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和荀諶並不知道劉禪的方法是什麽,他們也不急著問,現在他們要做的,隻是靜靜的等待。


    等待著劉禪將他所認為可行的辦法展現在他們的麵前。


    等待,往往是漫長而痛苦的。


    劉禪現如今正在體驗,而遠在冀城的馬良,此刻卻已經熬了過來。


    他的等待已經有了結果,閻溫已決定投效。


    現如今,隻缺一個機會,讓閻溫獻上他的“投名狀”。


    這個機會對閻溫來說並不難尋,他隻需要靜等著夜色到來。


    這片刻的等待,比之之前馬良所苦熬的一個多月,卻要輕鬆了許多。


    夕陽如期而逝,大地上又一次籠罩著黑暗。


    在馬良的帶領下,裝成仆從的閻溫緊跟其後,來到了他“熟悉”的護城河向北的河道。


    “伯儉兄,這一次,就拜托了。”


    “季常,幼常,你們放心,我此去,必有迴音。”


    幾人在暗夜之中,躬身一稽首,以示君子一別,後會有期。


    “咚……”


    閻溫縱身跳入水中,朝冀城大門遊去。


    “是誰?”


    “是誰人在那邊?”


    就在閻溫跳入水中的那一刻,對岸巡邏的士兵聞言,高聲的唿喊警戒了起來。


    “諸位兄弟,沒事,是這邊掉下去塊大石頭。”


    “你們繼續巡邏便是。”


    馬良的手下連忙高聲唿喊,示意對岸的士兵解除警戒。


    “原來是自家人,都別大驚小怪的。”


    “繼續巡邏,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對岸的士兵這才放鬆了警惕,繼續的向前巡邏著。


    ……


    “咚咚咚!咚咚咚……”


    閻溫爬上岸之後,便奔向城門,猛烈而急促的敲擊著。


    “誒?好像有人在敲門?”


    “你怕是魔怔了,外麵全是圍城的敵軍,這時候會有誰來敲門!”


    “咚咚咚!咚咚……”


    “你聽,好像真的有人在敲門。”


    “這次我也聽到了,這大半夜的,會是誰呢?”


    城門內倚門而憩的士兵不由得被這敲門聲震醒。


    他們作為把守城門的士兵,在被圍城的時候,隻有暫時在城門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快開門,我是閻溫!快開門!我是閻溫!”


    閻溫從門縫裏聽到了驚醒的士兵的談話,連忙大聲唿喊著。


    “好像是閻別駕!”


    “不忙,先確認一下,看看到底是誰!”


    “這黑燈瞎火的,怎麽確認?”


    “這還不簡單,我自有辦法!你在這裏等著,門千萬不能開!”


    他們雖然聽到了門外的人自報家門說是閻溫,但是他們卻還是不敢貿然開門。


    畢竟閻溫被馬超俘虜的事,城裏麵的人已經人盡皆知了。


    他突然跑過來,會不會帶來敵兵,卻也未可知。


    那士兵快步跑上城牆,找到了戍守的**。


    “將軍,將軍,醒醒……”


    然而此時的**經過一天的防禦戰之後,也有些疲憊了,正倚靠著軍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誰!敵軍又殺來了?警戒!”


    **嘴裏忽然大聲一喊,猛地驚醒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士兵。


    “你是誰?不好好值守,到這裏來做什麽?”


    **一想到剛才的失態神情被這士兵盡收眼底,第一件事便是樹立威嚴。


    “將軍,小的是有要事稟報,才貿然前來打攪將軍的。”


    那士兵聞言,一臉的懼色,連忙解釋道。


    “要事?什麽事?敵兵來犯了?”


    **頓時皺起了眉頭,神色變得緊張了起來。


    “不是,是閻別駕迴來了!”那士兵連忙說道。


    聽了士兵的話,**一臉的吃驚道:“什麽?閻溫迴來了?他不是被馬超給抓了嗎?他在哪?”


    那士兵道:“剛才有人敲門,自稱是閻別駕,小的一時拿不定主意,還沒有開門,他現在應當還在城門外呢!”


    “城門外?”


    **嘟囔一聲,然後忽然站起身來,高聲道:“眾將士聽令,升火把!”


    在夜間值守的時候,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事故,城牆上都會留著些士兵拿著火把。


    隻不過這些火把零零星星,並不像是夜戰那般密集。


    此時**一聲令下,北城門樓上的火把一下子全都亮了起來,刹那間將整個城樓上照的明晃晃的,有如白晝。


    這樣一來,城樓下的閻溫,也可以稍微憑著肉眼看見了。


    **此時正靠在城牆邊,伸著頭往樓下看。


    隻見遠處在火光的照耀下,其亮度還是十分微弱,根本不足以看清來人是誰。


    隻見到下麵有個人似乎在手舞足蹈一般。


    “他真是閻溫?”


    “若是閻溫,要不要放他進來呢?”


    “看他這活蹦亂跳的樣子,想必在馬超那裏沒有受什麽苦處,難道他投敵了?”


    “可是看他一個月前的表現,卻也不像是會投敵的人,若是不放他進來,恐怕會讓將士們心寒!”


    “可若是他真的投敵了,身後帶著馬超的精兵,那可就不妙了!”


    “這可怎麽辦呢!”


    看到閻溫的第一刻,**並不是驚喜,而是擔憂更多。


    在他看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和生命比起來,氣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一點也不可靠。


    這一時間,他竟然不知所措,陷入了沉思。


    “將軍,咱們要不讓閻別駕怎麽出去的,怎麽迴來如何?”


    就在**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的時候,那士兵忽然間提了一個建議。


    “怎麽出去的,怎麽迴來?”


    “這……”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像是一下子恍然大悟一般,迴頭望著那士兵,滿是讚許,問道:“你現在是何職位?”


    “迴稟將軍,小的還是大頭兵一個。”那士兵一臉恭敬的拱手迴道。


    **笑道:“從現在起,你就是伍長了!去,給我把當時送閻別駕出城的籮筐找來。”


    不一會兒,那士兵就將那個栓著四根繩子的大籮筐給拿了過來,然後順著城牆給放了下去。


    借著城牆上的火光,閻溫清楚的看到了籮筐漸漸來到他的身旁。


    “看來他們果然不信任我!”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我也不必再對你們抱有什麽愧疚之意了!”


    閻溫在心裏暗暗傷懷,隻愣了片刻,便坐了上去,由**等人將他給拉到了城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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