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已經有好幾塊蔚藍的天空被老鼠挖成了黑色。天空中飛翔的鳳凰也隨著我們劈荊斬棘的停止而消散了,所有的紅色麻雀都迴到了樹上,不再往高處飛了。


    錢滿盈接著說:“我明白了,原來咱們在衛星圖上發現的那些奇怪的石堆,還有上麵看著像電子屏幕一樣的天空,其實是玻璃光纖兩個端口而已,光纖埋在山裏,或者利用天然洞穴,讓光纖一頭通到外麵,一頭通到裏麵。這些光纖就像做胃鏡一樣,把天空的光傳到這裏,於是我們在這能看見天空,而另一端卻把這裏麵的光傳到了外麵,所以在天空中的衛星可以照到這裏麵的景色。而那些石堆中間並不是什麽真的樹木,隻是這裏的圖像而已,綠色的就是這裏的喬灌木,紅色的斑點就是那些站在樹枝上的紅色小鳥。而在衛星圖上那些樹木上沒有石堆的影子,石堆上也沒有樹木的影子,並不是石堆裏的樹木總是和石堆一樣高,而是石堆裏的光纖表麵總是和石堆一樣高!”


    我點了點頭,覺得說的是這麽迴事,但是我馬上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問他道:“這是不是說,如果我們能在這兒看見那些巨鼠,那外麵的巨鼠也能看的見我們!而且隻要它順著光纖一直挖,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挖到這裏來了?”


    “你說的沒錯!”錢滿盈點了點頭。


    “那怎麽辦,這裏也沒處可躲啊!”路欣雨說。


    “穿上雨披繼續向前開路。”錢滿盈說,“雨披是塑料做的,不容易腐蝕,不管那鳥拉出的是酸性還是堿性,雨披都能擋住!而且我們必須往前走,如果原路返迴,萬一我們走到一半,那邊也來了幾隻這種老鼠,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必死無疑了?如果我們繼續向前,雖然不知道那光纖的那頭到這頭有多遠,但怎麽著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而且這鳥屎有腐蝕性,對它們來說也是不利的,我們呆在裏麵比呆在密道裏安全史上第一祖師爺!就算實在不行了,我們再往迴跑也來得及!”


    “萬一那隻鳥除了往下放翔還有其他的進攻方式呢?還有……”路欣雨說著好像發現了異常一樣突然停了下來。


    咚……咚……


    密道的另一邊貌似傳來了幾聲沉重的腳步聲,路欣雨壓低了聲音,問錢滿盈:“那時候再跑就真的來得及嗎?”


    錢滿盈沒有說話,在包裏找起了雨披。


    我卻有個問題一直想問都沒有機會,這次終於問了出來:“你們不是有超能力嗎?”


    我這個問題一出來,他們就愣住了,彼此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了,路欣雨給唐韻依使了個眼色,意思好像是在詢問唐韻依要不要告訴我真相,唐韻依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然後她又給路欣雨使了個眼色,看意思是讓她先瞞住我,路欣雨搖搖頭,看來是想告訴我真相。


    “你們在進行心靈傳輸嗎?”我問她們。


    路欣雨看了我一眼,問我:“你說什麽?”


    “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是不是我夢裏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以前我不信,所以我從來沒和你們說過,但是現在不僅看到你,還看到那隻鐵鼠,又看到這奇怪的鳥群,我覺得要麽我還在做夢,要麽就是夢裏的全是真的!”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兩個人一起裝蒜。


    “那你們剛才用眼神交流的是什麽意思?商量著要不要告訴我真想嗎?”


    “哪有?”路欣雨說,“我剛才是問她懂不懂你說的啥,她搖頭,然後她又問我懂不懂,我一點兒也聽不懂,當然也搖頭啦!”


    “那……”我看她們不承認就又問錢滿盈,“那你說,錢滿盈!你在下來之前說的那什麽‘a計劃’、‘空無’是什麽意思?”


    錢滿盈一人塞了一件雨披,然後自己一邊穿雨披一邊說:“你這麽著急知道幹嘛?還不趕緊砍草去,還想不想活命了?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等先保了命我再給你解釋吧!”說完拿起砍刀接著劈荊斬棘去了。


    既然他給了承諾,我也不再多問了,該我知道的我終究要知道,不該我知道的我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夢究竟是真是假又能如何?外麵已經快成僵屍世界了!我現在是不是在一個夢裏還不知道呢。人生何必糾結那麽多,好好活著才是最主要的。錢滿盈究竟瞞著我什麽,我也不必這麽急於知道,我隻知道,現在的他們誰都沒有超能力,但是我們卻被一群有超能力的老鼠和麻雀們控製著,如果不趕緊省省腦子來想辦法找到出路,那別說超能力了,我們連命都沒了,也別想那夢到底是真是假了,我連做夢的機會都沒了。而且,錢滿盈瞞著我一定有他的原因,該告訴我的時候他必然會告訴我的。


    所以,我也穿上了雨披拿起了砍刀跟了上去,什麽也不問了,埋著頭開始砍那些荊棘。


    這次和上次一樣,我們剛砍出第一刀,那些紅色小鳥就撲棱棱的飛了起來,開始結夥營社,遊行示威了。沒多久,新的紅鳳凰又一次重生了。


    它又一次的向我們俯衝了過來,一波又一波的鳥翔像瓢潑大雨一樣打在了我們身上以及我們的周圍,我們身上被砸的啪啪隻響,身邊的泥土也被鳥屎腐蝕的冒了煙,要不是我們有雨衣,都不知道我們要被腐蝕成什麽樣了!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那片灌木卻毫無影響,不僅沒有任何被腐蝕的跡象,而且我手中那把砍刀的刀刃竟然在砍伐的過程中慢慢的出現了豁口,而且砍的次數越多這豁口就越大越深。


    錢滿盈的力氣大,在我們開出一個長度十米左右的小道時,他的刀竟然斷了武俠世界抽獎係統!於是他趕緊收手,抬起頭來說:“看來我們還得想別的辦法!這裏的植物也和外麵的不一樣!它好像也有腐蝕性。”


    正說著,天空的鳳凰發現它發射的密集性腐蝕炸彈對我們起不到任何攻擊作用,就直接俯衝過來,準備開始肉搏了。中間的小鳥利用它巨大的速度,伸出爪子從我們身上快速擦過,我們的雨披瞬間被扯出了好幾個口子,四周速度慢的小鳥就圍在我們身邊,看見哪裏有肉就往哪裏咬,哪裏有衣服就一爪子扯出個口子。我們身邊一時間密密麻麻的圍了無數隻這種怪鳥,一睜眼全是紅色,耳邊也全是嘰嘰喳喳的鳥叫,身上被咬的抓的一陣一陣的刺疼。


    錢滿盈嚇得用斷掉的砍刀胡砍亂掄,而我則連砍刀都顧不得拿,扔到一邊一手拉著路欣雨一手拉著唐韻依,往密道裏跑去了。進了密道以後,那些小鳥慢慢的停止了攻擊,不再追趕我們了,但是我根本察覺不到,依舊拉著她們沒命的跑,要不是她們兩在路上停下來拉住了我,我可能跑到蔡信那兒也不敢停下來。


    停下來沒多久,錢滿盈也趕了過來,他一邊跑著還一邊掄著那半截砍刀,滿臉的驚慌失色,路欣雨大喊了一聲,他才緩過神來,在黑暗中停下來。如果不是路欣雨這麽一喊,否則在這黑暗中錢滿盈什麽也看不見,他手中的砍刀不可避免的要砍到我們。


    這會兒他還驚魂未定,喘著粗氣滿臉恐慌的詢問我們:“要不,咱們先上去?想出辦法來再進來?”


    可是,正在這時,隧道上方又傳來了咚咚咚咚的下樓聲,好像是四隻腳的動物發出的,而且隱約間還能聽見的金屬相互撞擊的聲音,我們不禁異口同聲的說:


    “擦!又來了一隻!”


    不用說都知道了,那聲音不可能是別人,肯定又是一隻鐵鼠!如此看來,我們唯一的出路也被堵死了!無奈,我們隻能又返迴了那片所謂的世外桃源中。


    那隻鳳凰現在又解散了,那些小鳥又迴到了樹上,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在樹上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叫著。但是,密道裏麵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洪亮。我甚至都能聽見鐵鼠身上每片鱗片相互撞擊的聲音,我的心情越來越緊張了。


    上麵的天花板上也開始傳來了嘶嘶的光纖斷裂的聲音,看來那些挖掘光纖的巨型鐵鼠也快從外麵挖進來了。沒多久,就開始有些零零碎碎的石子和灰塵掉了下來,而我看到附近的光纖屏幕已經開始不停的震動了,看來那些瘋狂挖掘的巨型鐵鼠馬上就要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黑暗的密道裏的那腳步聲逐漸加快了,那隻巨鼠應該嗅到了我們的氣味,快速的向這裏跑了過來了?


    樹上的紅色麻雀,也再一次全體騰空而起,又是一團一團的先在穹頂上亂撞,然後又結成了一大片紅色的隊伍,又是像是一叢被風吹散的紅色煙霧一般,四處遊走。時而飄散,時而凝聚:一會兒聚成了神馬,一會兒又聚成了浮雲;一會兒排成一段長長的絲綢,一會兒又散成了幾綹紅色的絲縷。


    最後,它們又一次的排成了那靈動的鳳凰,在天邊遊曳,不知是等待著巨鼠的出現,還是在穹窿之下尋找著我們的蹤跡。


    當鳳凰看到我們之後,它又一次的向我們這裏撲來,這次我們想躲起來也無處可躲了!


    正在這時,密道裏麵的腳步聲突然慢了下來,那隻鐵鼠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了紅色的鳥群,還是因為知道我們再也無處可逃了,它開始變得淡定了起來,不再急哄哄的向下跑,而是慢慢的走下台階,靜靜的在黑暗中,像是在慢慢的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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