佛祖來也斷不清這官司,可女子不知是如何想的,反而點頭同意了。


    “他在哪裏?我將他去尋來。”


    李清源到現在也不知黃耳憨深淺,攛掇女子去找它,隻不過是奢求它真有什麽神秘的本事,能救自己離去。


    所以見女子同意,連忙道:“就在我與姑娘相遇處,向南十裏的一個土坡上,若姑娘尋它來見,隻要它說姑娘占理,那在下情願對姑娘負責。”


    他不說後一句還好,說完後一句,女子瞪大了眼睛,終於明白李清源如何想的了。


    “負責?你負得了嗎?我需要你來負責嗎?枉我好言相勸,你卻來圖我身子,若不是看在婉娥的份上,這便……”


    她恨聲道:“這便送你投胎,去給婉娥作伴!”


    這話說的李清源一陣無語,你既然不是這樣的想的,為啥說的話都那麽有歧義?


    還有這女妖也太不會處事了吧,行為更毫無邏輯可言。


    李清源趕緊道:“沒有沒有,我是說敢作敢當,到時候任憑姑娘處置,怎敢對姑娘有非分之想!”


    女子更是慍怒,若不是你真有非分之想,怎麽會說出不會有非分之想的言辭?


    不過她此時也想明白了,若想讓李清源認罪,還需找到那隻狗來,於是她一揮袖,李清源又暈過去了……


    此時黃耳憨依然趴在土坡上,它側著身子忽覺腮幫有些癢,伸過來後腿,用爪子撓撓。


    正撓的起勁兒,冷不防讓自己爪子撓疼了一下,它一愣,然後衝著自己腿上吭哧就是一口。


    “嗷嗷!”


    這一下咬得有些狠了,令皮糙肉厚的它都痛唿起來,它疼的直哼哼,氣怒交加,又想起李清源去找兔子,已經快有十天了還沒迴來,於是它終於有些急了。


    正當它糾結著,是否去找對方,忽然眼前一亮。


    隻見不遠處正有一隻兔子,毛發光澤幾乎不在自己之下,黃耳憨大喜,自語道:“清源去抓兔子去了那麽久,俺在這不動卻有小兔送上門,真是福緣深厚呀!”


    “那小兔呀,你快過來,本大仙吃了你,好去尋找俺那傻仆人!”


    它揪著破鑼嗓,絲毫沒意識到,那隻兔子望著它的眼睛寒意大盛,還在沾沾自喜呢。


    那兔子正是脅走李清源的女子,她本來還尋思著,迴去要如何讓那男人意識到錯誤,可聽了眼前這條狗的話,如何還不明白。


    “李清源,你果真圖我的身子,但卻比原來那惡僧更為可惡,甚至要吃我?”


    她怒火攻心,再沒了往日的溫婉,忽地攝起一陣狂風,把那條狗卷住,奔著自己洞府急速而去。


    一路上,她有氣無處撒,盯著那條狗,不知何處得來個鞭子,對著黃耳憨就是一頓猛抽!


    黃耳憨迷迷糊糊被卷在風裏,它正不知發生了何事,突然身上傳來一陣劇痛。


    它自出生後,除了自己啃咬會偶有痛感外,就算李清源全力一拳,也隻是給它撓癢癢,張澤成拿龍府重水打它,也隻是讓它痛唿一聲。


    可此時,這股子疼痛,讓它體會到了從沒嚐過的滋味。


    啊,嗚嗚嗚,嗷,汪汪汪!


    黃耳憨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身子卻不由自主,甚至自動往鞭子上湊。


    “疼死俺了,莫打了,莫打了。”


    可求饒哪有用,女子想到它和李清源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個好東西。


    她把對李清源的氣,都撒在了二憨的身上。


    啪啪啪!


    黃耳憨終於怒了,它如同第一次遇到李清源那樣,放出一股驚天聲勢,氣勢甚至直逼仙境,怒喝道:“別打俺了!”


    沒曾想,女子隻是輕噫了一聲,見它好像還有些境界,反而加重了力道。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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