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過她了?”看著暗夜星空慢慢消失,韓風感覺有點失落。


    “你放心,她一輩子不能離開暗夜星空的。”小永夜拍著胸脯保證。


    “走吧,酒吧裏的人快醒了。”


    “迴家嗎?”


    “兜風!”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酒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在街道上全速前進,車子的尾燈駛出曼妙的尾線,排氣管嗡嗡的向外排煙,發動機的轟鳴隻要是懂車的人都會陶醉其中。


    韓風打開了愛車的天窗,細嫩的胳膊伸出窗外招搖,狂放的呐喊像是一個處在青春期的放浪不羈的少女,皎潔的月亮懸掛在半空中,黑色的建築物從車子周圍駛過,今天的韓風真的不太對勁。


    小吃在後座上睡著了,它吃的很美,到了晚上自然想要睡覺,畢竟還在長身體的階段。小永夜無聊地看著窗外,它覺得韓風瘋了,也可能這才是真正的韓風,誰知道呢,無論如何今夜注定難眠。


    法拉利跑車在一個路口急停,原來是不小心闖入了飆車族的賽道,麵對歡唿的人群和打扮古怪的俊男靚女,韓風下車,她已經很久沒有和飆車黨飆車了,以前的飆車黨早已在一次次的異能者暴亂中失蹤,而今天見到的,是全然不認識的人,他們在盡情享受劫後的狂歡。


    一身黑衣的韓風走下車子,在那個粉色頭發向上梳的男人麵前駐足,一隻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聲音魅惑地說道:“帥哥,能帶我玩嗎。”


    “哦哦哦,美女來參賽了,我們熱烈歡迎。”男人張狂雙臂點燃氣氛,“美女,你的車子我看到了,現在請告訴我你的賭資。”話筒遞到了韓風的嘴邊,韓風抓起話筒,蹭蹭兩步跳到了男人身後車子的車頂上,猩紅的舌頭劃過唇齒,壓低了聲音對著麥克風說道:“我自己!”


    燃爆了!火力全開!


    美麗的女人像月下的影,她的第一次是值得所有人追逐的。


    當人們的熱情被點燃,狂放的賽車手接受了韓風的賭注,“用100萬!”車手開著的是一輛藍色的改裝跑車。


    “我需要更多的人。”沒想到韓風彎下腰,鬆開了皮衣的拉鏈,雖然拉鏈隻是向下拉動了一點點,可還是讓人們腎上腺素飆升。


    “我來。”


    “我來!”短時間內,十二名車手加入了,他們帶來的賭資總額超過2000萬。


    韓風滿意了,她跳下車頂走向自己的愛車,往前行走的過程中留下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月光下,無數身影爭搶。


    韓風開車來到起跑線上,小永夜在車子的後麵無聊地說:“如果你輸了,真要把自己送出去嗎。”


    “我不會輸。”韓風打開了窗子,向組織賽車的男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沿著海岸線狂奔,到達十五公裏外的倉庫區折返,第一個返迴這裏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獎金。”


    “怎麽確定我們去過。”


    “放心吧,無人機會全程跟蹤錄像的。”


    “有意思。”


    “美麗的女孩,你的名字是?”


    “韓風!月夜蕭瑟,晚風寒冷!故名韓風!”


    “歡迎我們的新車手韓風!賽車場永遠是你的家。”


    “開始吧。”


    “嗚嗚嗚嗚嗚!”藍色跑車上的男人搖下車窗對韓風吹口哨,“美女,我叫亞當。”


    “現在求饒,我願意認你當小弟。”韓風低著眉掃向他。


    “你做夢。”亞當來了興趣,轉過頭直視賽道,同時踩下油門和刹車,準備好了急速啟動。火辣性感的美女舉著一杆黑白相間的小旗子站在了賽道中間,車子距離她很近,美女反而非常興奮,她手中的旗子高高舉起然後落下,賽車比賽正式開始!


    “嗡嗡嗡!”發動機的轟鳴震碎了人們的耳膜,留在原地的隻有車子的尾煙,法拉利跑車和藍色跑車第一二位從美女身邊唿嘯而過,韓風因為運動神經遠遠超越普通人類,所以做出行動的速度更快,車子的起步快因此第一個衝入跑道。


    炫酷的賽車比賽正式開始,韓風一騎絕塵,駕車在近乎直行的賽道上狂奔。所謂的賽道其實就是近乎筆直的海岸線,時不時的有大卡車和私家車從無法預知的地方冒出來,比賽可謂驚心動魄。


    韓風快的離譜,她的愛車本就動力十足,加上韓風的超級感官和超級行動力,所有彎都是韓風過的最快。不過這次的賽車比試的不單單是車技,還有車子本身的速度,當幹擾車輛相對減少的時候,後方的車子追上來了,原來他們的車上安裝著火箭噴射係統,隻要按下按鈕就能夠啟動火箭噴射裝置,能夠極大的提高車速。


    很明顯這是飆車黨才有的做法,韓風眼見後麵的車子一輛輛的超過了自己,甚至叫做亞當的帥哥在超過自己的時候,不忘了向著她飛吻吹口哨。


    韓風笑了,笑容有點嫵媚,更多的是興奮。


    小永夜注意到韓風笑容,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果然韓風出手了,使用催眠術相繼催眠了前方的賽車手,讓他們自己開到水裏、撞向河堤,甚至撞上旁邊的車。


    催眠術唯獨對亞當不管用,韓風這才知道,自己居然又在無意之中撞到了一個異能者,而且是一個無法被輕易看破的,異能不明的異能者。


    韓風邪惡的笑了,手指離開方向盤輕輕戳向前方,粗壯的樹蔓破土而出,卷住了藍色跑車的輪胎,亞當就此失去了比賽的資格。


    “byebye!”韓風超過亞當的時候,右手伸出車子向他揮舞,亞當氣的猛拍方向盤,居然原地化作一道虛影,從車子裏麵穿透出來,從後麵追上了韓風的車,穿透進來,坐在了韓風的副駕駛位置上。


    韓風饒有興致地望向他:“異能者?”


    “你不也是嗎!”亞當野蠻的搶奪方向盤。


    “我不是。”韓風笑了,一腳將他踢下車子。


    亞當化作虛影還想追逐,韓風直接用妖力保護了車子,不讓他觸碰和靠近。最後韓風的愛車是唯一一個通過終點線的。


    “比賽的勝利者——韓風!”韓風走下車子,黑色皮衣的拉鏈沒有因為贏得了比賽而拉上去,反而拉的更低了,迷人的嘴唇紅的讓人難以置信,全身上下充斥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韓風步伐優雅地走到賽車組織者的麵前,正要接過獎金的時候,亞當衝了過來,對著韓風說:“美女,你耍賴!”


    韓風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我開心!”然後將箱子裏所有的現金灑了出去,人們歡唿呐喊搶奪,亞當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注視韓風:“你瘋了?”


    “要你管!”韓風一腳踹飛了他,這已經是亞當第二次被踹飛了,他還真是不氣餒,很快就又來到韓風麵前,“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留過了。”


    “我沒搶到。”


    “那就去搶。”


    “能請你吃飯嗎。”


    “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你會死的。”韓風推開他,重新坐上車子,揚塵而去。


    亞當追著韓風的尾燈跑了一會兒,最終停下了,抓起自己的襯衫放在鼻子下麵聞,那上麵殘留著韓風醉人的味道,亞當笑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


    韓風猛踩油門,白皙的皮膚上有著難以置信的紅潤,小永夜看到了,“那個異能者就這麽放過了?”


    “不放過又能怎樣。”韓風的答複明顯有些心虛。


    “他很不一樣對吧。”


    “異能者終將成為血離劍的劍下亡魂,時間早晚而已。”


    “舍得殺嗎。”


    “什麽意思。”


    “你心髒跳的有點快啊,哪怕在舞池裏熱舞的時候都沒有。”


    “胡說八道。”


    “韓風,蘭達的孩子都快出生了……”


    “閉嘴。”


    “去哪?”


    “去海邊。”


    “想怎樣?”


    “坐在沙灘上看海。”


    “大海是黑的,有什麽好看的。”


    “去不去。”


    “去,反正你開車。”小永夜忽然想到了什麽,狡黠的笑了,“韓風,你不會是在等亞當追上來吧。”


    “廢話真多。”


    海浪拍擊堤岸,韓風坐在沙灘上看海,遠處的燈光亮了,亞當走下車子,觀察了韓風很久,然後跑過來,在跑向這邊的過程中順手摘下了一朵從石頭縫裏長出來的小白花。


    “你一個人。”亞當顯然是個情場老手,直接坐到韓風旁邊,把花送給她。


    韓風沒有拒絕,也沒有接花,眼睛望向大海,任憑吹來的海風撩起發絲。


    “喂喂喂,我不是人嗎。”小永夜沒好氣地說。


    “是你的弟弟嗎。”亞當居然沒大沒小地拍小永夜的頭,後者恨不得咬他一口,看在韓風的麵子上沒有這樣做。


    “想要迴賭金嗎。”韓風繼續看大海,深望的話會發現韓風看的是海上的明月。


    “想和你交個朋友,這花送給你。”


    韓風一口吹散了花瓣,白色花朵被風吹起的時候,海邊的夜仿佛更迷人了。


    “你是單身吧,今年多大了。”亞當沒有氣餒,繼續主動尋找話題。


    “玫瑰花你喜歡嗎。”韓風終於扭過頭望向亞當。


    “我應該喜歡還是應該不喜歡?”亞當調皮地問,他的眼神很深,直視韓風也不退縮,反而表現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活躍。


    “玫瑰花都是帶刺的,長滿花刺的花莖沒人握的住。”韓風意味深長地說道。


    “再見麵的時候,送你一百朵玫瑰花。”亞當反而笑了。


    “不會再見了。”韓風站起,拍拍衣服上的土,“不要跟著我。”


    走迴車子,開車離開了。


    亞當居然緊緊跟在後麵,一直跟到韓風停車,亞當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朵玫瑰花,當著韓風的麵抓緊帶刺的花莖,韓風本打算嗬斥他的,見他如此便放棄了,第三次踹他,坐上車子離開,離去的時候留下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紙條飛啊,飛啊,像有眼睛似的飛到了亞當的手中。


    “晚安,韓風。”亞當抓著紙條,對著韓風的車子招手。


    坐在車上,小永夜忍不住笑出聲:“套路啊,真是套路啊,看不出來啊韓風,你還是個情場高手。”


    韓風沒出聲,眼睛看著後視鏡中的亞當直到再也看不見,“他能活多久,取決於能夠帶給我多少的快樂。”


    “哈哈哈,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執行組的組長嗎。”


    “我是韓風,執行組組長隻是我的一份工作而已。”


    “暴走之後你真的變了。”


    “好煩啊,就不能說點別的了。”


    “隻是不知道這份改變能夠堅持多久!”


    “或許會是很長的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粉紅色的氣球拉著一張條幅升到空中,條幅上寫著:“韓風,往樓下看。”


    韓風看到氣球的時候,已知道是誰安排的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隻手掃過讓氣球一一爆裂,條幅從天上落下,準確地落到了靠著車子站立的亞當手中。


    兩個小時後,韓風開車離開帝國大廈的車庫,在帝國大廈的門口見到了仍舊等在那裏的亞當,亞當認出了韓風的車,也就找到了車裏的韓風,“你終於出來了。”


    “為什麽又見到你。”


    “因為我想見你。”


    “可是我並不想見你。”


    “給我個機會吧韓風,讓我請你喝咖啡。”


    “我不喜歡黑色頭發的人。”


    “你的頭發不也是黑色的嗎。”


    “我不喜歡男人有黑色的頭發。”


    “我懂了,我會離開,但是請收下這束花。”亞當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百朵玫瑰花的花束,韓風接過了,然後扔掉,“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氣球帶著條幅升空,韓風刺破氣球後,用了兩個小時時間離開臥室,在同樣的地方見到了頭發變成黃色的亞當,這一次他送的是白色的玫瑰,還是一大束100朵,“你用同樣的方法追了多少個女孩子。”


    “沒有100也有99個了吧。”


    “滾,我不喜歡海王,更不喜歡渣男。”


    “從此以後我隻有你一個。”


    “做夢。”韓風一腳油門踩到底又離開了。


    第三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韓風沒有見到亞當,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忽然自己的車子被人追尾了,下車的時候才看到是亞當,韓風氣的七竅生煙,“你這個神經病。”


    “我給你修車。”


    “用不著。”韓風正想駕車離開的時候,沒想到亞當把交通警察都喊來了,警察以最快的速度給兩人定責,最後韓風的車子由亞當負責維修。


    韓風徹底沒脾氣了,被迫由亞當找來的拖車公司拉去指定地點修車,韓風自己無車可開,隻能走在馬路上,亞當開著他那輛追尾了韓風的法拉利的藍色跑車追上來:“去哪,我送你啊。”


    “滾。”韓風悶頭向前走,不想理他。


    亞當下車,拽著韓風將她拉上了自己的車。


    “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啊。”韓風大聲地抱怨著,在她抱怨的時候,帝國大廈豪宅裏的小永夜和小吃坐在電視機前麵吃薯條,小吃問小永夜道:“媽媽今天去哪了,為什麽出門不帶著咱們啊。”


    “以後別喊韓風媽媽了。”小永夜對著電視機的兒童電視,沒好氣的說道。


    “為什麽。”小吃不解地問。


    “為了避嫌。”


    韓風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知道一定是小吃和小永夜在念叨自己,可是一點不在乎,“你是怎麽找到我家的,你這個跟蹤狂。”


    “嘻嘻嘻,韓氏集團的董事長,找到你還不容易嗎。”亞當嬉皮笑臉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韓氏集團的董事長,就該了解我的另一重身份。”


    “知道,當然知道了,帶刺的玫瑰才有欣賞的價值。”


    “價值?你把我當商品了?”


    “不不不,說漏嘴,不,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越是刺激的,越有挑戰的價值不是嗎。”


    “你說什麽!混蛋,渣男。”


    “哎呦呦,越說越亂了,我這張笨嘴。帶你去我家吧,給你做早餐。”


    “滾!送我去咖啡廳。”


    “遵命。”亞當駕車送韓風到了咖啡廳,韓風打開車門,氣衝衝地下車走進去,亞當直接把車子交給服務員,快步追上了韓風,對著韓風噓寒問暖,盡情展現紳士風度。


    韓風始終沒有正眼看他,來到吧台點了一杯咖啡,亞當要了同樣的款式,準備結賬的時候韓風卻提前結了,並對亞當說:“扯平了,算是車費,不要跟著我了。”


    “那可不行,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講呢,見到你的時候,就像是見到了天上降下的天使,我再也無法自拔。”


    “虛情假意的男人。”


    “我隻是表達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滾。”


    這一天,韓風去哪裏,亞當就去哪裏,像個小跟班似的跟著韓風,給她提包,跟她一起喝咖啡,一起吃薯條,吃西餐。等到夕陽落下的時候,亞當和韓風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充滿火藥味了,韓風下車之後,亞當想要沒有著急上樓,而是找了一個侍從幫助韓風拿東西迴住處。


    這點讓韓風刮目相看,韓風對亞當說:“明天我要去海邊。”


    “今天我親自給你把車修好,明天我們一起去賽車吧。”


    “好家夥,合著修車的人和你是一夥的啊。”


    “朋友。”


    “你這個無賴,混蛋。”


    “韓風,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的,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星辰和大海。”


    “住口吧,你個渣男。”


    “明天我什麽時候來接你。”


    “想下來的時候我自然會下來的。”


    “就是要我等嘍。”


    “等不等是你的自由。”


    “也是我的榮幸。”


    “油嘴滑舌。”


    “韓風你不熱嗎,穿著那麽厚的皮衣。”


    “管不著你。”韓風走上樓梯了,沒有迴頭進入了帝國大廈豪華的廳堂,卻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深深唿吸,打開房門的時候,小永夜坐在電視機前吃薯條,小吃在睡覺:“玩的開心嗎?”


    “明天我要出去,你照顧好小吃。”韓風直接躺到床上,身體成大字型,眼睛望著天空。


    “你中毒了韓風。”


    “去,你怎麽也開始亂說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小永夜,你還會吟詩啊。”


    “送給你的。”


    第二天,韓風直到晚上才下樓,亞當一直在外麵等著,韓風下樓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麵前,把鑰匙遞過來。


    韓風接過了鑰匙,坐上自己心愛的車子,亞當想要迴自己車上的時候,韓風說道:“上車。”


    亞當一時間沒聽懂,但很快臉上就現出了濃厚的狂喜,屁顛顛地上了韓風的車。


    韓風開車帶著亞當來到海邊,時間還早,韓風和亞當在海風中漫步。亞當脫下上衣下水遊泳,韓風在水邊看著他,亞當忽然遊過來對著韓風潑水,韓風將他的頭摁進水裏。


    舉動有點粗暴,亞當迴岸上的時候努力地咳嗽好久,才終於將嗆進肚子裏的水吐出來。


    韓風讓亞當穿好衣服,兩人駕車來到了賽車據點,隨便玩了玩,亞當介紹了很多自己的好朋友給韓風認識,韓風沒有特別理睬,隻是禮貌地打了招唿。


    亞當開著韓風的車贏得了比賽的冠軍,兩人拿著取得冠軍贏得的獎金在各種豪華酒吧中狂歡,開心地不亦樂乎。


    第三天,亞當邀請韓風參加一個私人派對,在朦朧的月光下和柔美的音樂聲中,兩人在泳池前越考越近,關係逐漸曖昧升溫的時候,韓風停止了動作,推開了亞當:“不好意思,我沒準備好!”狼狽地穿過人群。


    第四天,亞當沒有出現在帝國大廈的樓下,韓風去海邊找他,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韓風去賽車場找他,還是沒有找到他。韓風找到亞當的朋友們,那些人好奇地詢問:“亞當是誰,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啊。”


    韓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以為自己記錯了,迴到家詢問小永夜,小永夜也不知道亞當是誰,甚至不知道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以及韓風的離開。


    韓風瘋狂的尋找著亞當,她知道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她感受的到亞當的體溫。韓風走過每一個兩人去過的地方,在街角駐足,在咖啡廳逗留,尋找亞當的氣息,他的味道,韓風甚至調出了亞當的檔案,居然發現是查無此人。


    韓風仍然沒有放棄,仍然在努力的尋找,尋找……直到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的時候,韓風追了上去,在身後追逐,呐喊:“亞當,是你嗎,停下!我想見你,有話對你說!那天是我不好!”


    那人影停下了,轉過身卻不是亞當的臉。一道畫麵出現了,是那人影展示出的畫麵。韓風離開派對後,亞當追了出去,他追著韓風的背影追呀追呀,就像韓風剛才追逐他的背影那樣,最終追著背影來到了一處小胡同。當背影的真實主人轉身的時候,亞當嚇壞了,轉身想要離開,那背影的主人卻對他說:“你現在走了,韓風會死掉。”


    亞當像是被對方的樣子嚇到了,好像那是一個很可怕的生物,他站在原地手不停地顫抖。背影的主人笑了,讓亞當離開韓風,否則他和韓風都會死,亞當猶豫了很久,最終撲向了背影的主人,兩人搏鬥在一起,亞當死去,被割斷了脖子死去。


    背影的主人此刻就站在韓風的麵前,他化出亞當的背影吸引韓風,化出韓風的背影吸引亞當,亞當的斷頭變魔術一般出現在背影的主人的懷裏,亞當的頭顱已經失去了溫度,血液凝固在瘡口處,眼瞼溫柔的閉合,嘴角的笑容至今沒有散去,那是遇到真心所愛的人才會揚起的笑容。


    這一刻!


    韓風怒了!


    天地變色!


    怒海翻湧!


    韓風狂嘯,一氣衝天。


    下一刻!


    她倒下了!


    被不知名的力量擊倒!


    全然沒有還手的能力!


    就那樣身體一傾,向前方倒去!


    衝天的妖力熄滅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韓風聽到了那個聲音:“我不允許。”


    醒來的時候,一切記憶都沒有了,卻唯獨腦海深處殘留著那個模糊的笑容,韓風問小永夜:“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小永夜毫無感覺的看著電視,吃著薯片:“什麽事情?”


    韓風頭疼的厲害,努力地迴憶著那個讓自己頭痛的原因,卻無論如何迴憶不起來,“現在是幾月?”


    “六月。”


    “我破獲了一個案子?”


    “是的。”


    “然後呢?”


    “然後在酒吧裏打了一架,迴家睡覺。”


    “這是全部?”


    “是的。”


    韓風駕車來到海邊,這裏的一切都是熟悉的,韓風好像來過,可沒有人認識他,更沒有那個讓她想起就會頭痛的人,韓風想要問點什麽,話到嘴邊卻始終無法開口,人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這裏的人,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像明明發生了,又被人故意抹去。


    ……


    《約克城的妖》卷四《成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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