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則沉吟了半晌,才去找九夜,他沒有辦法得知,九夜就不一定了。


    九夜得知他的來曆,把頭一甩,看也不看他,“不是說不換麽,現在還找我做什麽?”


    當初他好言好語說的時候幹嘛去了,現在還巴巴地找上門,他是那麽好糊弄的。


    “……”墨則沉默,“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說完就打算離開。


    “等會兒!”九夜撇了撇嘴,多說兩句好話會死嗎?


    “我又不是不答應。”


    “呶,我的都在這裏了,你隨便挑,都拿走也行。”反正他不想看。


    墨則推開他的手,搖了搖頭,他不需要這些書。


    九夜瞪他,“你什麽意思?耍我啊?”


    “我要做的交換不是這個。”墨則歎口氣,希望他能夠靠譜一點兒。


    “那你要什麽?先說好啊,我可不是什麽東西都會換給你的。”九夜警惕地看著他,別以為他好騙。


    “你和白玉關係那麽好,有什麽事情,她一定會跟你說的,而我隻要一個答案。”不管什麽時候,好話總不會過時的。


    “真的?”


    墨則那句‘真的隻是一個答案’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九夜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她和我的關係真的很好?她什麽都會告訴我?”他眼神有些飄忽,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哪裏對他很好了,明明他離家出走後,她就沒有找過自己,哪裏好了!!


    越想九夜越覺得自己很淒涼,她明明那麽不在意自己的。


    墨則頓時如鯁在喉,這是重點嗎?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講話?


    他沒好氣地看著九夜,對他一臉嬌羞感到辣眼睛,“你還要不要這些書了?”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九夜再一次確認,旁觀者清,這話他還是知道的。


    “……”別糾結這個了,她對你好不好,自己心裏就沒點兒數嗎!!


    “沒錯,你看,她就對你最特別。”為了大計,墨則隻能冷眼看他。


    “可是,我都沒有看出來。”九夜擰眉,是他眼拙嗎?


    “……”就你這樣的,誰看得上!!


    墨則再次吸了一口氣,不能生氣,隨他去,怎麽問一個答案就那麽難啊摔!!


    “當然!”他硬擠出來的笑容,怎麽看怎麽難看,他都要懷疑這鬼王是不是故意的。


    為了加強可信度,墨則隻能在記憶裏,找出他還能記得的一些事情,再盡量將它們說得更加美好一些。


    越說九夜眼睛就越亮,越說墨則臉色就越難看,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他是瘋了才會和他說出那個女人對他有多好。


    明明就是來打探點消息的,好嘛,什麽都沒有說到,他竟然說了一大推好話。


    連他自己都想要相信了,那個女人對他是有多好。


    “行了,這些話我們下次再說,你先去幫我問個答案。”墨則實在沒有耐性了。


    九夜有些意猶未盡,怎麽不說下去了,他還想聽,實在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對他這麽好。


    “那你想問什麽答案?”就算不滿,他還是先去幫他問好這個答案。


    然後迴來繼續聽他講。


    墨則:……鬼才會繼續給你講!


    雖然他是鬼,但他還是不會再講的,簡直是要人命,要鬼命了。


    九夜揣著問題,急急忙忙地去找洛芷,希望能夠快點兒得到答案。


    一路上,他都好好迴憶著墨則讓他要怎麽問這個問題,等他覺得差不多了,推開門進去。


    “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麽?”洛芷挑眉看他,好端端地,怎麽就想到這個問題了。


    之前他不是都不在意的嗎?


    “就是,就是覺得很奇怪啊!”九夜眨了眨眼睛,甚是無辜,“剛剛我就是看到墨則在看那些書,所以才想起來的。”


    “……”看書能夠想到這個,也是很牛逼哄哄的了。


    “你就跟我說說嘛!”他抱著她的手,左右晃著,還嘟著嘴巴。


    “……”犯規啊!


    洛芷扶額,他這賣萌簡直就是辣她的眼睛,完全不想看腫麽破!


    “停停停!”


    實在是不想看到他這副模樣,她幹脆就閉著眼睛不去看他。


    “那你打算告訴我了嗎?”九夜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果然墨則說的不錯。


    “說說說!你鬆開!”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得到答案的九夜這才心滿意足,但是他沒有打算離開,既然她真的對他很好,那他為什麽還要走?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得寸進尺,打蛇隨棍上的道理。


    洛芷見他越來越過分,還求親親求抱抱,她一磨牙,笑了,真煩!


    然後九夜就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被翻在地上,他楞楞地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麽會將他掀下來。


    “……”


    洛芷笑得很明顯,“現在舒不舒服?”


    “……”九夜弱弱地看著她,有些委屈,“不舒服,一點兒都不舒服。”


    “……”還真敢說!


    洛芷也不再看他,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服,抬腳就離開。


    九夜就這麽看著她離開,完全想不到他又做了什麽。


    等墨則再見到他,他就這麽情緒低落地出現在他麵前。


    “怎麽了?沒有問到?她沒有告訴你?”他皺了皺眉,她竟然都不告訴他?


    “問到了。”九夜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那你怎麽了?”問到難道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嗎?


    聽到這話,九夜就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然後滿臉希冀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分析,畢竟在他看來,墨則很厲害的樣子。


    “……”墨則嘴角輕扯,這點兒他應該去問洛芷那個人,畢竟他這話都是隨便說的。


    而這個隨便說的,還是跟她學的,沒有他想到,這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那你先跟我說說,那個答案是什麽,我就跟你仔細分析。”


    “她說,就是因為看他不順眼而已,誰讓他當初敢這麽對我。”


    九夜將她的原話複述了一遍,一點兒都沒有添油加醋。


    “……”墨則沉默了一下,當初他做了什麽。


    他當初不就是,沒有聽從她的話進入玉佩裏嗎?


    可是,她最後還不是把他抓進去了嗎?


    墨則抿了抿唇,可能她將自己弄進玉佩裏的時候,就已經打算這麽做了。


    然後故意找了江良,還一個勁兒地忽悠他,就是為了讓他接納自己。


    不過效果很好,江良他確實對他很好,脾氣好,對他也好。


    墨則嘴角微翹,看來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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