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順利進入小武師有了真力,可自己底子差身子骨弱,至今不行。


    他才想著用洞裏的陣法,另辟蹊徑。


    結果練了幾年了,還是不成嗎?


    說到底,沒有真力還是不行,就是催不動陣法。


    他躺在淺淺的坑裏,用了全身氣力,掙紮了幾下,依然出不來,


    有些沮喪了,大喊:“不行啊,拉我出去吧。”


    這時,一隻白乎乎圓滾滾的貓頭,伸過來了,口中依然嚼著一隻白果,隻是那目光如電,眼光深邃頗有些不凡。


    它與方後來對視了一眼,然後對著方後來躺的坑,將咬碎的白果扔進水裏去。


    方後來心裏一動,將那腳上的陣法走起,隻覺得足上一鬆。


    他一個翻身,竟然從坑裏躍起,穩穩站在了地上,心中大喜:“大白,你真聰明。原來這白果水還能這麽用。”


    接著他又是全力試著運轉陣法,可惜,身上真力依然沒有煉出來。


    而足上刻畫的風行陣,是因為沾到白果水,才可以使出來。


    但身上其他陣法,即便沾了白果水依然不行,


    得了吧,還是得繼續修煉,好歹現在有些奔頭了。


    他又迴看壁上人影,幾乎淡不可見,怕是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不想那麽多,他打開身後的籮筐,雙手抄進去,捧出一大把魚幹。


    這魚幹,有大有小,是好些不同品種的魚現製出來的,香氣撲鼻。


    “哥們修煉有成,今晚給你們加一頓好的。”他將手中一大把魚幹堆在空地上。


    “快來啊,開飯……”話沒說完,那隻碩大的山鼠又冒了出來,一頭紮進魚幹堆,撲騰起來。


    “你個老坎精,吃沒吃相。”


    方後來一巴掌掄起來,將嘴裏叼著五六隻大魚幹的山鼠,打出老遠。


    “你洗澡了沒?你這一撲騰,別人怎麽吃?”


    那山鼠翻身起來,也不管不顧,隻趴在那裏大口嚼著,


    屁股後麵,那細禿禿的尾巴開心地甩來甩去。


    白貓靜靜緩步來到魚幹前,嗅了一嗅,“喵嗚”叫了一聲,


    一口叼著魚幹,蹲坐在一旁,大嚼起來。


    方後來讚許看著這隻白狸貓:“大白,還是你懂規矩,知道謝謝我。”


    突然,那老坎精眼睛一翻,脖子一梗,嗓子裏發出了唿哧的聲音,


    它將爪子往脖子那裏直抓,眼白都翻給翻出來了,


    這明顯是,嗓子給魚幹卡住了。


    越掙紮卡得越厲害,小腳爪朝天,腳指頭都掙劈叉了,眼球翻翻著,看就要不行了。


    方後來拽過來大白貓,一指那山鼠,絲毫不擔心,隻是語重心長,悠悠道:


    “沒事多教教你弟弟,這都幾年了,還是這副德行,一天非得卡幾次。”


    白狸貓又“喵嗚”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


    果然不一會,那死著死著的老坎精,又蹦噠起來,又朝著魚幹跑去。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方後來拍拍白狸貓的頭,


    “也難為你們想出挖坑這個法子來教我。”


    他想起剛剛被電得七葷八素,渾身又是一顫。


    “我知道,你原本修為不錯,隻可惜便被這靈樹和這鎖山大陣吸取殆盡,


    不過我這些年研究也沒有白費。”


    他指著石壁,認真道:“我以後若真的依照此陣法,能修煉出真力,那就能尋此陣破綻,放你們出山,


    到時你們修為沒有陣法壓製,定能恢複如初。”


    聽得此話,一貓一鼠露出驚喜的神情,高興得衝著少年嗷嗷直叫。


    也難怪,它們這幾年莫名其妙被鎖在這陣裏,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靈獸神智見漲,便越發想出山,苦此陣久矣。


    方後來之所以來珩山,也是拜他爹所賜。


    十八年前,方家老爹從軍中卸甲,帶著兩個撿來的便宜兒子,遊曆大燕,最後來到珩山。


    因為陣法緣故,一直以來珩山多迷霧,越往山裏去,咫尺間目不能視物。


    但凡結伴登山遊玩,越往高處去,走著走著,人群必定就散了。


    好在山不大,半天功夫,也就獨自莫名其妙轉到山腳,實在有些詭異。


    方老爹隱隱覺得珩山有些古怪,便在城裏買了間小院,不走了。


    他原先在軍中任祭酒,專司陣法與行軍。


    對陣法一途研究多年,頗有些心得,想著破解珩山陣法,


    便又在山腳下築造了一間茅廬,在裏麵整日研究。


    但他年老力衰,視力又差,大兒子不放心,搬去同住。


    二兒子方後來雖然學了陣法,但因為始終無法修煉出真力,便住進了城裏。


    平時,給人幫工打雜,順便攢些銀兩,供家人生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錦衣夜行九萬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嶽的白沐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嶽的白沐潼並收藏錦衣夜行九萬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