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是我來到學校以後第二次走了,第一次就是在不久前,校長辦公室剛剛失火的時候,我追著那個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從這裏經過,當初追人心切,也沒有怎麽認真看腳下的路和四周的風景,也記不清究竟跑到哪裏去了。所以,四周的風景,對我來說還是非常陌生的。


    其實這裏的風景的很美,來到學校的這一段時間裏,真不該悶在宿舍安心的宅著,這條山路確實很美,真值得每天過來散散步。


    雖然已經到了秋天,樹下的野花依舊像星星一般點綴在叢林中,毫不吝惜的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吐露著沁人心脾的芬芳。


    樹林中的枝葉也很茂盛,但是仍有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穿了過來,形成了一道道的金黃色的光柱。


    我一邊欣賞四周的美景,一邊和他們倆聊著一些八卦,剛才樓道的事情一會兒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正聊著,我在西麵的樹木的縫隙中突然發現了一朵淡藍色的雲彩,這個顏色的雲朵我從來沒有見過,便趕緊拉著他們倆來看,但是他們找了老半天,那麽大的雲彩他們硬是沒看到!旁邊還有很多好事的同學也過來看,但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麽。


    我以為是樹林太密的問題,但是這個淡藍色的雲彩慢慢的轉換了顏色,慢慢的變紫了,而這種紫色,和我在樓道裏看到的一模一樣。突然,一陣莫名的恐懼又一次的襲來,我便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於是我繼續和柳月談論著學校的八卦,聊著學校裏哪個老師和哪個老師是一家子,哪個老師的老婆是模特,漂亮的都成什麽樣子了。


    有時趙曉飛也過來插幾句,把他得到的最新消息透露給我們,因為他的交際圈比較廣,遍布學校的各個班級,而且都是對這些話題感興趣的女生,所以他總是能爆出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猛料。


    走了一段山路,我們就到達後山的山頂了,但是山頂上風太大,我們並沒有在那裏紮營,而是去了後山東南方向的一個苗圃裏。


    這個苗圃是用來專門種草的,麵積很大,四周用茂密的樹木格擋,並沒有圍牆。因為這裏和學校的方向隔著一個山脊,所以在學校中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苗圃中全是一個個一平米見方的綠色格子,裏麵種著不同品種的青草。


    有專門為高爾夫果嶺上提供的匍匐剪股穎,由於它枝葉細嫩,還有長長的匍匐莖鋪在地上,踩在上麵就像踩在地毯上一樣。


    還有生存能力極強的野牛草,一般都在城市綠化中應用,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種上後就不用仔細管理,任憑他自生自滅都可以九星全文閱讀。


    這些草正好都做過耐踐踏處理,所以我們來了這麽人,也沒人說什麽珍愛生命,腳下留情的話,相反,在那裏值班的人卻拿出了幾包高爾夫球杆和一大筐高爾夫球,讓我們拿去隨便玩了。


    柳月好像受過專門的訓練,拿出了最長的一根,優美的一揮杆,球就不見了蹤影,我也想試試,但是她卻說:


    “不行!對於你這種初學者,用一號木太危險了!沒準就把杆子打壞了!”


    說完,她又從球包中拿出了一支比較短的鐵杆,上麵寫著7,將它遞給我後,柳月對我說:


    “這叫七號鐵,像你這種初學者應該用這種杆,一方麵不容易被用壞,另一方麵也比較容易讓你掌握高爾夫的精髓!”


    “還精髓?就這麽一個牧羊人玩的遊戲,有什麽精髓?”我不屑的說。


    “牧羊人玩的遊戲怎麽了?讓你玩你還不一定能玩呢!”柳月俏皮的撅起了嘴,開始不高興了。


    “我才不信呢,你離我遠點,看我讓這小球坐上筋鬥雲!”


    柳月聽見後乖乖的退到了安全的地帶,一臉狡黠的看著我,好像我馬上要出醜一樣。


    我看到了她的表情更加來勁了,拚命的往後甩起她說的七號鐵,醞釀著全身的力氣,想要使出吃奶勁把球打出去。


    當球杆甩到了身後,柳月竟然嘻嘻的笑了起來,指著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的姿勢……你的姿勢……真難看!你這是……你這是……要進村嗎?”


    我看著她給他做了一個鬼臉,迴過頭又瞄了瞄那個高爾夫球,終於開始扭動腰身,使勁揮動球杆了。


    我使得力氣很大,要比柳月的不知道要大多少倍。我這一杆下去,肯定要比她的遠不少!球杆運動的速度很快,根本看不到杆頭的影子。


    當球杆接觸到高爾夫球之前,就在我信心滿滿的期待著那個小白球像坐上火箭一樣飛向天空時,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從杆頭傳來,我的虎口也隨之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疼痛。在這疼痛之下,我已經無暇去管那球是否飛了出去,趕緊鬆手,躲開了球杆這個震動的來源,眼睛也疼的緊閉了起來。


    “小宇你流血了!”遠處傳來了柳月的驚叫。


    我睜開眼,看見虎口的位置果然裂開了一個大口,鮮血不停的往外流著。我再看看那個高爾夫球,居然紋絲未動,上麵的新添的幾點泥土正好組成了一個笑臉,就像嘲諷一般,直勾勾的看著我,笑著。而在高爾夫球的旁邊,一個深度十公分左右的小土坑裏還往外飄著塵土,而那剛才劇烈震動的七號鐵上,還粘著剛從那個土坑中出來的新鮮的泥土。


    在一旁看熱鬧的王致遠無視我的傷口,笑哈哈的冷嘲熱諷道:“不行就別瞎逞能!你是打球能還是刨地呢?”


    “小宇你沒事吧!”柳月跑過來,捧著我的手,用紙巾幫我擦拭著傷口。她看見血一直在流,就用憐憫和慍惱的眼光看著我,抱怨說:“你用那麽大力氣幹嘛?看看把你的手都弄成什麽樣了!”


    “誰知道會砸到地啊!看來牧羊人也不好當啊!”說完我就從柳月那裏縮迴了雙手,往傷口上吐了兩口唾沫,揉了揉又再次拿起了球杆,想再次試試手氣。


    “你還打?快放下,等手好了再打不行嗎?”柳月從我手裏奪過了球杆,遞給了別人。


    我想笑著說沒事,但是突然看見西南方向有陣薄薄的煙霧升了起來,竟然又是紫色!於是我什麽也說出口,呆呆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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