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現在就到刺史府去,向韋康請命領兵。要給人一種不殺馬超,誓不為人的感覺!”


    閻溫一臉嚴肅的給閻林交代著。


    “嗯?這……”


    但是閻林卻好像完全沒有領會閻溫的意圖,他不禁覺得閻溫這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明明剛才還說要幫馬超一把,現在怎麽卻要主動去和馬超作戰。


    閻溫見狀,不由得暗暗歎息,他無奈的解釋道:“林兒,兵法有言:‘反其道而行之’,咱們越是裝作和馬超勢不兩立,越是能幫到他,你明白嗎?”


    “……”


    閻林卻像是個直腸子,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閻溫卻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有個如此天真的孩子,卻不得不讓他卷入到這生死未卜的爭鬥之中。


    他沉思片刻,正色道:“林兒,這件事關乎到我閻家百十口的性命,你若是能做,就應下一聲,若是不能,為父也隻好另想他法了。”


    這一刻,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荊軻,想到了秦舞陽。


    荊軻的失敗,或許或多或少有他自己的不足,但是秦舞陽的破綻賣得太早,卻也是十分致命的。


    他不想做荊軻,更不想讓閻林當秦舞陽。


    然而閻林卻也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他是閻溫的獨子,這個時候,他不站出來,又有誰能為閻溫分憂呢?


    難道要等閻溫養好傷,再親自上陣?


    他不能,他已經長大,不再是一個隻能躲在閻溫的保護傘下的稚子。


    現在,已經到了他為這個家付出的時候了。


    雖然他還不明白閻溫的意圖是什麽,但是他卻意識到他已經避無可避。


    沉默的氣氛持續了良久,閻林終於握著閻溫的手,說道:“父親,孩兒願意試一試。”


    聽到閻林的肯定迴答,已經接近失望邊緣的閻溫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他閻溫的兒子終究不是孬種,終究能夠為閻家勇於擔當。


    他正色道:“好!林兒,你附耳過來,聽我給你說。”


    閻林聞言,當即靠了過去,聽閻溫授計。


    ……


    兩個時辰過去,閻林離開了閻府,來到了刺史府門外。


    不過他這一次並不像以往那樣,獨自一個人前往,而是帶著他全家的私兵,有一百多人。


    “煩請通報韋刺史,別駕閻伯儉之子閻林求見。”


    閻林一臉的自信,來到了刺史府門外,朝那已經驚呆了的守衛通報了姓名。


    帶上這一百個訓練有素,隻聽閻家人的私兵,當然是閻溫的主意。


    一來是給閻林壯膽,二來是讓韋康心動。


    現在守城的士兵嚴重不足,但是他閻林手下卻有一百訓練有素的私兵,這無疑是一筆財富。


    當然,要想用這群私兵的條件,自然是讓閻林當這群人的首領。


    不一會兒,韋康便親自從府裏走了出來。


    望著府外大街上戰列整齊的百餘人,他的心跳都不禁加速了。


    而後,他才看到了一臉恭敬朝他施禮的閻林。


    這一看,他的心情頓時又舒暢了許多。


    年輕、熱血而又知禮的俊後生,自然是每個中年人都十分欣賞的。


    韋康也不例外。


    而且他已經見過閻林多次,每一次閻林給他的印象都還不錯。


    但這一次,閻林這個不錯的“俊後生”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文秀,你這是做什麽?怎麽到我這裏來,還帶這麽多人?”


    韋康微笑著看著閻林,心裏卻不停的在嘀咕。


    “閻林鬥膽,前來請戰,請使君準許。”


    閻林拱手為禮,上前一步,像是在表明他堅決的態度。


    韋康聞言,心裏更是放鬆了一些,閻林已經在他的麵前請過幾次戰了,隻是他都給迴絕了。


    而如今閻林再來,他非但沒有覺得不高興,反而認為閻林誌向堅定,殊為可貴。


    “這件事我不是已經說過多次了嗎?你乃伯儉獨子,我豈忍讓你上戰場!使伯儉有身後之憂?”


    韋康的說辭也和前麵幾次一樣,仍然是拿閻溫當擋箭牌。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次,閻林卻是閻溫的“箭”。


    閻林正色道:“使君有所不知,晚輩此次前來,正是奉了家父之命,誓要領兵殺敵,為家父報仇!”


    “這是閻伯儉的意思?”


    韋康卻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看來,天下父母,有誰願意自己的孩子暴露在危險之中,更何況閻溫卻隻有這一個孩子。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將他們帶來呢?”


    閻林指著身後的這百餘名私兵,一臉正色的解釋道。


    “是了!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敢帶著這些人來。閻伯儉,你這是什麽意思?”


    韋康思索片刻,正色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文秀,你暫且先迴府好生照顧令尊,待有了定論,我自會派人去通知於你的。”


    “閻林恕難從命!”


    閻林卻並沒有要移步的意思,站著動也不動。


    “你這是做什麽?難道現在就不聽我的話了嗎?”


    韋康的神色忽然變得十分嚴肅,甚至以有了些許的怒容。


    他這句話,無疑是在警告閻林:“還沒有讓他‘合法’的領兵,他就如此不聽號令,要是領了兵,那還得了!”


    閻林連忙道:“使君有所不知,晚輩此次出來,父親就曾叮囑過,若不能得到使君首肯,便不準我迴家,就是擅自迴去,也不準我入家門!”


    “哦?還有這事?卻是為何?”韋康稍稍釋懷,卻又更加疑惑了一些。


    閻林道:“家父此次被賊兵俘虜,受盡屈辱,如今雖僥幸逃迴,但卻憂心援兵不來,冀城難以守住。又想到冀城百姓,家家戶戶,皆為了守衛冀城而死戰到底,唯獨我閻家未出半分力氣,心中慚愧不已,故而對晚輩說:“憑什麽別人家的兒郎死得,我閻家的子孫卻死不得!”所以晚輩這才鬥膽再次前來,求使君萬莫在拒了我這一片赤誠之心。”


    閻林說完,便望著韋康,等著他的答複。


    韋康卻忽然愣住,心裏不住的想:“是啊!憑什麽別人家的兒郎死得,我們的子孫卻死不得!冀城一破,又有幾人能再繼續安享百姓的庇護呢!”


    他忽然道:“好!文秀,我答應你了!不過你還是要暫且迴去,等我們商量好讓你到何處駐防,再叫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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