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麵人不再有任何保留,顯露出蝙蝠妖怪的真身,撲天蓋日地撲咬上來,韓風知道他要動真格的了,幾個人裏唯一能跟他較量的隻有狼人牧。


    老師修看到無麵人猙獰恐怖的樣子,居然在如此危險的時候開起了玩笑:“想不到真有這樣的東西。”


    韓風卻說:“那是曾經的血族長老,抱著必死的覺悟應戰吧,否則我們幾個都會死在此地。”


    “好嘞您餒。”


    老師修雙臂前後拉開,身體膨脹,用出了他的成名技:“蓄力衝擊。”


    一拳過去,生成的氣浪像炮彈那樣可以看到,然而上位者輕飄飄地和他對了一拳,居然一步沒退,反而是老師修被擊退了,重重的撞在牆壁上,要不是有結界覆蓋,他現在早就破牆而出飛到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眼見他技不如人,狼人牧也啟動了,他上來就用出大招,顯露狼人形態,身體化作利刃鑽入無麵人懷裏掏他的心髒,無麵人還是絲毫不慌,翅膀一掃就將他擊飛了,撞在屋頂上再重重落下,蝙蝠的爪子踩住狼人牧的背脊,將他硬生生踩入地底,踩的爬不起來。


    狼人和血族是世代仇敵,彼此仇視是理所當然,特別是對血族的長老而言。


    這個時候,守墓人飛撲上去,一身純淨的妖力即便是韓風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箭步衝上,飛撲無麵人,後者早就在關注他的動作,翅膀扇動將他也擊飛了。


    三大主力都非一招之敵,無麵人之強大匪夷所思,韓風想要過去幫忙的時候,可是又吼間一甜,一大口血液噴在地上,她的血可是很珍貴的,是無數人覬覦的對象,許久沒有人能讓她流失這麽多血液了。


    她隻能忍耐,繼續忍耐,等到傷勢緩解的時候再做行動。


    韓風望向身邊的小九,小九在韓風吐血的時候從旁邊攙扶著她:“小九,你用自己的空間能力配合他們戰鬥,無論如何一定要贏。”


    “你怎麽辦。”


    “放心,我沒事。”韓風又望向啞女,“破繭之後感覺怎樣?”


    “脫胎換骨。”啞女居然開口了,看來繭落之後,她的頑疾也治好了。


    “被抓起來的時候無麵人沒有折磨你嗎。“


    “不是無麵人抓的我,抓我的人是……”就在啞女即將說出真相的時候,一個印記出現在她的身上,那印記是從胸口出現的,同時向著頭部和四肢蔓延,最終成長完成形成一朵玫瑰花。在印記出現後,啞女第一時間騰起妖力保護自己,可是失敗了,妖力被印記吞噬,韓風也想出手保護她,可是也失敗了,這詭異的圖案似乎象征著某種淩駕於一切之上的規則,啞女瞬間就不能再發聲了,同時四肢誇張的扭曲。


    “救我、救我、救我!”從啞女恐懼而痛苦的表情中,韓風知道對方渴望獲救的內心,即便她此時說不出話來。她的身體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包圍了,四肢誇張地向外伸展,脖子扭曲仿佛要被折斷,詭異的玫瑰生長出的每一根刺都仿佛是真實的,會刺痛啞女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韓風急在心裏但無能為力,不經意地觸碰可能導致小九進一步的痛苦,她流淚了,看著自己的前任流淚。


    “那是規則的力量,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以你現在的實力不可能打破。”關鍵時刻,小永夜的聲音從韓風身體裏麵傳來,“一定是啞女觸碰了某些規則遭到反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無麵人將她擄走卻沒有施以折磨,就是要把規則之力注入啞女體內,當她觸碰規則的時候,便會遭受滅頂之災。”


    “他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啞女。”


    “啞女和你一樣,體內流淌著聖女的血,如果你的血液不能完成覺醒,啞女將是唯一的機會,畢竟她不僅躲過了一次浩劫,還通過結繭完成了身體的蛻變。我想,他們抓到啞女之後一定打算利用之前的方式開啟她血液中的能量,但又害怕再一次被她跑了,將真相說出去,所以才將規則之力種在她身體裏的,一旦啞女準備屠戮真相,規則之力就會奪走她的性命。”


    “沒有解救的辦法嗎?”


    “規則之力淩駕一切力量之上,隻有得到某些條件才會啟動,啞女滿足了啟動的條件,若我全盛時期或許能幫到她,但現在已是無能為力。”


    “那就是死定了?”


    “不,她可以自救,畢竟規則之力本身是折磨的一部分,而你們聖女血液中到底寄宿著多少的力量,並沒人完全知曉。”真的就被小永夜說對了,不愧是活了幾萬年的古神,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


    在啞女的身體扭曲變形,即將被擰成麻花從而痛苦死亡的時候,她的體內忽然產生了一種悸動,仿佛是停跳的心髒恢複了跳動,啞女閉合的眼睛忽然睜開,全身每一個毛孔開始向外噴絲,她居然要二度結繭。


    “這……”韓風驚了,想不到生死邊緣啞女真的又進化了,她血液中的力量想必被又一次激發。如果說韓風血液中蘊含的是攻伐之力,那麽啞女血液中蘊含的則是防禦,是求生。每次啞女在生死邊緣都會爆發力量,第一次是無數年前,她被囚禁折磨,開啟遁逃之力逃走了,在城堡裏躲了無數年。第二次是深情爆發,她因為殘破之體不能幫到韓風而自責,因此結繭重生,獲得了完整的身體。第三次是現在,她居然又一次結繭,以結繭笑容規則之力,那麽再次醒來的時候,規則之力是否會對她無效呢?或者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呢?


    某種程度來說,啞女血液中的力量才是最有可能打破約克城古老詛咒的吧,她的力量代表新生,以新生破除詛咒,讓一切罪惡恢複如初;而韓風的力量代表破壞,以破壞打破打破詛咒,讓一切罪惡消失殆盡。


    兩者一生一死,一陰一陽,在同一個時代出現,說明最終之夜真的要來臨了,開啟的鑰匙就在她們的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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