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小樂爺爺的交談中,聞陽得知了小樂父母真正的死因。


    一年前,這個小漁村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大半的村民在這場瘟疫之中喪生,小樂的父母因此丟下了自己的女兒。


    麵對這樣的災害,村民們無能為力。盡管人們在這場瘟疫之中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可他們都堅強的麵對,勇敢的繼續自己的生活。


    剛才村民們唱的歌曲,跳的舞蹈,就是為了紀念那場瘟疫。


    本來這是一場天災,人們無法避免。所以隻能坦然接受。


    隻是,在半年前,小樂的爺爺卻是突然發現,這場瘟疫好像並不是人們所想的那樣隻是一場意外的天災。


    在一次捕撈的收獲裏,他發現了一種罕見的,自己從未見過的魚類。小樂的爺爺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漁村,家裏祖輩都靠打漁為生,所以對於這一片海域的魚類種類都是極為的了解。可他發現的那種罕見魚類,卻是在此之前從未出現過的。


    剛開始,他也沒有多想,以為隻是發現了某種特殊的魚品種。對於這種新的魚,出於漁民的小心並未直接食用,而是養了起來準備試驗。


    然而,在一次意外之下,他發現自己養的貓吃了一條他所捕獲的那種魚。然後,自己的貓就出現了之前村民們的瘟疫症狀,很快就死去。


    發現這事後,他沒有急著告訴村民,而是用其他的動物開始試驗,結果也毫無意外,被用作試驗的動物都出現了相同的症狀,很快就死去。


    他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村民們,而是隱瞞了下來。因為他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不簡單。身為漁民,他很清楚魚的生長環境,一般的魚類都是在自己適合的環境生存,不會輕易就離開自己的家園去到其他地方。


    而這種能夠觸發瘟疫的魚類,也不像是從其他地方遷徙而來的,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種影響而變異出來的。


    所以他決定自己查下去,隻是半年過去了,也沒有什麽收獲。反而是發現那種魚越來越多。其他的村民們也相繼會捕撈到這種魚。


    當然,村民們也都是老漁民,不會輕易地就將這種從未出現的東西直接煮來吃了,要麽選擇了放生,要麽選擇了養起來觀察。


    小樂的爺爺很想告訴村民們,但是又害怕引起大家的恐慌,所以隻是告訴大家這種魚在不了解的情況下不能食用。


    本來他是打算去臨近的大城市找郎中,替他看看這魚為什麽會引起疾病。又不太放心小樂一個人在家,所以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說完這些,小樂爺爺看向聞陽,目光很誠懇:“聞陽,我也不是因為救了你就奢求什麽,隻是我懇求你,可否替我去一趟黑山城,找那裏的郎中來,幫我看看這魚,到底哪裏不對勁。”


    聽完了小樂爺爺的話,聞陽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也不算難,況且看到這些失去親人後仍舊堅強生活的村民們,也給了他極大的觸動。


    “放心吧老人家,我一定會幫您的。多謝您的救命之恩。”一邊說著,聞陽從懷裏摸出一袋子金幣:“老人家,我出門在外,也沒有多少錢財。這些就當是給您的酬謝吧。”


    看到聞陽掏出錢來,小樂爺爺急忙推手,想要拒絕。


    “老人家,我知道救命之恩用錢是無法報答的,這樣做也許對您來說我有些失禮,隻是,這是小輩的一點心意。我也知道小樂的父母不在了以後,你們的日子過的很艱難,你們需要這些錢。所以,好聽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希望您能收下。以後隻要有用的著我聞陽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聞陽言辭誠懇,他不想讓老人家誤會自己是想用錢來感謝,這樣做一來也算是對他們爺孫倆的資助,二來也算是對救命之恩的一點迴報吧。


    小樂爺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錢袋。正如聞陽所說,他們爺孫倆的日子過的並不好。而且小樂還小,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若是照他們現在的日子過下去,那小身板可受不了。


    隻是打開錢袋他卻有些驚訝:“這,小夥子,用不了這麽多吧。”錢袋裏,足足一百金幣。


    在巔峰城的時候,聞陽一個多月不眠不休的做任務,而且做的都是那種錢多的,所以也算是賺了不少的金幣。大部分都交給了李柯兒,自己留下的也就兩百多。這一次,他拿了一半出來。而這一百金幣,也是一戶普通人家一年都難以賺到的。


    所以小樂爺爺才會有些失態。


    “哎,老人家你這樣說可就寒磣在下了。這些錢對於你來說可能有些龐大,可對於我來說,卻是想想辦法就能夠賺到的。更何況救命之恩哪,金錢可是無法衡量的。所以,您就收下吧。”


    “您放心,我答應您的事情一定會辦好的。就算綁,我也會給您綁一個最好的郎中迴來。”聞陽半開玩笑說道。


    小樂爺爺被逗樂了,也不拖遝,收起了錢袋。


    “小夥子,你可以說說為啥會到這裏來麽?”對於聞陽,小樂爺爺還是很好奇的。


    聞陽笑了笑,隨便編了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搪塞了過去。小樂爺爺點著頭,也能聽出來聞陽話裏的一些故意隱瞞的味道,隻是人家不願意說,他也不太好追問太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衷。況且他並不覺得聞陽像個壞人。


    既然決定了,聞陽也不想耽擱,和小樂爺爺商量後,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


    他暈倒在海邊,隻是因為一路勞累,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也沒了什麽大礙。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告別了小樂爺孫倆,帶著小樂爺爺準備的幹糧,在小樂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離開了小漁村。


    黑山城,是距離小漁村最近的一座城市了。也算是紅袖軍在紅袖島東南部的重城,雖然比不上巔峰城的繁榮,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因為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聞陽也不願意再去借貸交通工具了。一來是自己實在是欠了太多積分了,現在又暫時沒有找到獲取積分的方法,他哪敢胡亂借貸啊。二來,也是不想因為自己交通工具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那些汽車什麽的,實在是太容易被注意到了。


    所以,他一路用走的,足足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在日落之前,看到了黑山城的城牆。


    趕在宵禁之前,聞陽進了城門。然後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


    安頓好後,正值晚飯時間。客棧裏的客人都聚集在大堂之中,一邊吃晚飯,一邊交談著。


    這些客人大多都是從其他地方來到黑山城的,一路上肯定會遇見一些奇聞異事,這時候大家聚在一起,三兩小酒下肚,自然就會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在聞陽的鄰桌,是三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著一路上的見聞。


    “哎,我說老大,昨晚上那個妞真是不錯啊。嘖嘖,光是看著那大屁股,老子就來勁啊。”三人之中,一個長相較為猥瑣的男子喝了一口酒,眼中露出某種火熱。


    “嘁,我說牛三,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老子真不該帶你出來這趟。一路上看見個女人就來勁,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家那位?”被稱作老大的男子瞪了他一眼,笑罵道。


    “咳咳,那個老大,別別別。我家那位您還不清楚嗎,您要是告訴了她,兄弟我可就一輩子也別想出門了。”牛三縮了縮腦袋,清醒了許多。


    “哈哈,老大您就別嚇唬他了。三弟難得出來,也難為他了。天天在家對著那黃臉婆,哪一天不挨罵的?況且,男人在外,總要發泄的嘛,咱總不能把自己憋死吧?”三人之中一直未說話的男子此刻開口說道。


    “牛二啊,就知道你小子會給他說話。我也不是不讓你們那啥,但是總要有節製嘛。你看看,我們出來才幾天?牛三都跑了幾次煙花地了?我看啊,這一次賺的錢,都會被他花在女人身上了。”老大搖了搖頭,顯然是對牛三的作為有些不太滿意。


    聞言,牛三嘿嘿一笑,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醉意。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可不知道為啥,一想到自己家黃臉婆的樣子,就來氣。他還真就喜歡那些煙花地的女子,隻要給錢幹啥都行,還不會被罵。


    想到這裏,牛三眼睛突然一亮,他壓低身子,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的猥瑣:“我說老大,今天咱們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大美女,可真是極品啊。要是能和那樣的女子共度一晚,死了也甘心啊!”


    那老大突然聽到牛三這麽說,臉色立馬一變。


    “啪!”他一巴掌拍在牛三的腦袋上,壓低著聲音喝道:“你小子想死啊,給我住嘴!”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等人,才繼續壓低了聲音道:“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黑山城最大的鏢局,聖龍鏢局的總鏢頭!你小子想打她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呃,押鏢的?那有什麽,還不是女人一個。”牛三摸著被打的腦袋,不以為然。


    “你懂個屁,她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滿腦子精蟲的人。我告訴你這種事情心裏想想可以,但是千萬別到處瞎說。老子可不想跟著你倒黴。”


    “沒那麽懸乎吧?”牛三囁嚅道。


    “懸乎?昨天進城的時候,看到城門邊掛的那顆人頭了嗎?那個人就因為在大街上調戲良家,正好被總鏢頭看到,當場就被砍了頭!你要是想死,千萬別說認識我。”老大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牛三,起身就離開了。好像真的不想再和牛三認識一般。


    那牛三聽完,渾身也是一哆嗦,立馬捂著自己的嘴巴,驚恐的看著旁邊的牛二,再也不敢說話。


    聞陽吃著自己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進城的時候也看到了那顆人頭,當時還以為是紅袖軍幹的,也沒怎麽在意,卻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這世界還真是奇特,被人看到調戲良家就被砍頭了?那我以後不是得低著頭走路了。”聞陽倒也不在意,繼續吃著自己的晚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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