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七情六欲,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若顧城活在當下,或者一直活了很多很多年,他的缺點一定會被無限放大,相反英年早逝反而讓人們記住他,記住他最美好的一麵。”


    “這個解釋我可以接受。”


    “雖然我的眼睛不是黑色的,但我一樣渴望光明。”


    “或許我們的相處會比想象中愉快。”


    “我會用行動得到你的認可。”


    當夏九和老師修達成師徒的默契之後,夏九的訓練開始了,訓練是極度嚴苛的,先從體能開始,而在夏九揮汗如雨的時候,韓風和老師修互相攀談起來。


    “霜霜如何?”韓風坐在樹樁上,看著老師修忙忙碌碌準備午餐。


    “扔在繭裏,我去看了幾次了,毫無變化,那個繭好像在孕育新的生命。”


    “祝願她早點醒來。”


    “我也希望如此。”


    “可又有點擔心,擔心她醒來的時候已不再是過去的樣子。”


    “霜霜身上是有點奇怪,雖然她和你很像,又好像不完全一樣。”


    “霜霜是個可憐的人,如果沒有老師你的幫襯我可能像霜霜一樣可憐,幸好有你。”


    “別這麽說,我們是互相幫助,不是你提供了npc小女孩的情報,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老婆究竟在哪裏。”


    “你有去見過她嗎?”


    “沒有,從來沒有!我知道她不喜歡被人打擾,便不會再去,隻是可惜了我們年幼的孩子,如果他正常長大,應該和你差不多年紀了吧。”


    “npc小女孩那裏也問不出孩子的下落嗎。”


    “我已沒有和她交換的條件,所以問不出孩子的下落。”


    “我一直想問你老師,你當時是犧牲了什麽換得了老婆情報的?那個交換已經完成了嗎?”


    “你真的想知道?”


    “想知道。”


    “當時我見到了npc小女孩,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理解了你的意思,知道那個有著女孩外貌的家夥,其實是更高維度的存在,能夠看清世界的本來樣子。”


    “然後呢。”


    “按照你的經驗,我與她做交易,她的要求很簡單也很困難,為了得到老婆的下落,我最終選擇了完成交易,犧牲了自己的一半靈魂。”


    “一半靈魂?”


    “據npc小女孩所說,她需要我的靈魂,因為我的靈魂之中有著複雜的情感,有著外麵世界的信息,而那都是她需要的,為此要切割我的一半靈魂進行交換。”


    “這怎麽可以!”


    “我本來也覺得是天方夜譚,可是仔細想想,無論死後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的靈魂已經被世界的腐朽所汙染,無所謂了,給誰不是給呢,不如趁著靈魂還完整交換給小女孩,找到尋找已久的妻子,達成心中的願望。”


    “你執著的尋找妻子,是因為愛還是心中的愧疚?”


    “一開始我覺得那是愛,後來漸漸發現,其實是愧疚。當看到妻子進入了新的生活之後,我的心中並沒有出現太過悲傷的情緒,很坦然的接受並且離開了,再也不去找她,唯一的遺憾是,我們的孩子再也找不到了。”


    “你和妻子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麽分開的?”


    “說來話長!當年我還年輕,和妻子快速墜入愛河後,有了愛情的結晶。可是孩子生下來問題也就來了,原本屬於我的愛消失了,全部轉移給了孩子,我覺得不適應。而且,由於要照顧孩子,我們兩個聚少離多,再也沒有曾經出雙入對,執行任務時的默契了,漸漸疏遠,爭吵越來越多。


    我們兩個都是執拗的脾氣和性格,誰也不願意最先服軟,最後事情越鬧越僵。在這個時候,我知道自己還是有機會挽迴的,可我非但沒有挽迴成功,反而做錯了一件事情徹底傷害她,讓她選擇離開,消失在茫茫人海裏。”


    “你做了什麽?”


    “我限製她的人身自由,以為依靠這種粗暴的方式可以挽迴她的心,可是我錯了,妻子的性格如火,越是限製她,她就越是恨我,後來趁著我不在偷偷打開了家裏的門,至此消失不見。”


    “這件事情你做的確實過分了。”


    “我找了她好久好久,一開始是憤怒的,無比憤怒,一來責怪她不辭而別,二來責怪她帶走了我們的孩子。可是時間越長,心中的憤怒就越少,我開始後悔,我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錯!我本該理解她的,理解她為了生下孩子不能重迴戰場的辛苦,理解她為了照顧孩子放棄事業的決心,理解她一次次原諒我的粗暴脾氣!可是我沒有,我非但沒有理解她,反而更加粗暴的對待她,導致了今天的結局,我後悔極了,非常非常的後悔,我瀕臨崩潰。我放棄了傭兵團的生活,開始滿世界的尋找她,可是找不到絲毫的線索。這個時候,我的養父傳來了消息,他希望我能進入妖怪樂園,並說可靠消息,我的妻子當年就是進入了約克城。我仔細想想,之所以滿世界找不到她的一星半點線索,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再身處視線所及的地方,所以我來到了約克城,來找尋她,同時找尋再修為上進一步的可能性。”


    “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在見到你韓風之前,我始終沒有絲毫線索,直到認識了,從你那裏了解到npc小女孩的存在,這才有了找到妻子的機會。所以再也別說什麽感謝的話了,我們兩個是互相成就,從來都是。”


    “可是你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奪取你靈魂的一半,是讓你死後進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獄吧。”


    “死後的事情不是我能操心的,做個孤魂野鬼在天地間遊蕩其實也未必就是壞事情!當時npc小女孩直接在我靈魂深處完成了術式,隻要我死去,靈魂就有一半被她拿走。”


    “這樣做對老師你太不公平了。”


    “既然要求是我提出的,付出代價也是必然的選擇。”


    “可這件事情對npc小女孩來說明明就是舉手之勞,她卻趁機提出如此惡劣的要求,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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