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統雙目微凝，沉吟少許。
“時也，命也。”
悠悠的歎了一聲，眼神中多了一份落寞，看樣子是猜到了陸序當時所用的辦法。
“罷了罷了，過去的往日已經過去了。”
看向了裴妙真，隨即又道：“說吧，王妃夜訪九龍山莊，定不是為了寒暄往事。”
裴妙真鳳眼微挑，眼裏似笑非笑：“怎麽不問問後續？”
李統搖了搖頭：“當初甲申兵變之後，我也多番調查其中的貓膩。結合今日，猜得十有八九，無需在多費口舌了。”
想來也是，當日陸蘭之死、霍嬋退出、九賊名存實亡，甲申兵變也已失敗告終。
陸序的計劃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唯一出現問題，就隻可能是內部的原因。
李統瞞著所有人，一直暗中調查了很久。
不過最後的線索指著江南王妃的時候突然就斷了，之後不了了之，也成了心中的一塊心病。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正堂的大門被推開。
裴妙真體態優雅的嫋嫋而行，身後的李統負著手站在門邊，目送著美婦人的離去。
自古紅顏多磨難。
作為僅存的鳳儀四魁，她這麽多年來，何嚐不是心懷痛苦。
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扭頭迴了大堂，開始描繪起地圖上的行軍路線。
許不仁等人白天忙著戰鬥戒備，此時早就心神疲憊，困得不成樣子。
伊麗莎白趴在許不仁的大腿上，鼾聲輕起，嘴裏還呢喃著景天、當歸、雪見....等中草藥的名字。
江流兒和張玉衡一左一右的靠在魁梧的仇人九身上，可能是合金的機械手臂，咯著小光頭的脖頸，麵上的眉頭都鎖在了一起。
陸紅鸞靠在裴禦的身旁，睡得很香，嘴角還揚起了一抹弧度，想來是夢見了什麽好吃的了。
這幾天的戰鬥，她心心念的就是美食。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等打完了這場戰鬥，她一定要胡吃海喝一番，以報這幾天的艱苦生活。
裴禦的眼皮子在打架，困意襲來，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隻有許不仁還保持著精神，抬頭仰望著遠處的雲層。每當他遇到困境的時候，隻要能看到月亮，就會想起自己的故鄉。
他就會充滿了鬥誌，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
聽得耳邊輕微的腳步聲，許不仁扭頭看去，美婦人映入眼簾。不由得輕拍了裴禦的肩膀，想把她叫醒。
裴禦察覺到了有人在唿喚她，睜開了惺忪的眸子，看到裴妙真的那一刻，頓時困意消散。
扶起了熟睡的陸紅鸞，快步的迎了上去。
“娘~”
美婦人蹙眉輕笑，捋著裴禦耳尖淩亂的發絲，給她整理了一下儀容。
“這麽多年沒見，小禦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
望著自己的女兒，裴妙真心裏就是一陣刺痛，若不是背負著命運，她寧願帶著女兒歸隱山林。
而不是讓女兒成為自己計劃裏的一顆棋子，亡命江湖成了一個聲名狼藉的賞金獵人。
這還是母親第一次流露出關心的眼神，裴禦也是心裏一暖。
從自己記事開始，母親對自己格外的嚴厲，不管自己做什麽都要比同齡人要好。
一旦做錯了事情，母親就會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望著看著她一言不發，最後什麽也沒有，負手離去。
裴禦認為自己自己做得足夠好，母親就會對她刮目相看。
為此，她努力的按照母親的要求而坐。要求完成率達到百分之八十的，裴禦就決定要做到百分之百。
期間她經曆了種種艱難困苦，母親始終在一旁觀看，沒有說出一句話。
裴禦認為自己還做得不夠好，對不起母親的在自己身上寄托的希望。
也是兩年前，裴妙真告訴裴禦，自己要閉關修煉多年，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就不要聯係她。
事隔兩年，裴禦終於看到了母親。
滿腹的話竟然不知如何開口，愣在原地，隻能靜靜的打量著自己的裙擺。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我跟說，娘也知道你這些年的很努力。”
裴妙真莞爾一笑，那一刻，裴禦自認堅固無比的內心，開始產生了動搖。
母親終於認可她的努力。
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緊咬著下唇，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看到這一幕，就算裴妙真在冷血無情，也不會無動於衷。
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天底下哪有不疼自己兒女的娘啊。
不由得摟住了裴禦，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我的寶啊，想哭就哭，娘在呢，沒人敢笑話你。”
就是這麽一句話，徹底擊潰了裴禦的心裏防線，撲在母親的懷抱失聲痛苦。
許不仁感歎的擺了擺腦袋，她畢竟是一介女流，不管如何強大，最終的性子裏都有著軟弱的一麵。
雖然不知道裴禦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母親，不過許不仁也知道，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呢。
初見裴妙真的時候，心裏總有股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沒放在心上。可能是跟裴禦長得太像了，腦子存在的一種錯覺吧。
驚喜的陸紅鸞有些羨慕的望著裴禦母女倆，她也曾幻想過有一天能被自己的母親嗬護在懷裏。
隻可惜，這一切都是遙不可及的夢。
良久之後，裴禦察覺到了後背的目光，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從母親的懷裏中抽離。
道袍上都被淚水弄濕，裴禦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生怕母親會責怪她。
但是沒有出現，裴妙真隻是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
母親似乎變了很多了，似乎變得更和善了。
裴禦心想著，鼓起了勇氣，拉起了母親的衣角：“娘，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我的結交的朋友們。”
“這位是清淨派的陸紅鸞，平日裏很照顧我的。”
這次第一次母親沒有阻止自己交朋友，裴禦也開始為母親引薦，證明自己這些來也過得很好，認識了不少朋友。
“伯...伯母好！”
陸紅鸞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盯著紅腫的眼神，糯糯的迴應道。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都是裴姐姐在照顧我。”
裴妙真笑了笑，微微頷首：“我見過你。”
“那時候你還小，還被你師傅抱著懷裏呢。”
陸紅鸞眼睛一亮：“伯母你認識我師傅啊？”
“豈止是認識，說起來我還是你師祖的故交。”
裴妙真說的自然就是清淨派上一任掌門師太鳳溦，現任的掌門是陸紅鸞的師傅。她還在嘀咕著輩分的時候，裴禦又看向了張玉衡。
“這位是張玉衡，前任天師。”
張玉衡恭敬的鞠了一躬：“伯母好！”
“老天師的親傳弟子，不過三十的年紀道心如此穩固，實屬難得啊。”裴妙真點了點頭。
裴禦心裏一喜，看似母親平時冷言少語漠不關心，原來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這位是江流兒。”
“圓鏡大師的關門弟子，通靈師。又是南海禪宗的俗家弟子，天生佛相，不錯。”
江流兒好奇的問道：“伯母也認識我師傅嗎？”
“很熟悉了，也是一位故友。”
“這位是仇人九，看起來挺兇神惡煞的，不過他心地善良，為人仗義。”
大塊頭有些羞澀的喊了一聲伯母好，然後就沒了下文。
裴妙真也隻是微微頷首，她能感受到仇人九身上沒有惡意。
“這是伊麗莎白。”
“伯母好。”伊麗莎白不知道如何交談，隻能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開口說話，顯得有些拘謹。
裴妙真打量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隻是一瞬間便掩蓋了自己的異常，笑道：
“碧麟蛇族，倒是蛇族中最強的存在了。不過從你身上的炁息來看，似乎有些不穩定。”
伊麗莎白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別人都是讚賞，到了自己這裏就是評價。
隨即解釋道：“我之前跟隨母親學習醫術，並沒有學習戰鬥之法。體內的真炁也是最近在領悟的，還沒有學會把控好。”
裴妙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袖裏掏出精美的瓷瓶：“這是道門的固心丹，有利於穩固心境，對於你來說應該有幫助。”
張玉衡眼睛一亮：固心丹可是三品丹藥，市麵上都是有市無價的存在。
許不仁也是有些詫異，他也是煉藥師不假，可以他的本事，撐破天也就是練出六品的存在。
伊麗莎白有些不知所措，接收到裴禦的眼神之後，這才鼓起勇氣接受。
望了一眼許不仁，裴禦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解釋。
許不仁暗道：怎麽，我的名字就這麽說不出口嗎？
還是裴妙真拉了一下裴禦的衣角，笑著打破了沉默：“阿修羅許不仁，大名鼎鼎早就幽有所耳聞。”
“伯母謬讚了，那些都是虛名而已。”許不仁也是秉持著恭敬的態度迴道。
“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望著美婦人笑眯眯的眼神，許不仁心裏閃過一絲不好預感。
可長者邀請，又是初次見麵，直接拒絕就顯得他不會做人了。
微微的拱手：“伯母這邊請。”
在眾人的好奇之後，許不仁跟在裴妙真的身後，緩緩的往後山走去。
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裴禦的心裏也有些忐忑。
母親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不然為什麽沒有找別人單獨談話，偏偏喊了許不仁。
“時也，命也。”
悠悠的歎了一聲，眼神中多了一份落寞，看樣子是猜到了陸序當時所用的辦法。
“罷了罷了，過去的往日已經過去了。”
看向了裴妙真，隨即又道：“說吧，王妃夜訪九龍山莊，定不是為了寒暄往事。”
裴妙真鳳眼微挑，眼裏似笑非笑：“怎麽不問問後續？”
李統搖了搖頭：“當初甲申兵變之後，我也多番調查其中的貓膩。結合今日，猜得十有八九，無需在多費口舌了。”
想來也是，當日陸蘭之死、霍嬋退出、九賊名存實亡，甲申兵變也已失敗告終。
陸序的計劃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唯一出現問題，就隻可能是內部的原因。
李統瞞著所有人，一直暗中調查了很久。
不過最後的線索指著江南王妃的時候突然就斷了，之後不了了之，也成了心中的一塊心病。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正堂的大門被推開。
裴妙真體態優雅的嫋嫋而行，身後的李統負著手站在門邊，目送著美婦人的離去。
自古紅顏多磨難。
作為僅存的鳳儀四魁，她這麽多年來，何嚐不是心懷痛苦。
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扭頭迴了大堂，開始描繪起地圖上的行軍路線。
許不仁等人白天忙著戰鬥戒備，此時早就心神疲憊，困得不成樣子。
伊麗莎白趴在許不仁的大腿上，鼾聲輕起，嘴裏還呢喃著景天、當歸、雪見....等中草藥的名字。
江流兒和張玉衡一左一右的靠在魁梧的仇人九身上，可能是合金的機械手臂，咯著小光頭的脖頸，麵上的眉頭都鎖在了一起。
陸紅鸞靠在裴禦的身旁，睡得很香，嘴角還揚起了一抹弧度，想來是夢見了什麽好吃的了。
這幾天的戰鬥，她心心念的就是美食。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等打完了這場戰鬥，她一定要胡吃海喝一番，以報這幾天的艱苦生活。
裴禦的眼皮子在打架，困意襲來，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隻有許不仁還保持著精神，抬頭仰望著遠處的雲層。每當他遇到困境的時候，隻要能看到月亮，就會想起自己的故鄉。
他就會充滿了鬥誌，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
聽得耳邊輕微的腳步聲，許不仁扭頭看去，美婦人映入眼簾。不由得輕拍了裴禦的肩膀，想把她叫醒。
裴禦察覺到了有人在唿喚她，睜開了惺忪的眸子，看到裴妙真的那一刻，頓時困意消散。
扶起了熟睡的陸紅鸞，快步的迎了上去。
“娘~”
美婦人蹙眉輕笑，捋著裴禦耳尖淩亂的發絲，給她整理了一下儀容。
“這麽多年沒見，小禦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
望著自己的女兒，裴妙真心裏就是一陣刺痛，若不是背負著命運，她寧願帶著女兒歸隱山林。
而不是讓女兒成為自己計劃裏的一顆棋子，亡命江湖成了一個聲名狼藉的賞金獵人。
這還是母親第一次流露出關心的眼神，裴禦也是心裏一暖。
從自己記事開始，母親對自己格外的嚴厲，不管自己做什麽都要比同齡人要好。
一旦做錯了事情，母親就會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望著看著她一言不發，最後什麽也沒有，負手離去。
裴禦認為自己自己做得足夠好，母親就會對她刮目相看。
為此，她努力的按照母親的要求而坐。要求完成率達到百分之八十的，裴禦就決定要做到百分之百。
期間她經曆了種種艱難困苦，母親始終在一旁觀看，沒有說出一句話。
裴禦認為自己還做得不夠好，對不起母親的在自己身上寄托的希望。
也是兩年前，裴妙真告訴裴禦，自己要閉關修煉多年，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就不要聯係她。
事隔兩年，裴禦終於看到了母親。
滿腹的話竟然不知如何開口，愣在原地，隻能靜靜的打量著自己的裙擺。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我跟說，娘也知道你這些年的很努力。”
裴妙真莞爾一笑，那一刻，裴禦自認堅固無比的內心，開始產生了動搖。
母親終於認可她的努力。
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緊咬著下唇，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看到這一幕，就算裴妙真在冷血無情，也不會無動於衷。
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天底下哪有不疼自己兒女的娘啊。
不由得摟住了裴禦，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我的寶啊，想哭就哭，娘在呢，沒人敢笑話你。”
就是這麽一句話，徹底擊潰了裴禦的心裏防線，撲在母親的懷抱失聲痛苦。
許不仁感歎的擺了擺腦袋，她畢竟是一介女流，不管如何強大，最終的性子裏都有著軟弱的一麵。
雖然不知道裴禦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母親，不過許不仁也知道，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呢。
初見裴妙真的時候，心裏總有股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沒放在心上。可能是跟裴禦長得太像了，腦子存在的一種錯覺吧。
驚喜的陸紅鸞有些羨慕的望著裴禦母女倆，她也曾幻想過有一天能被自己的母親嗬護在懷裏。
隻可惜，這一切都是遙不可及的夢。
良久之後，裴禦察覺到了後背的目光，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從母親的懷裏中抽離。
道袍上都被淚水弄濕，裴禦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生怕母親會責怪她。
但是沒有出現，裴妙真隻是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
母親似乎變了很多了，似乎變得更和善了。
裴禦心想著，鼓起了勇氣，拉起了母親的衣角：“娘，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我的結交的朋友們。”
“這位是清淨派的陸紅鸞，平日裏很照顧我的。”
這次第一次母親沒有阻止自己交朋友，裴禦也開始為母親引薦，證明自己這些來也過得很好，認識了不少朋友。
“伯...伯母好！”
陸紅鸞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盯著紅腫的眼神，糯糯的迴應道。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都是裴姐姐在照顧我。”
裴妙真笑了笑，微微頷首：“我見過你。”
“那時候你還小，還被你師傅抱著懷裏呢。”
陸紅鸞眼睛一亮：“伯母你認識我師傅啊？”
“豈止是認識，說起來我還是你師祖的故交。”
裴妙真說的自然就是清淨派上一任掌門師太鳳溦，現任的掌門是陸紅鸞的師傅。她還在嘀咕著輩分的時候，裴禦又看向了張玉衡。
“這位是張玉衡，前任天師。”
張玉衡恭敬的鞠了一躬：“伯母好！”
“老天師的親傳弟子，不過三十的年紀道心如此穩固，實屬難得啊。”裴妙真點了點頭。
裴禦心裏一喜，看似母親平時冷言少語漠不關心，原來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這位是江流兒。”
“圓鏡大師的關門弟子，通靈師。又是南海禪宗的俗家弟子，天生佛相，不錯。”
江流兒好奇的問道：“伯母也認識我師傅嗎？”
“很熟悉了，也是一位故友。”
“這位是仇人九，看起來挺兇神惡煞的，不過他心地善良，為人仗義。”
大塊頭有些羞澀的喊了一聲伯母好，然後就沒了下文。
裴妙真也隻是微微頷首，她能感受到仇人九身上沒有惡意。
“這是伊麗莎白。”
“伯母好。”伊麗莎白不知道如何交談，隻能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開口說話，顯得有些拘謹。
裴妙真打量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隻是一瞬間便掩蓋了自己的異常，笑道：
“碧麟蛇族，倒是蛇族中最強的存在了。不過從你身上的炁息來看，似乎有些不穩定。”
伊麗莎白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別人都是讚賞，到了自己這裏就是評價。
隨即解釋道：“我之前跟隨母親學習醫術，並沒有學習戰鬥之法。體內的真炁也是最近在領悟的，還沒有學會把控好。”
裴妙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袖裏掏出精美的瓷瓶：“這是道門的固心丹，有利於穩固心境，對於你來說應該有幫助。”
張玉衡眼睛一亮：固心丹可是三品丹藥，市麵上都是有市無價的存在。
許不仁也是有些詫異，他也是煉藥師不假，可以他的本事，撐破天也就是練出六品的存在。
伊麗莎白有些不知所措，接收到裴禦的眼神之後，這才鼓起勇氣接受。
望了一眼許不仁，裴禦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解釋。
許不仁暗道：怎麽，我的名字就這麽說不出口嗎？
還是裴妙真拉了一下裴禦的衣角，笑著打破了沉默：“阿修羅許不仁，大名鼎鼎早就幽有所耳聞。”
“伯母謬讚了，那些都是虛名而已。”許不仁也是秉持著恭敬的態度迴道。
“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望著美婦人笑眯眯的眼神，許不仁心裏閃過一絲不好預感。
可長者邀請，又是初次見麵，直接拒絕就顯得他不會做人了。
微微的拱手：“伯母這邊請。”
在眾人的好奇之後，許不仁跟在裴妙真的身後，緩緩的往後山走去。
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裴禦的心裏也有些忐忑。
母親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不然為什麽沒有找別人單獨談話，偏偏喊了許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