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肅突如其來的訓斥,在場的下人心裏都開始腹誹了起來。


    “我們都是下人,他是太守的弟弟,又是成都來的大官,我們怎麽能時刻監視著他呢!”


    “真是無理取鬧,唉……”


    “算了,就聽他罵兩句,過了時間也就好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兄弟,一個走了不說,一個突然發這麽大的火!”


    “真是官宦門前是非多!”


    不過這些下人心裏雖然這樣說,但是在他的麵前連一口粗氣都不敢出。


    麵對憤怒的張肅,他們若是說了一句不恰當的話,恐怕就會引火上身。


    好在張肅罵了一會兒過後,心裏也覺沒趣,便揮手道:“算了!你們都下去吧,別來打擾我!”


    眾人聞言,如釋重負一般的轉身朝外麵走去。


    就在眾人剛剛走開不久,張肅忽然道:“阿五,你留下!”


    那個名叫阿五的下人心裏一顫,轉過頭望著張肅,不知張肅是為了什麽將他留下。


    “阿五怎麽了?”


    “這誰知道,昨夜他好像也沒有伺候二爺啊!”


    “管他的,反正沒有叫到我們……”


    ……


    眾人竊竊私語著快步離去,隻留下低著頭的阿五。


    張肅上前一步,吩咐道:“你去讓昨日我讓你帶來府門外的兵士先迴去吧!然後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馬上就要用!”


    “是!太尊。”阿五連忙點頭做出了迴答,心裏一下子鬆了一大口氣。


    今天張肅的表現實在讓人太過詫異,他們從沒有見到張肅為了這樣的事對下人發脾氣。


    今天是頭一次,他們已經有些受不了!


    他沒有一絲停留,連忙跑了開去。


    張肅望著阿五的背影,不禁喃喃道:“子喬,你走了也好,隻希望你這一走,真的找到了你的明主!”


    他本來對張鬆離開十分的火大,是因為這影響到了他們張氏一族的安全。


    而現在張鬆既然已經離去,他心裏也不禁喚起了一絲多年來培養成的兄弟之情。


    他知道張鬆是一個才高當世的人,有著遠大的理想,而劉璋隻知自守,是無法實現他的宏遠誌向的。


    所以他也清楚張鬆選擇劉備,也是良禽擇木而棲,是他人生的誌向,並無可厚非。


    至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到成都去,想辦法讓劉璋不因為張鬆的“叛變”,而禍及他們張氏族人。


    一個時辰之後,張肅收拾好了行禮,來到了府門之外,騎上了阿五準備好的快馬,直奔成都而去。


    廣漢距離成都不過兩百餘裏,張鬆和王叢虎從成都走來,雖然用了三天的時間,但是張肅騎著快馬,卻隻走了大半天的樣子。


    當天下午,他便來到了益州刺史府外。


    不一會兒,他便在差役的帶領下,來到了劉璋的麵前。


    “君矯,我看你行色匆匆,是有什麽事急著見我嗎?”劉璋看到張肅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廣漢與成都隻在咫尺之間,若是有什麽事情,劉璋知道的時間,也並不會比張肅晚多久。


    而且廣漢和成都有的是傳令兵,能夠重要到張肅親自前來的事,並不多。


    所以劉璋一臉便開門見山的提出了疑問。


    張肅聞言,忽然拱手單膝跪了下來,臉上還是滿臉的愧色:“主公!張肅是來請罪的!”


    “請罪?這是怎麽迴事?你治理廣漢頗有政績,何罪之有?”劉璋一臉的疑惑。


    張肅正色道:“主公有所不知,一日前,我弟張鬆到了廣漢,屬下在與他宴飲之後,發現了一個秘密!張鬆竟與劉備有所勾連,密謀奪取益州!”


    “張鬆?他竟到你那裏去了!”劉璋不禁歎息了一聲。


    “……”


    張肅聞言,有些奇怪的望著劉璋,不知劉璋為什麽會這麽說。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劉璋對他進行發落。


    劉璋看著張肅的神情,繼續道:“君矯有所不知,在數日之前,我們就發現張鬆和劉備有些問題,然後將他下了獄,準備審查。可是三日前,他卻不知被誰救走了,越了獄,沒曾想竟到了廣漢。”


    “……”


    張肅聞言,心裏一驚,他暗道:“還好我提前來了成都,不然子喬這件事一敗露,那麽一定會牽連到我們張氏一族,不過到了現在,或許就不會再有這個問題了吧!”


    想到這裏,張肅連忙道:“原來主公早就發現了此事,我就說為什麽張鬆前來廣漢,隻帶了一人相隨,原來竟是如此!”


    說罷,他十分痛惜的道:“沒曾想張鬆受主公厚恩,竟然做出這樣的大逆之事,真是愧對主公,是屬下教弟無方,還請主公責罰!”


    他現在先拔高了劉璋的形象,又擺明了承認錯誤的態度,劉璋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隻見劉璋十分惋惜的道:“張子喬自負大才,是我無能,不能讓他施展拳腳,他既認為劉備是一代雄主,那麽就隨他去吧!至於君矯,乃是我的社稷良臣,本就無過,我怎會胡亂怪罪呢!”


    他現在也隻好借坡下驢,承認了張鬆叛逃的事實,然後選擇對張肅進行原諒。


    而且除了這一條路,他現在幾乎沒有選擇。


    他不可能因為張鬆的事,就遷怒張肅。


    如果他一旦這麽做了,那麽無數益州的將士和臣子都會寒心,都會因此倒向劉備。


    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張肅聞言,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他連忙“擠出”幾滴眼淚水,然後正色道:“主公大恩大德,屬下銘感於心,日後一定更加竭心盡力為主公效勞,治理好廣漢之地。”


    廣漢與成都相臨,而且又是進入成都的北邊屏障,張肅能夠在那裏任太守,已經可以看出劉璋對他的重視程度。


    如今他主動認錯,劉璋也本就表示了原諒,那麽在張鬆“叛逃”的這一件事上,張肅也就沒有了一點責任!


    與此同時,劉璋也不會因此就動搖張肅廣漢太守的地位,突然換其他人來。


    因為張氏是益州大族,現在他還需要張肅來替他收斂張氏一族的人心,為他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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