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能聽懂鳥說話,但是卻並不能判斷鳥的思想是不是複雜。


    畢竟他不是鳥,也不知道鳥的生活習慣,更不知道鳥思維的方式。


    不過他卻認同白鷺所說的話,人的確很複雜,複雜得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因為他猛然迴憶起了剛才與這兩隻白鷺博弈到現在,他就已經將人的複雜的一麵給體現了出來。


    然而鳥,卻似乎真的沒有這些複雜的東西。


    因為那士兵不能騎馬,為了磨一磨那兩隻白鷺的性子,劉禪也不急,就這樣一路走迴了公安城。


    到了刺史府門外,劉禪在府外值守的家丁的幫助下,順利的下了馬。


    那士兵心裏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上前躬身道:“少主,這兩隻白鷺如何處置。”


    此言一出,那兩隻白鷺不禁神色猛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究竟會怎麽做?”


    “會不會殺了我們?”


    “如果不會,等待著我們的,又是什麽呢?”


    它們這一次並沒有出聲,隻是伸頭望著劉禪。


    所以劉禪也不知道它們心中所想。


    劉禪卻並不急著迴答,轉頭問道:“府裏有鳥籠嗎?”


    站在他一旁的兩個家丁聞言,不由得一愣,對視一眼後,一人搖頭迴道:“迴少主,府裏沒有鳥籠。”


    “沒有?”


    劉禪有點不敢相信,這麽大個刺史府裏,竟然連個鳥籠都沒有。


    那人點頭如搗蒜,再次迴道:“真的沒有!”


    劉禪聞言,不禁心想:“這沒有鳥籠可怎麽辦,難道還能一直這麽抓著他們?”


    他暗暗搖頭,忽然心急的催促道:“那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讓人去做!”


    “是!是!小的這就去讓人做!”


    兩人一邊答應著,一邊快步朝一旁跑去。


    “你說少主做鳥籠做什麽?”


    “廢話,當然是養鳥了!”


    “這還要你說,我是說少主養這麽大的鳥幹什麽?這種鳥,一般不都是直接送廚房的嗎?”


    “聽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有些奇怪!”


    “而且這麽大的鳥,得要多大的籠子才行……”


    “那你說咱們是做一個大的,還是做兩個小一點的?”


    “這……我哪裏知道!要不迴去問問?”


    “問?這點小事要是還去問,小心少主不高興!”


    “那要不做兩個大的?”


    “嗯……說得對,多做一個,肯定沒錯!”


    ……


    他二人說得倒不錯,這白鷺的體型,比一般長得肥的鴨子也不遑多讓,而且從來沒有人養過。


    劉禪這一次的壯舉,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兩人在路上竊竊私語,劉禪卻並沒有放那個士兵離開,而是帶著那士兵一起,來到了後院他的臥房內。


    “你再辛苦一下,我等一下就過來。”


    劉禪讓那士兵現在房間的屏風外等著,然後獨自跑到了床沿邊,將床簾上的帶子給扯了下來。


    “來,用這條帶子,將白鷺的爪子拴在桌子的腿上。”劉禪將帶子的一頭遞給那士兵,而他也拿著另一頭,在房間正中的桌子腿上沿用力的打了個死結。


    那士兵一手抓著兩個爪子,根本不好動作,隻好拿著帶子,等劉禪先拴好再說。


    等劉禪完工,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微笑道:“你先拿一隻鳥給我。”


    “小力,這小孩的力氣不大,咱們能跑一個跑一個!”


    “嗯!哥!我知道!”


    這個時候,那兩隻白鷺還沒有放棄逃跑。


    劉禪卻微微一笑,心想:“現在想跑,還能跑掉嗎?”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來,而是用力的握著那士兵遞過來的爪子,根本不給它們機會逃走。


    “哥!都是我沒用,連他的手都掙脫不了!”


    “唉!算了,咱們認命吧!”


    這時,那個被稱作‘哥’的白鷺已經被那士兵綁在了帶子上,而且他奮力扯了幾次,都沒有將桌子移動半寸。


    而另一隻白鷺“小力”,也在“哥”就範之後,緊接著就被拴在了帶子上。


    “少主,已經拴好了,它們想必是跑不了了,小的就告退了。”那士兵站起身,恭敬的朝劉禪拱手施禮。


    劉禪微笑道:“今天辛苦你了。”


    “沒……沒……這是小的應該做的。”那士兵忽然間覺得莫名的感動,不禁有些言語結巴了。


    劉禪笑著從懷裏拿出幾個金屬物件,遞給那士兵道:“這個你拿著,雖然少,用處不大,但也是我今天酬謝你的心意。畢竟白白讓你走了這麽長的路。”


    那士兵見狀,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推辭道:“這叫小的如何敢受!”


    劉禪正色道:“有功就要賞,有錯就要罰!這是我做事的原則,叫你拿著你就拿著!”


    那士兵聞言,心想:“少主說的倒是不錯,可是我有什麽功呢?不過是走了段路罷了。”


    他正色道:“少主所言甚是,但小的未立寸功,不敢受賞。”


    劉禪聞言,不由得一愣,心想:“誒,這倒是個不錯的兵,居然不貪圖賞賜,是個可造之材。”


    他將手緩緩放下,微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士兵拱手道:“小的沒有名字,因為行三,從小被叫做三郎。”


    在這個文化普及程度極低的年代,有名有字的人,都是少數。


    更多的,都是些隻有姓,以輩分大小來稱唿的平頭百姓。


    劉禪也知道這個情況,繼續問道:“哦?那你姓什麽?”


    那士兵正色道:“小的姓楊。”


    “楊三郎?還好不是楊二郎,不然我還以為這是“二郎神”呢!”劉禪在心裏暗暗思忖。


    他又道:“好,我記住了。今天這個錢你不要,我以後一定會給你另外的補償的。你先下去吧。”


    楊三郎拱手道:“小的不敢奢求什麽補償,小的告退。”


    說罷,他便拱手退了兩步,轉身走了出去。


    劉禪見狀,暗暗點頭道:“這樣的人,要是不用,豈不是對不起老天給我的權力。”


    他目送楊三郎離開,然後才迴過頭,坐在桌子旁,小手撐著下巴,望著兩隻已經安分得很的白鷺。


    “你們終於不想逃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劉禪的嘴裏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讓兩隻白鷺頓時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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